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狠狠地剥削！少主！内卷！
周瑾瑜的双手各自结印，闭目凝神，全身玄黄真气如潮水般涌动。身旁悬浮的古铃开始剧烈震动，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战意，释放出耀眼的宝光，与周瑾瑜体内的真气产生共鸣。
浓厚的乌云密布，不断地翻涌、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漏斗云，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吞噬进去。
更远处的云层亦开始翻涌，被这股强大的波动所吸引，逐渐形成了一个以那漏斗云为中心的巨大旋涡。而这个旋涡的中心，海量的玄黄真气正在不断汇聚成型。
渐渐地，真气凝聚成一头栩栩如生的玄黄麒麟。全身被玄黄光芒笼罩，宛如真正从神话中走出的神兽。昂首咆哮，震撼整个仙岛。
与此同时，地面上开始裂开一道道深不见底的缝隙，从裂缝中冒出炽热的红光，仿佛是地底的熔岩在沸腾。这些红光与天空中的乌云形成鲜明的对比，给整个场景增添了一种末日般的氛围。
周围的灵气被这引起的异象牵引，形成微妙的波动。
这些波动如同轻柔的水纹，看似迟缓实则急速向四周扩散。随着麒麟形态的逐渐清晰，波动也变得越来越强烈。一圈圈无形的涟漪，在空气中激荡开来，触及之处，连空间都产生了微微的扭曲。
每多出一道波动，麒麟身上的光芒就更上一层，形态也更加清澈。
周瑾瑜转动双臂，古铃释放出阵阵玄奥的波动飞入麒麟的眉心。
也就在这一瞬间，麒麟的双目也闪烁出一抹灵光，仿佛有了生命。它昂首长啸，声震四方，整个战场都为之一震，像是拥有了真正的生命与力量。
这一幕引得周翊华微微眯眼，瞬时间便反应过来。
“玄黄真气为基，行阴阳二气之韵，以法则代化万物生发之机真是独特的想法。”
周瑾瑜比周翊华想象得更有才能，他也在这一刻下定了一个决心。
这小子这么有才，秉性又属上乘，太适合办事了。等自己稳住局势要出去逍遥的时候，说什么也不能放过这小子，不能让他闲着，要狠狠地剥削！！！
也就在这个念头产生的刹那，周瑾瑜似是有所感应一般，不知怎的脊背突然产生一股恶寒，让他浑身一抖。
“刚刚那恶寒是什么，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不知是为了驱散那恶寒，还是想要快点结束演武，周瑾瑜面色正回，大喝一声，双手向前猛地一推。玄黄麒麟犹如天地间最为狂暴的洪流，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向周翊华席卷而去，整个天地都被这股力量所染成了玄黄色。
在冲向周翊华的过程中，麒麟的身形不断变大，直至变得比这仙岛还要巨大，如与天齐肩一般。每一步都能踏裂大地，每一声长啸都震碎一片山脉，排开云海。
“请兄长领教！”
麒麟带着周瑾瑜的呐喊和古铃的响声，已经杀至面前，但周翊华面对骤然扑来的玄黄麒麟，神色依旧沉稳如水，不见丝毫的惊惶失措。他双手轻合于胸前，凝结出一个熠熠生辉的光团。
这光团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急剧收缩，须臾之间，便缩小成了一粒细微如尘埃的光点。
在这一过程中，仙岛上的山川、草木、云雾，乃至每一缕风、每一滴水，它们的影子都似乎被一股神秘力量吸引，纷纷向那光点中心汇聚，最终融入其中。
而就在此刻，周瑾瑜眉头微蹙，他已经跻身真人，敏锐地捕捉到了周围环境中的微妙变化。他感觉到这仙岛上的万物，仿佛都失去了一丝本质的气息，似乎是被某种力量悄然抽取，却又说不清道不明。
