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羊群X军团
“身为筑山之土一脉，愿永为司罗大人的奴役！愿永为山神之神阿木的神仆！愿遵从木族族长铁木迦之命令！愿从属筑山之土首领锋木芒之号令！”
土中新生的奴隶一边喊着来自心脏的誓言，一边适应拥有筑山之力的双足从绿洲爬出。
一些种子还未发芽成长出来的奴隶，依然在土里感受着种子的变化，想象自己化作绿洲中的一抔黄土。
而最先出土的锋木芒指挥新生儿排在铁木迦面前跪下：“感谢神恩。”
司罗欣赏着自己的“作品”，他们每一位，都会成为自己成就巅峰的筑山之土。
“锋木芒，你过来。”司罗命令道。
“是！”锋木芒走向司罗所处。
铁木迦需要做更多传输神恩，催化种子的事情，那么司罗现在就得在为数不多的眷族里找个附身进行自己的研究。
面前的锋木芒在司罗严格把关下，被绿洲泥土重塑了身体，在司罗的操控中，他的胸大肌变得小了些，肚子变得从原先的枯瘦变得圆润，也更适合被司罗附身。
铁木迦肚子上浮现龙蛋，锋木芒急忙接过。
与此同时，处在司罗龙鳞处的山神之神阿木又得到一件趁手的眷族，虚空掏出一道身影，正是锋木芒！
阿木打开自己装载眷族生灵力量的山神袋，将刚刚被眷族化的锋木芒之神魂装入其中。
而山神袋里，赫然有着阿木的第一位眷族——铁木迦的神魂。
装进口袋里的眷族，都将被阿木赐下发展木族与绿洲领土的权力与使命！
得到阿木确认的眷族，可被龙蛋中的司罗附身使用，成为与人沟通的神使。
【使用眷族“锋木芒”。】
锋木芒感受到主人龙蛋的清香，可一点也不敢恭维，把龙蛋像首领铁木迦那样捧在怀中。
司罗从草地衣装留出的空隙，进入了锋木芒。
锋木芒的肚子也变化出司罗的眼睛嘴巴。
司罗盯着铁木迦高大如熊的躯体，心想算了。
“铁木迦，赐予你筑山之力，带着这群新生之筑山人，去为我催化更多种子，让绿洲子民知晓自己的神！”
“是！”铁木迦接令，“你们，跟我走！”
“大人，你是叫谁？”一些没有名字的筑山人问道。
带着司罗的锋木芒也兴奋地看着铁木迦。
“从矮到高排成一列！你们没加入木族之前，全部按高矮顺序命名！”铁木迦推着筑山人排队，指着最矮最前的人，“你，阿一，往后，阿二，阿三，阿四……”
经过一小段命名乐趣后，现在的司罗要实验羊群和西璞团的融合度了。
锋木芒听着命令，带着司罗环顾羊群。
【大多数羊处于融合度5，表现为被人开发灵智却维持着羊的习惯的存在。】
他看到一只羊怒目圆睁地看着远去的铁木迦，见到自己又低下头，变得乖顺。
司罗控制锋木芒抚摸那只羊的头，它很生气地甩开，却又发现司罗的脸，又亲昵地向前蹭了蹭，表示自己喜欢的情绪。
【融合度10，出现人性化的行为，还会带有前身的模糊记忆。】
司罗继续记录着非我向融合度研究，几只融合度较高的默默地靠近了他，也做出舔舐皮肤的动作。
还有融合度更高的吗？
绿洲给司罗传递了一个信息：它捕获了一只离群的羊。
“真的？”
虽说是由人类作为融合素材，但如此能够适应新身份新躯体还有其他行动的羊也是难得一见。
“把它带过来。”司罗吩咐。
……
在一小时前，西璞在见到那道白光后，只觉得肚子不断地蠕动，自己像是个孕妇，怀着自己的孩子，直到肚子变大，自己引以为傲的肌肉慢慢消失，才知道大事不妙。
作战丰富的西璞第一时间就决定丢下士兵，骑上爱马往绿洲之外逃，他忍受着“生出来”的情感，凭借着坚定的逃跑信念坐上爱马。
然后，马一抖动，自己想要生出来的本能越发强烈。
我可是个男团长啊！
怎么可以像女人一样……
在他眼前出现噩梦般的场景：
那些被自己强行带走丈夫的女人在家中独守空房……
恶魔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要欺骗自己。
那些女人被自己送进一些大人的手里……
恶魔说：你骗我！
女人的血液浸透了自己的布衣。
女人的骨头磨损了自己的军队。
女人的财宝镌刻了自己的功绩。
女人的诅咒吃掉了自己的身体。
爱马！别走！
西璞知道自己还是被留下来了，肚子里的羊肉一点点长大，点大的肉，年幼的骨。
