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筑山之土X锋木芒
“你说我们也可以拥有和‘阿木’一样让别的家伙变成眷族的能力？”
得到司罗肯定的两只幼龙激动的满眼冒星星。
司罗要是现在不在蛋里，一定会好好蹂躏一下弟妹的痴心妄想。
“先给我练习好“鞭法”与“枪法”吧！”司罗命令道，“利用龙族血脉的传承记忆，去学习如何使得自己更为强大，更值得被我使用与更恳切希望与我一体！”
“届时，你们才能产生眷族！”
司罗心想：要是你俩有像阿木的决心，把融合度一口气拉到那么高，就不至于还在幼年期，还得让我想方设法躲龙妈。
“现在食物危机已经解决了，我们就此分别吧。”司罗发出信号。
“为什么？我们还指望大哥带我们收眷属，成就龙王之资呢！”俩幼龙想要抱紧司罗大腿。
哦不，司罗还在蛋里，应该是抱紧蛋壳！
“我是说，我现在安全，你们赶紧回去把龙妈看住，免得她跑过来把我干掉了。”
等我强大后，龙妈终究会成为我们中的一员！”
司罗挥挥手：“再见了！我的弟妹，你们就去帮我托住龙妈，等到我破壳而出，拥有力量之时，我一定会回来把你们带出来的。”
“不要！”
不必说被融合的个体已经从心底无法脱离司罗，现在看到一位开挂正太从小小孩被融合成了神灵，还拥有眷族，幼龙更是舍不得离开司罗了。
【回去！向龙妈学习！然后得到龙妈与龙族的力量吧！】
在接收到司罗利用系统化的信号，幼龙有如听取神谕，转身向龙陵峡谷深处走去。
尽管是强大助力，但是对还没孵化的司罗而言，会引来龙妈的幼龙显然不适合一直待在身边。
“看来系统的信号的确会比龙体的信号更有控制力度。”司罗暗暗思考，幼龙慢慢离开。
需要想方法让龙体信号大于系统信号啊。
不然系统万一卷土重来，使用系统的语言，必定能把我好不容易收集的手下变成敌人……
“现在去看看阿木现在收获的力量。”
心生一念，绿洲土地裹着龙蛋，将绿洲的生灵变化为司罗可以用到的信息。
“首先，这片绿洲几乎没有什么强大个体，除了来自绿洲中心的几位霸者——岩石巨象、风速狼、逐风鹰、枯骨秃鹫和崖头虎。”
如果想要用‘阿木’的力量去收服，只能将它们变成神灵的傀儡……”
这样只能让优秀它们变得只有战斗作用与繁殖作用。”
比较稳妥获得族群的方法，就是先催动种子，让动物们在绿洲的养育中敬畏神灵，当信仰堆积到达一定程度，使得动物无法脱离绿洲，就可以在阿木的眷族力量下化为神仆。”
不过……保守估计，得需要一百年，考虑到动物迁徙与生老病死，甚至于五百年。”
司罗不禁感叹：“太久了！不足以让我提留等待到绿洲积蓄好力量。”
阿木感受到主人的无奈，向司罗提供建议：
“我还可以让神仆繁衍后代，制造生灵，抢夺人力，扩张土地来催化；只要带我去到神居住之地，我也能再次使用神权，让种子成熟……”
“我还是太急功近利了。”
司罗感受阿木化作的鳞片，从祂那儿得到一丝清凉之意。
想到系统最后的那句威胁，司罗知道它可能只是虚张声势，但万一是真的呢？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现在，想象自己是系统，它可以从哪个地方下手？
夺取我的系统权能？可被我融合后，系统不可能对我不利。
一直把我困在蛋里？可融合眷属后，一样能使用融合的力量。
我还有什么把柄在系统手上呢？
化作鳞片的阿木轻轻摇晃：“主人，我有什么可以为您解忧的呢？”
“你与我融合时，有什么感受？”司罗问。
“我的感觉……主人好像有无尽的力量，差不多像是世界在主人那里出现一道缝隙，而力量从主人身体里投射到我的身上，舒服的，温柔的，猛烈的，主人带我看到绿洲，我就跟着主人收下绿洲，成为绿洲的主人，得到山神之神的神位……”
难怪阿木可以对我这么推崇爱戴，原来是因为力量……
力量？
穿过世界的力量？
莫非系统通过从世界接取力量供我和阿木融合，导致我与世界缝隙的某些东西产生联系。
司罗又立刻想到前世读过的一本书：
《黑暗森林》！
黑暗森林法则：为了试探与保护自己，使用最强大的力量收割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阿木，你现在还能感受到我身上那股来自世界缝隙的力量吗？”
“我……我成为神灵后，力量不再溢出，主人身上的缝隙也跟着关闭了。”阿木努力回想。
看来，已经暂时没有危险了，不过一定要严格把控融合对象的心理。
【暂时关闭超过融合度101的“融合”。】
然后，也需要进行更多符合令我安全的“融合”。
而且，融合度应该跟着个体的进化强大而变化，有百分之两万的阿木，也可能出现百分比更高的个体，或许也有融合度为负数的个体。
但是，现在不能一口吃成大胖子，得慢慢弄明白融合度的规定。
