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处置
顾清清走后。
顾文川也被打搅得没了头绪，索性就坐在了顾安宁院门外的石凳上等人。
院中主仆俩一回来，便察觉到外面有人。
顾安宁给程之之使眼色。
程之之蹑手蹑脚得上前。
将门拉开了道小缝，便看到不远处坐在石凳上打盹的顾文川。
将门打开，“顾公子，你怎么在这儿？”
顾文川被程之之吓得一激灵，稳住身子后有些尴尬地咧咧嘴。
顾安宁将人请了进去，“大哥，有事吗？”
顾文川上下打量了顾安宁一遍，看到其没事后才松了口气。
“阿宁，我听说了张良的事，大伯没对你怎么样吧？”
“没有”，顾安宁摇摇头。
“大哥可打听到张良是何人？”
顾文川看了眼顾安宁，神色复杂道：“是个游迹于青楼楚馆的，坊间传扬他的才学，也是些入不得眼的淫词艳曲，大伯母这次属实有些过分，还好你没事。”
顾安宁闻言神色冷了冷，倒是没想到这林氏行事如此不忌讳。
接着顾文川又道：“还有，今日我遇到了清儿，咳！生了些口角，不过看得出已然对你有怨，你平日里小心着些。”
顾安宁好奇得看向顾文川。
顾文川难以启齿，只道让她多注意些，便起身走了。
程之之挠挠头，“主子，顾公子的话是什么意思，那顾清清要搞什么幺蛾子了吗？”
“大概吧，不管了，我都困了。”
顾安宁说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回房了。
……
顾府安稳了两日，这天天刚亮。
林氏便派人来了沁芳苑。
顾安宁被吵得没了脾气。
起床潦草得收拾了一番便去了主院。
顾安宁一进门，林氏便上前想拉顾安宁的手，被顾安宁有意得躲了过去。
林氏脸色尴尬了一瞬，
“安宁，昨日的事母亲给你赔个不是，是我轻信了下人，那奴才我已发卖了，你莫要生我的气。”
“你打算怎么赔？”顾安宁漫不经心得看了眼林氏道。
林氏见顾靖行闻言头也没抬，咬咬牙道：“近些日子从京中送来一批布料，等下给你拿几匹可好，下午清宵楼会差人送些时兴的首饰，你去选上些。”
顾安宁笑笑，“五百两。”
林氏皱了皱眉，“行，再给你五百两，只是你要拿银子去干嘛，总得给母亲一个说法。”
“黄金”顾安宁道。
林氏没明白，“什么？”
“我要五百两黄金。”
这下顾靖行也坐不住了，嘭得站起身，椅子都倒在了一旁。
“你要那么多银钱做什么，你母亲好心给你赔不是，你还得寸进尺起来。”
顾安宁嗤笑，“得寸进尺？敢问顾侯爷，顾清清这些年花的用的可止这么些银子？我只不过是要了这些年缺了的，你们就急了？”
闻言林氏一慌，还没开口顾靖行就怒道：“这些年缺什么了？每年府里都支了银子给你，你现在说的什么话？”
“给我支银子？谁支的找谁好了，我反正没见过。”
“你……夫人，这些年给她的例银呢？”林氏脸青了青，“妾身每年都差人送来，妾身…”
“都闭嘴，要赔罪就快点，没空听你们在这咧咧。”顾安宁翻了个白眼。
顾靖行气得直喘气，“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女儿，就不该接你回来，逆女。”
“知道了，给钱。”顾安宁冲林氏伸手。
“滚，你给我滚出去。”
“行，记得把银子给我送来。”
顾安宁走了后，顾靖行许久才平复了下来，质问道：“林琴，府上这些年都是你掌家，给了那逆女多少银钱？”
林氏慌了，“侯爷，妾身冤枉啊，当年国师便嘱咐了不能富贵着养，妾身也是按要求去办的啊，尽管如此，每年还是送一百两去的。”
“每年谁人支的银子？”
“都是交由那李嬷嬷办的。”
“顾成，你去把那婆子带来。”顾靖行一听还是那李婆子，当下心里就有了计较。
等了一会，李嬷嬷被像拖死狗一样拖了进来，“哎呦，要死人了，要打死我这个老太婆咯。”
顾靖行见人带到，啪得一声，桌子被拍的震天响。
厅内众人都害怕得抖了抖。
那李婆子瞬间噤声，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
“侯爷，我去找这李婆子时，她正背着包袱准备逃出府去。”
“李嬷嬷，从实招来！”顾成替顾靖行开口。
李嬷嬷见事发，此刻抬头看见坐在主位的林氏。
猛然扑过去就喊：“夫人，夫人救我，我都是听了您的安排啊夫人。”
林氏吓得脸色青白，被陈嬷嬷护在身后。
陈嬷嬷上前揪着李嬷嬷的领子往后拖：
“你这婆子胡言乱语，夫人何时安排了，你可别忘了你那清河镇的儿子。”后面这半句压低了声音。
李婆子自知林氏靠不住了。
听到陈嬷嬷的威胁，片刻，脸色灰败道，“是我，是我一人做的，侯爷，银子也是我拿的，人也是我指使的。”
“你为何如此做？”顾靖行装作没看到陈婆子的举动，闻言只是质问出声。
“我不忍心看到夫人每每为大小姐伤神，我都是为了夫人好啊，侯爷饶命，我只是拿了银子，大小姐如今也好好的，饶了我吧……”
李婆子趴在地上，抖着嗓子叫道。
顾靖行知此事已成定局，挥了挥手示意顾成将人拖下去处理了。
厅里只剩下两位主子的时候，顾靖行冷沉着声音道：
“夫人，那李婆子也是你手底下的老人，我想，那5000两银子和你许下的东西还是早些送去给那丫头的好。”
林氏直到此时才回过些神来。
今日发生的都太猝不及防。
眼下听到顾靖行的话，内心溃乱。
“这这……嬷嬷，你瞧，我就说他一直忘不了那个贱人，都死了这么些年了，如今为了那个贱人的女儿就如此待我，我林琴为他家辛苦操劳，都是为了什么啊？呜呜……”
林氏哭红了眼，陈嬷嬷在前安慰着。
……
沁芳苑。
“主子，你听说了吗，那林氏身边的李婆子被乱棍打死了。”
好半晌，顾安宁的声音才响起，只是冷冷的，“呵，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