西璞想到一种羊人，它会惩罚说谎的人。
我……没有……
你个食人骨肉的恶魔！你不得好死！
我的确……说了一些些……
你个丧失人性的恶魔！你不得好死！
我说了……别怪我……是上面的……
我个成为羊的西璞，我的军团将为一切受害者献上血肉……
一道重复不止的话语在西璞头里旋转。
这不仅是羊的恨意，是失去丈夫与生命之人的恨意！还是所有被迫痛苦之人的恨意！
恨意升温，烫伤使得爱马甩下这只似羊非羊的军爷。
西璞甩在草垛里，他想吃草，他渴望吃草！
可是，他知道，一根草，都会让他迷恋而忘记他是谁。
虫子的活法，就是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被草碰到的皮肤如感染病 毒一般，洁白的羊毛从他的袖子里，头发中，面孔上冒出来。
他从未如此后悔自己没有好好穿军衣来显摆一下自己的地位，因为他的腹部已经全是白羊毛。
“不要屈服！”
西璞坚持着的样子就像是个为了胜利匍匐前进的英雄。
嗯！滑稽的，长着羊毛的……英雄？
还要再坚持一下！
无尽的饿意向西璞袭来，西璞想用手将草扒开给自己留一个可以趴下来的地方，却发现自己的手已经变成标准的羊蹄。
他只好用脚踹走草，他现在讨厌一切绿色的东西，因为绿色，绝对会要了他的命。
“都跟我死开！”
西璞总算踢出一处失去绿色的空地，他惬意地趴在地上。
像是～
一只羊～
“不不不！”
西璞意识到了，可他只能把控住变成三瓣的嘴不张开。
白色的羊毛将他的裤子炸开，感觉到“丁丁”变成了“奶奶”挤到了胸口。
“不要出声，不要出声！”
在控制自己的西璞闭上眼睛，防止自己看到该 死的绿色。
他感觉到自己可以站起来，可他还是趴着，弓着脚或许会更好受点。
太阳快进黄昏，一只羊如同进入了黑夜。
趴在没有草地的地方，有一只黑山羊。
它说不出话，也不愿出声。
绿洲包住它，去向主人在的地方。
那个必须被爱的主人在自己的面前，黑山羊只敢放出一道屁——
“sheep～”
“哇！一只融合度百分之六十的羊！”司罗赞许的瞧见了黑山羊，“你可以说句话吗？”
“是的！”黑山羊真的说了话。
【融合度60，据观察，个体结合全部的人性与部分羊性，表现黑羊与人语，具体变化原因有待研究。】
“它是你们老大？”司罗收到白羊想表达的意思。
“你可以说说你们军队的情况吗？”司罗知道这是西璞所化之羊，更加有研究欲望。
黑山羊摇摇头。
“不说今晚就吃了你！”司罗威胁。
“因为战事吃紧，我们军队派我们团来收劳役建造城墙，还要我们招收兵力。”
反正都是送死，我就请示领导：劳役修建后直接当冲锋兵，他们同意后，就把抓到的男人统统用作奴隶建造城墙。”黑山羊立刻回答。
“那你倒是省了不少事？”司罗不屑的继续发问，“你刚刚有什么行为？”
“说了你今天就不准吃我。”黑山羊说，司罗同意，“我就是趴在没有草的空地。”
“还有吗？”司罗知道有些羊是在帐篷里出现的，便知道空地并非第一解释。
“我……没吃草……”
“哇哦！真聪明！”司罗惊讶道。
绿洲的草代表山神之神阿木的态度，食用后自然偏向阿木的想法，更彻底的化为羊。
“难怪融合度这么低。”司罗理解。
【融合度会因为其他融合个体的想法而被影响。】
“好了，锋木芒，杀了它！然后继续为我观察羊群。”
“咩？！”黑山羊大叫，想逃，却被锋木芒控制泥土定住。
收到铁木迦有人找麻烦的消息，又要展示神迹的司罗哪有空吃羊，从锋木芒肚子里出来，又被绿洲带到铁木迦在的地方。
“我没吃你，而是杀你！”
这种被罪恶染黑的羊，必须尽快干掉！
锋木芒将泥土化入手，形成土锥，从黑山羊的胸口穿过，将它心脏处的种子连着心脏一同掏出，将种子吃掉。
“要吃你的，不是主人，而是我！”
锋木芒笑着品尝羊的味道，却又将血肉吐出。
“真难吃！也罢，你的遗体就成为我的种植胚芽的东西吧！”
抓起羊，锋木芒大腿处图腾闪烁，他扯下身上草衣新长出的嫩芽，满怀期待的将它种在黑山羊的遗体上。
那最令它恐惧的绿色遍布了它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