“不知瑾瑜稍后可愿赏脸，到我宫中小酌一杯？”
周翊华轻笑一声，将那光点轻轻一推，光点如同深空中的一颗新星，轻盈地飘向疾驰而来的玄黄麒麟，在接触到的一瞬相融在了一起。
两者的交汇并未掀起惊天动地的波澜，反而显得异常平静而神秘。犹如水滴汇入大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麒麟的身躯之中。
随着光点的消失，麒麟突然停滞在了半空中，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紧接着，玄黄色的鳞片一片片翻起，如同波涛汹涌的海浪，在周身形成一道道玄黄的光环。这些光环逐渐扩散、交融，最终将麒麟完全包裹在一个巨大的玄黄光球之中。
光球内部，恐怖的能量如同开水一般积聚，仿佛随时都会将光球撑破。五彩斑斓的霞光从光球的缝隙中射出，犹如万道彩虹交织在一起，难以估计的力量和生命气息自霞光之中喷薄而出，将仙岛的上空映照得如同梦幻般绚丽。
周翊华左手微微一握，仿佛握住了时间的命脉。在他的掌控下，那些即将爆发的能量开始如同逆流的瀑布，缓缓收缩，重新汇聚成一个小小的光点。
最终，当光点达到极致的压缩后，它瞬间碎裂开来，化作无数闪耀的光雨。这些光雨如同夜空中的繁星，带着仙岛间诸象的虚影，缓缓飘落并消失在仙岛的深处。
周瑾瑜看着这一幕，身心俱颤，瞬息间便明白了他和周翊华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谢兄长赐教。瑾瑜，认输。”
他拱手做礼，坦言认输。
二人缓缓回落至已经面目全非的擂台，看起来兄友弟恭。
周翊华向周瑾瑜伸手发出邀请：“还请瑾瑜先行到我府上稍候，我与家主会面后就来。”
“叨扰兄长了。”
他对于周翊华这么快就要找上他有些意外，但想到回府后大概背后的那些族老还要找上自己絮叨，也就应声答应下来了。
“诸位以为，这演武如何？”
周辅年的浑厚声音在天地间回荡，原先被剧烈的战斗所冲击变得面目全非的仙岛，只是几个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恢复如旧。
方才的激烈战斗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没有人可以否认周翊华和周瑾瑜的实力，且周翊华确实做到了先前所做的种种承诺，没有动用任何外力手段，点到为止地压倒了所有人。
而周辅年的这发问，也是在暗暗问他们，是否还对周翊华担任少主有所异议。
“元更真人，实乃我泰兴周家之瑰宝。”
众臣工齐声回应，声音中透露出一股立场的认同。
“家主，如今我泰兴周家人才辈出，四海升平，全仰赖家主雄才伟略，英明神武。然，少主之位事关我周家根基。而今元更真人功绩卓著，文韬武略，品行纯正。为我周家计，为安众臣工之心，更为了我周家治下万民。老夫斗胆，请家主早立少主！”
那日与周思琴商谈的高大族老看准时机出队，拱手进言。他很确定，此刻就是配合周翊华的最好时机。
他的行动与言语带着一种坚毅的力量，带动了一众周翊华的支持者和原本在立场上摇摆不定的臣工。
“请家主早立少主！”
文武两队之中，有三分之二的臣工都应声出队，齐齐行礼为周翊华请封少主，请封的声音充斥着整座仙岛。
剩下那些没有动作的人，基本上全都是其余天骄的支持者，当下的他们只能黑着脸看向周辅年，等待着最终的决定。
周辅年看了看还在擂台中央的周翊华，又看了看在场的一众人员，微微点了点头，缓缓升到了已经万里无云的一片蓝天中，家主的宝座随着一阵荡漾虚空的波纹一同出现。
