第14章 钱家上门
钱培元自那日从顾府回去后，便托人打听顾安宁。
第二日下午，还真让他打听到了，“嗯？她在临州长大？可我这么些年未曾在临州见过这等容貌的。”
“养在闺阁里的女子，你未见过也正常”，同钱培元交好的刘家公子道。
“你说她是顾侯爷的女儿，可是她为什么养在临州呢？”刘家公子疑惑道。
“你也说了，她是那侯爷和原夫人的女儿，都说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唉！也是个可怜之人啊。”钱培元道。
刘家公子正准备感叹时，钱培元突然猛地站了起来，大吼一声：“我决定了，我要救她于水火，我要娶她！！”
“臭小子，你又要祸害哪家闺女，不好好读书，成天想些有的没的，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钱彪刚走到门口，便听到了自家儿子中气十足的鬼叫声。
“哎呦，爹…爹，爹，我这次是认真的，儿子对她一见钟情，说不定还能成就一段佳话。”钱培元忙跳起来躲开钱彪的棍子。
刘家公子悄悄溜了出去，还回过头冲钱培元扮扮鬼脸，嬉笑着跑了。
钱夫人等父子俩冷静下来后，问：“儿子，来，给娘说说你瞧上了谁家的？”
“娘，是那新来的京官家的小姐。”
“哦？新来的京官？姓甚名谁？”钱夫人又问。
“顾，姓顾，那小姐我也打听了，名唤顾安宁！”钱培元说得自豪。
钱彪在听到京官时心里就咯噔一声，此刻听到顾安宁名字气得一巴掌便呼了过去。
“哎呦，爹，你打我干嘛？”钱培元委屈。
“不打你打谁，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谁都敢肖想。”钱夫人恨铁不成钢道。
“我有那么差吗？”钱培元更加委屈。
回答他的是钱夫人的又一巴掌。
“这几天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读书，顾家小姐也不许再打听，不然我就让你娘打断你的腿！”
“为什么啊，爹！娘！”
钱家夫妇并未回答儿子的问题，将他关在院子里，吩咐了不许少爷出去便走了。
翌日，钱彪派人递了封信到凝霜阁，素影正准备让小六去趟顾府时，顾安宁便来了。
“阿宁，你来的正好，刚刚彪叔送了信来，急急忙忙的，也不知有什么事儿。”
顾安宁接过信看完，便伏在桌子上笑个不停，素影上前看过，也一同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彪叔家的那鼻涕泡看来是没认出你，还打上了你主意，哈哈哈哈……”两人笑个不停。
笑过之后，顾安宁也有了想法，便派人去请了钱彪来凝霜阁一叙。
……
重阳节后，顾府。
陈嬷嬷那日便将宴会结束钱家公子打听顾安宁的事告知了林氏。
林氏暗讽：“我当她有多清高，还不是巴巴得跑出来，迫不及待想沾侯府的光。”
林氏派人去打听那钱家，得知那兴盛的飞花楼是他家产业，倒是琢磨了两天，还拿不定主意。
这钱培元正是她想找的，没什么抱负，又只会吃喝玩乐，不过那日进斗金的飞花楼给了顾安宁有些太便宜她了。
况且眼下看顾靖行的态度，必然是想将顾安宁带回京城的。
那还得了，就那张脸，那身段，一出现在京城，保不齐皇子、各家的公子上门来求，到那时还不将清儿给比下去。
再有当年那事……不成，不成，决不能让顾安宁回京。
这钱家也不是不行，只是要想成事，还要再想个法子，林氏蹙眉思索着。
陈嬷嬷凑到林氏耳边道：“夫人，若是安宁小姐同那公子两情相悦，私相授受的话……”
闻言，林氏眼睛转了转，便有了主意，冲陈嬷嬷耳语片刻，陈嬷嬷领命出去了。
下午，顾清清来寻林氏。
“娘亲……”顾清清咬着下唇，犹豫着开口。
林氏暗自咬牙，气那顾安宁真真是个搅家精，“清儿怎的了？”
“母亲，我真的是十二月生辰吗？”
“当然是了。”林氏应答。
“可是，可是姐姐……”
“你可莫要听信了那丫头胡言乱语。”
顾清清将信将疑，“可是府上为何每年八月十六要我穿盛装祈福？旁的小姐妹家未曾听说……”
林氏一滞，心底直夸顾清清聪慧，却并未承认此事，只笑着道：“那是因为之前有大师看了你的八字，说你命格好，每年八月十六那日月满将亏时，由你祈福，家族会更加兴旺。”
林氏将早就准备好的措辞说与顾清清，顾清清很容易便信了，母女俩又讲了些旁的。
又说到顾安宁时，顾清清问为何不能带她回京。
在她看来，到了京城是到了她的主场，如顾安宁那般粗鄙的只余容貌的人，迟早会自惭形秽。
林氏耐心得为她分析了利弊。
才学虽能得到多数人的夸赞，但是这世间的男女，无论老少，皆多是贪色之辈。
才学是内在的需要发掘的，而美貌却是直观的。
顾清清懵懵懂懂，但对顾安宁那张脸又多了些嫉妒。
……
这日，顾靖行回府便看到丫头小厮凑在一起叽叽喳喳，隐约听到“大小姐、公子之类的。”
“去问问，近日府上发生了何事。”顾靖行吩咐贴身侍卫。
不一会顾成回来了，到书房回顾靖行话。
“侯爷，府上的下人说前个宴会上那钱家的公子看上了大小姐，正托人打听，今日去沁芳苑洒扫的丫头在院里发现了钱家公子的玉佩。”
顾靖行震怒：“岂有此理，给我查，把大小姐给我叫来。”
顾成还没出去，便有小厮慌里慌张的跑了过来，“侯爷，府门前有位夫人上门来了，说是……说是钱家的夫人。”
顾靖行起先是怒极，现在反而平静了下来，“去，先将人带到正厅，去请夫人来书房一趟。”
林氏不一会便来了，“侯爷，听闻有客人上门，怎的唤我来此？”
顾靖行坐在桌案后，听闻此话眯了眯眼，抬头道：“夫人可知近日府里的传言？”
“自是听闻了，安宁也不知何时与那钱家公子交好了，府里传得风言风语可不行，还好妾身发现的早，已经打骂过下人了。”
顾靖行未说话，思索着林氏的态度，良久，“夫人且先去前厅，见见那钱家夫人。”
林氏依言带着陈嬷嬷去了正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