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应邀1
程放跟周泽真是傻了眼，无奈干脆给楚哲宇打电话。
楚哲宇听到消息后先是沉默了一会，随后说他去问问。
不等楚哲宇问出结果，就在招标公司的门口，那位竞标成功的公司代表大步流星走过来，敲了敲程放的车窗。
程放降下车窗，有些没搞明白这人怎么个意思。
就见他笑容满面的弯腰和程放打招呼：“程总吧，你好你好，敝人姓叶。”边说边递过来一张名片。
程放接过瞧了一眼，皮笑肉不笑地伸手回握：“叶总啊，幸会幸会，恭喜恭喜。”
“呵呵，”叶城源年纪看起来不过三十岁，个头不高，但看上去一副精明样，他笑：“程总，我们老总想请您吃顿便饭，不知有没有时间？”
程放眉梢一挑：“你们老总是……”
“程总去了就知道了，说起来跟您还是老同学。饭店已经订好了，就在前面，这边请。”
程放顺着方向一瞅，发现那是锦上臻品的分店，要是鹤川锦上的老总跟他抢生意，这事倒说得过去，锦上臻品要想挤进京都，这块地是得要。
不过这个叶城源刚才投标的公司不是这个，一看就是个皮包公司，他寻思一会，对周泽道：“你先回公司去安排一下，我看看怎么回事。”
周泽点点头，开车走了。
程放下车，由叶城源引着步行到饭店门口，他为人风趣，对程放也很恭敬，程放几次有心要问问他们老总和市长的关系，想想还是算了，反正待会就能见到了。
再说这种事，人家也不好说实话。
他就是觉得对方那个老总弄得神神秘秘，还挺有意思。
因着消费水平有差距，锦上臻品的分店档次比鹤川的那家还高，过前厅之后还要走一段竹节小桥，餐厅也是回廊式的，七拐八拐绕到最里面的包房。
外面竹子太高，导致里面昏昏暗暗，大白天也点着灯。
灯也大有讲究，在墙角竖着，有点像小型路灯，灯罩是仿羊皮的，绘着两朵含情脉脉的并蒂莲。
再往里就是推拉门，上面的绘画程放看不懂，大概是一种图腾，看着十分华贵，程放回头想跟叶城源说这事，却发现他不知何时悄悄溜走了，正四下寻找，漂亮的女服务员穿着旗袍从竹桥上缓缓走来：“是程总吧？请跟我来。”
说着，轻轻拉开了门。
此时不想进也得进了，程放进去后，服务员在他身后把门拉上了。
面前可见半张桌子和一块屏风，屏风后人影似乎在沏茶，程放还挺激动，老同学里混的最好的就是方席玉，没想到还有比方席玉走的位置更高的同学。
他一步步走过去，终于见到了老总的真容，居然是季砚尘。
程放懵了一秒，当即指着他的鼻尖跳脚：“我靠怎么又是你？！”
“那你以为是谁？老同学。”季砚尘端起比拇指大不了多少的小茶盅，漫不经心啜饮一口。
程放眨巴眨巴眼睛，一下子什么都明白过来了：“那间皮包公司是你的？！”
季砚尘点点头。
“我的生意是被你抢走了！”
季砚尘再点点头。
“你踏马什么时候成了人家市长的弟弟了？”
季砚尘偏头想一想，道：“算不上吧，他非得这么叫，其实关系离得很远。”
程放直接让气笑了：“哦，敢情还是人家上杆子跟你套近乎，你怎么不说他是你爹，赢得也光彩点。”
季砚尘淡淡地道：“那就赢不了了，属于避嫌范围内。”
“哈！”程放翻个白眼，索性一屁股坐到季砚尘对面，拿起茶壶给自己也倒茶，那杯子实在小，他推到一边，直接对准壶嘴一口气喝了大半，灌了一肚子碧螺春，抹一把嘴，“咚”地把茶壶撂在桌子上：“好，这次算你狠，后台挺硬啊。”
季砚尘微微一笑，道：“彼此彼此，你不也把心上人送上了刘总的床么？”
“哎，”程放竖起一根手指头，“咱俩玩咱俩的，你别把不相干的人卷进来。”
季砚尘瞥他一眼，慢慢地道：“你这算是怜香惜玉吗？”
“哼。”程放冷嗤一声，抱着胸四下打量一番这处小小的包厢，“怎么刚才不见你露面，搞到这种阴暗的地方见我，见不得光？”
季砚尘道：“这不好吗？环境优雅，空气清新，周边安静……干一些事情比较方便。”
他把“干”字说得奇重，听得程放下意识向后挪了一步椅子，一脸戒备，道：“你想干，干什么？”
季砚尘低笑出声：“你觉得我想干什么？”
“我可告诉你，周泽知道我被你请过来的事。”程放发觉自己的动作明显太过示弱，立刻挺直腰，此处公共场合，谅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只是还没等他反应，季砚尘陡然起身，越过低桌面逼压过来，伸手就要揽住程放的肩头。
程放吓了一跳，反射性一巴掌呼过去，用力奇大，半点不客气。
没想到季砚尘更快，一把把他手腕抓住了，俩人隔着桌子拉拉扯扯。程放边拽边骂：“你发什么疯？有病啊你！”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季砚尘依旧慢悠悠地，“你是不是喷香水了？”
“关你屁事！”一提起这件事程放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他暗道以后一定要喷香水，日日夜夜都喷！
他胳膊暗中使劲，想要拽回来，没想到季砚尘突然放松了力道，程放耐不住后力，眼看就要摔倒。
季砚尘不知道怎么一步跨过来，手臂垫在了他的身下，两人一齐摔倒。
“笨得要死。”手臂被一百多斤压下，他也仅仅是眉头一皱，凑近程放嗅了嗅：“真喷香水了？”
“你快点给我起来！”程放翻身把季砚尘掀下去，呼哧呼哧直喘气。
季砚尘起身：“算了，我倒是没几个人认识。你不一样，喊出声把大家引来，万一弄上个都市小报什么的，名誉扫地有辱斯文。”
这摆明就是威胁，程放心里一横，瞪眼睛道：“有本事你就叫人来，谁怕谁！找人来拍照啊，来呀！”
季砚尘盯着他，直把程放看的心里直发毛。幸好这时外面有人轻轻敲门：“季先生，可以上菜么？”
季砚尘整理衣衫回去坐好，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