犹如一尊主宰诸世的天帝，周辅年开口间有神奥的符文在空中凝成一册诏书，神光浮动间映照在泰兴周家统御的所有疆域的天空之上。
“孤自即位以来，承天之序，统御万方，夙夜匪懈，惟以社稷为重，以百姓为念。今泰兴昌盛，百姓安乐，此皆祖宗庇佑，群臣辅佐，孤亦心慰。孤之长子，聪颖过人，品行兼修，承袭周室血脉，自幼勤勉刻苦，学贯古今，德才兼备，众望所归。今泰兴立储在即，以承大统，承宗庙之重，续周室之祧。孤深思熟虑，特册封长子元更真人翊华为少主，择吉日行册封少主仪，以承大位。百官及万民，当共襄盛举，辅佐少主，以安社稷，以福黎庶。钦此！”
诏书宣读完的那一刻，虽然如今还没有正式进行少主册封仪式，但周翊华能够隐约感觉到有什么自周家所统御的疆域之中落在了自己身上。
几日前才对因果之力有所参悟的他，第一时间洞察到了这是源自泰兴周家的因果锚点和气运。
一般来说因果加身对修士来说不是什么好事，但所幸他本就出身周家，如今身为少主，这因果和气运相辅相成之下，亦能助他修行，至于如何造化，则要看他自己的行迹了。
“家主圣明，参见少主，贺喜泰兴！”
午后，周辅年的寝宫内。
周翊华向父亲递上了这几天时间以来在编修的《九章算术》，和其他一些被暂时被编为一册大纲的基础现代知识理论。
周辅年不断翻阅着这些内容，陷入了沉思之中。
“父亲以为如何？”
周翊华出声询问，一点眸光透露出期待和忐忑。
周辅年没有作声，双手将最后一卷书合上，深吐了一口浊气，目光在书本之间游离。
良久，他终于开口：“超出期待，按照目前的内容，至少能保证我周家子弟在真人境以前境界的滞留时间大幅缩短，且突破时的隐患也得以减小。”
“就连我，读完之后都有所启发。”
周翊华闻言心中稍安，周思琴和周辅年的反应都证明了这不仅仅是对自己有用。
“目前这只是仓促成型的一版，注解也还不深入。要应用到修真层面，还是对阅览者的天赋有相对较高的要求。若父亲觉得可行，孩儿接下来便着手更进一步的调整。”
“如此一来，就算无法后天改变资质，也能把原有资质在最短时间内更进一步开发，或者说赋予了新的可能性。”
周辅年略微摸了摸下巴，衡量着利弊。
周翊华看在眼里，想到了父亲在思量着的事情，随即补充了一句。
“孩儿以为，无论是使用现有材料还是更进一步的成品，可以先选择在我周家的适龄亲族内进行小范围筛选，作为试验。”
毕竟这之中的内容能够影响作为周家基石力量的真人境修士诞生的速度，进而深远影响到更高层次的精锐战力的诞生。贸然大规模推广，反而有增加周家辖下势力不稳定性的可能。
“说得不错，但为父在考虑的另一点是。”
周辅年眼神望向殿外更远处，又转回周翊华身上。
“为父且问你，都有谁知道这些书册了？”
他的眼神无比宁静，但却压着一丝难以捉摸。
“目前，只有周思琴一人看过了《九章算术》的毛本。她问起来处时，孩儿告知她此乃于凡间游历有感而发的参悟。”
周翊华如实回答，这种事情也没有必要遮掩，周辅年可能比他自己都还清楚自己这些天到底都干了什么。
周辅年神色不变，微微颔首，又出言道：“你让瑾瑜在外候着，是为了拉拢他？”
“正是。父亲今日也看到了，瑾瑜品行端淳，又颇具才华，因此”
“你能说动他背后的那群老东西？”
周辅年神色一正，打断了周翊华，想要看看周翊华是否能看透更深一层。
周翊华闻言，没有任何意外，他早早就想到了这背后的利害关系。
“无需孩儿说动，他们此番会心甘情愿被煽动，无非是想要两边下注而已。输了，依瑾瑜的处事也定是能和孩儿交好，保他们地位不动，若孩儿重用瑾瑜，他们更进一步也并非不可能。赢了，那更是能让瑾瑜作为一匹黑马，威望大增，大位有望。再不济，也能在煽动他们的那些人那里混个从龙之功。对他们来说是保本不赔的买卖。”
听着儿子娓娓道来，周辅年沉声“嗯”了一声，看起来很是满意。
“所以你明知如此，还要重用瑾瑜？”
看着周辅年打量的目光，周翊华咧嘴一笑，轻叹一声。
“这不是就来请父亲和孩儿各唱红白脸了嘛！”
周辅年对这个回答有点出乎意料，但很快反应过来，不禁哈哈一笑。
“臭小子，倒是敢说。你想为父如何？”
很好！上钩了！
周翊华心中大喜，可面上依旧故作玄虚，双手负立，缓缓开口。
“很简单，父亲和孩儿唱红白脸就够了。”
周辅年闻言却是一下子扫了兴致，声音有点不悦。
“用得着你说？难道为父先前就没唱？”
眼见父亲好像是真有些扫兴了，周翊华赶紧托出要表达的精华。
“父亲莫恼，孩儿所言，意在画饼与圆饼！”
周辅年他不知道画饼和圆饼的意思，但能察觉到这其中似有玄妙，眼中泛起一缕精光，示意周翊华速速道来。
“画饼说白了就是，承诺以后给他们理想的好处。至于这圆饼嘛，简单来说就是把先前承诺得好处喂到他们嘴里。”
周辅年听了之后，微微一皱眉，感觉周翊华还有话要说。
“展开说说。”
周翊华见父亲开始能沉住气听下去了，这才再次恢复了那故弄玄虚的姿态。
“画饼很好理解，很好用，但不能一招鲜吃遍天。就比如泰兴周家众老祖的时期，只要承诺下面人能吃饱就行。而一路走到如今父亲与族老们的时期，就要让下面人吃得好才行。到了我这里，吃上肉也很难满足他们了。”
“那你要如何做？”
周辅年示意继续，他很想知道周翊华能吐出什么来。
周翊华轻咳一声，一脸奸笑，让周辅年看着有点火大。
“这里就需要祭出刚才提到的圆饼了。比如，承诺各支，完成某个工程重重有赏，那完成的时候就要兑现。”
“可如此，何须画饼？”
周辅年抛出疑问，对现在周翊华的这嘴脸感觉有点不爽。周翊华闻言，奸笑再起，很难想象如此英朗的面庞能做出这么欠揍的表情。
“那敢问父亲，多重，才算重重有赏呢？还不是咱们爷俩说了算，这就叫以小圆大！”
周辅年已经被勾起了兴趣，急忙问道：“就比如？”
周翊华微微摆手，缓缓道来：“简单。”
“比如我明章宫的门客，每人每月发放灵石六百，若成绩斐然则有一千，可成绩如何，全看孩儿一句话。”
周辅年不禁笑出了声：“你小子心可真够黑的啊。”
“这还只是最简单的。”
“那更精进的呢？”
周辅年下意识询问。可周翊华却摊了下左手，开口道：“就白听啊，父亲？灵晶三十枚！”
突如其来的一出整得周辅年在原地僵了一瞬，随即暴起。
“臭小子！我可是你爹！”
这也太黑了，一枚灵晶的价值可是相当于五百颗灵石。就算周辅年作为家主富得没边，也没理由被这么当猪宰。
可见着已经拳头都在颤抖的父亲，周翊华此刻却无比的淡定，轻轻用右手食指摆了摆。
“啧啧啧，父亲，这可是异度知识的精华部分，乃是那方世界人民耗费无数年岁和心血才积累而成的经验，每过一秒都在涨价，现在不止灵晶三十枚了，得加钱！”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这小崽子卖得什么关子。
周辅年强行压下怒火，用手掌比了个五。
&34;五十枚！&34;
看着周辅年，周翊华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父亲现在是不是迫不及待地想听？”
“逆子！你到底说与不说？！”
看着已经要爆炸的周辅年，周翊华一下子正经起来，终于吐出了下文：“父亲明白了么？我先说可以给您想要的，作为条件，父亲需要先给孩儿灵晶。这便是最标准的画饼。”
周辅年听完瞬间冷静。
“那你还不圆饼？”
周翊华慢慢走到窗边，背对着周辅年，开始了讲（忽）道（悠）：“父亲且听好，此乃精髓。在画饼之前，就得先想好怎么圆饼。比如孩儿的门客，认为自己的成绩足够了，却没拿到一千灵石，定会有所不平吧？”
“这时候孩儿突然宣布，本少主现在要开源节流，优化人员配置，月薪要降到五百灵石，大部分门客肯定不答应吧？坚决要求六百灵石。”
周辅年点点头，表示赞同。
“对咯，这就是更进一步的大饼。还有更高一层的，父亲要听吗？”
“速速道来！”
周翊华转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吐出了两个字：“所以”
看着周翊华那欠打的嘴脸，周辅年顷刻之间便明白了意味。
“再加五十枚灵晶！”
周翊华转过身来，哈哈一笑：“看，父亲，这就是更高阶段的品质。让人吃了以后还想吃第二个。”
周辅年反应过来，耸了耸肩膀，看向周翊华的目光都有些不一样了。
“这御人之术，在那异界竟是如此通俗易懂，莫非彼方域外，众生皆是谙通此道？”
他略微思忖，对周翊华打了个手势。
“为父再出一百枚灵晶，快说这神髓之处的要诀到底是何？”
眼看周辅年已经急不可耐，周翊华张开双臂，看起来意气风发，口中尽是种花家人民最痛恨的存在。
“这要诀，孩儿愿将之称为——内！卷！”
“何为内卷？”
周辅年感觉自己常年未曾有所动静的修为都被今日周翊华的一番言辞所引动，似雀跃了起来。
“再打个比方，孩儿想要把明章宫的门客堂扩建一番，但又只愿意出五万灵石，父亲以为，那些门客会愿意吗？”
“这所需怎么也要十万灵石，定是不能愿意。”
“那如果孩儿表示，只需要五个人负责，谁接手谁就能挣取一万灵石，您以为，他们又会如何？”
“这便是，内卷。”
周辅年久久回不过神，最后豪迈一笑，看着眼前的青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你小子，坏透了！”
“合着，瑾瑜就是你要开启内卷的起点啊！如此他们疲于奔命，根本就没有思考的时间。”
周辅年叱咤风云几十万年，掌舵泰兴周家也已经十数万载，能把周家带入如今的盛况，他自认为御人之术已经十分到位，但听了周翊华今日一番话，从未觉得有过如此明朗。
这一套下来，都等不到他执掌周家，族内的家伙们就得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而此刻的殿外，正品茶候着周翊华的周瑾瑜，再度升起一股恶寒。
“这灵晶花得可真是物超所值。”
周辅年出声感慨，脸上难掩笑意。
“看到了吧，画得好的大饼，总能让人吃了之后还认为吃得好。”
周翊华满脸坏笑，此刻二人的气氛丝毫不让人感到是父子，只觉是一对损友。
“成，那回头施政就这么打配合，而你，就是为父给他们画的终极大饼。”
说到这里，突然，周辅年想到了什么。
“可不许藏私啊。”
“父亲放心！再有合适的时机，孩儿定当知无不讳。”
父子二人齐声大笑，难以想象四日前周辅年还想要取周翊华性命。
突然，周辅年止住了笑声，一只手搭在了周翊华的肩膀上。
“不过，臭小子。讹诈讹到你爹头上来了？还敢私自给门客开六百灵石的月钱，我泰兴周家六品官的月俸也不过五百一十灵石。念你初犯，两罪并罚二百灵晶！”
“啊？”
周翊华猛地僵住，没想到周辅年这就过河拆桥，只觉那轻轻搭在肩膀上的手掌刹那间变得无比沉重。
“爹，那只是个比方啊！再说和您分享经验怎么能叫讹诈呢？还有，少主门客的月钱，不是可以由少主自行定夺的么！”
周辅年嘿嘿一笑，像极了刚才的周翊华。
“你分享什么了？孤只听见你伸手向孤索要灵晶。喔，对了。如今正式的册封仪式还没举行，你还不是少主就以少主自居。如此恃宠而骄，僭越之举，再罪罚一百灵晶。”
周翊华已经整个人石化在了原地。这老六，我真的会谢！从他嘴里抠出来二百灵晶当零花钱不成，还要倒贴进去一百！
看着呆愣住了的周翊华，周辅年拿开手掌，神色淡然向外缓缓走去，给出了最后一击。
“拒不领罚，罪加一等，追罚二百灵晶！”
该死的修真界资本家，我真的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