而且，系统提示大多不会自行提示我“融合”的功能，需要我使用的时候，才会出现“融合”相关功能的使用方式。
想明白一些有关系统与自身能力的问题后，司罗决定观察一下自己在与阿木融合时，应阿木要求融合出现的非我向融合——变成羊群的军队。
“铁木迦，你现在在干什么？”司罗用绿洲向神仆传音。
铁木迦正在催化被西璞收押，又在阿木的白光下解放的奴隶之种子，风带着传音来。
“主人，我在让你的子民明确他们的身份。”
“你的羊群呢？”司罗问。
知道主人意思的铁木迦甩了甩手中的刀上的血迹，在奴隶们害怕的眼神中，向外呼唤牧羊犬戎黄赶着羊过来：“我现在可以指挥羊群去到主人所在之处。”
“不用了，让绿洲把我运送到你的身边，我也想看看你要怎么催化种子。”
说罢，龙蛋被绿洲的泥土运送到铁木迦所在之处。
牢车里有着几位奴隶的遗体，看来铁木迦对不听指挥的奴隶动了狠手。
不错，至少会立威。
“神灵来了，你们将见到神迹。”
铁木迦放下刀，跪倒在地上，而一旁的奴隶却没有敢去近身夺刀的。
唯有一位少年人，挺身而出，向前夺刀，然后对着铁木迦一砍。
“叫你杀我父亲！”
却在即将到达铁木迦脖子时，被一道从地上拔地而出的石墙挡住。
接着，少年人只觉得心脏传来一阵钻心的痛，疼得他放开刀，双手握紧胸口，“撕拉”一声，扯烂了稻草做的布衣。
“心智不成熟，但勇气尚佳。”
这是司罗对他的评价。
铁木迦无瑕顾及一切，除了从土里出来的龙蛋，他懂事地抱紧龙蛋，成为主人的载体。
铁木迦这次穿的衣服已经为司罗留下了洞，一阵变化后，他再次被司罗使用。
【使用眷族“铁木迦”。】
“你叫什么名字？”
司罗催动少年人的种子，却得不到回答。
“还没有成熟吗？”
“只要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可以让你的父亲复活。”司罗诱惑道。
“只要大人能让我们父子团聚，我愿意告诉大人姓名。”少年居然还起价来。
不料司罗翘起嘴角：“我要是满足你的愿望，届时你就没有名字了。”
少年心想：笨蛋，我本来就没有名字。
司罗引导绿洲，还让铁木迦配合地演起召唤舞蹈，意图让奴隶看到自己的神迹。
铁木迦无奈唱着一段自己曾为亡妻歌唱的歌颂美好的土话歌，即兴发挥地蹦蹦跳跳。
只见绿洲包裹住牢车的遗体，填入土块后，本应死去的奴隶居然起死回生。
“爸爸！”少年人喊不出父亲的名字，只能重复地叫着一个简单却厚情的名词，失神走向父亲。
刚刚还在一边害怕的奴隶看到死者苏生，也大喊“威武”之类表示赞叹的话语。
几位男孩也忍不住向前去拥抱自己的父亲。
“只有男性吗？”
铁木迦适时为主人传递心声：之所以奴隶只有男性，原因为西璞等军团只负责收押作为修建城墙的劳力，所以他只会把遇见的男性作为奴隶关起来，而女性……
通过铁木迦的解释，司罗似乎知道了这位单亲父亲背后的故事。
“咩～咩～”羊群被戎黄不情不愿地赶了过来，眼睛里充满着困惑与恐慌。
掠夺者沦为畜 牲，不足怜悯。
“威武！威武！”奴隶们喊起自己常常被有刀的人强迫喊的口号，曾憎恶的名词现在却无比真情实感。
可以催化了。
司罗知道神迹对于愚昧者的影响。
首先是少年人，他感受到父亲传来熟悉的体温，也发现自己不由自主地想要向那位复活死者的神灵表示些什么。
“我刚刚不该向神使挥刀！可是神使他杀了我的父亲……
“可是神又复活了我的父亲！我真的不该挥刀！我……”
“和我一起成为神的子民吧。”亡者之言于耳边响起。
“父亲？你也是神的？我愿意与父亲一起为神的子民！”从小被关在牢笼里的少年人只会听从父亲的话。
心脏不断跳动，那儿有一股生机，好像花的香，雨的甘，只要感受，就能不再痛苦。
父亲那儿，也有神的气息？！
“孩子，带着父亲的那一份，一切为神。”
父亲为什么要这么说？！
难道一切都是假的？！
不对，父亲，不要走！
你走了，我要怎么活？
少年人眼前有水突然糊住眼睛，像是雨水，不过他只能本能的抱着父亲，吸着父亲的味道，吃掉父亲的味道。
把父亲身上神的气息，和自己的，结合在一起，就能留住父亲。
如同少年人，被催发种子的奴隶们开始吃下绿洲的泥土，而被泥土复活的人，也被自己最亲的人吃到肚子里，他们的种子落在心脏处的种子里。
一同生长！以土为生！
奴隶的肉体被绿洲的泥土淹没，口里吐露出种子的新芽，神同时赐福，给他们化作筑山之土。
最先醒来的少年人听到神灵的第一句话：
“我喜欢你的果敢，你会成为木族的一员，而我兑现承诺，赐你名字——锋木芒。”
少年人也得到他的姓名。
“我……叫做，锋木芒！”锋木芒激动地喊出自己的名字，预兆着新生。
“阿木，来吧！”司罗吩咐。
“是！”鳞片抖动。
【“阿木”选择“锋木芒”成为眷族】
【信仰关系为强大因果，操作成功】
左侧大腿浮现双首龙图腾的锋木芒从土里爬出，坚毅地挺立在一众奴隶与羊群之上，双脚的泥巴作为力量永远留在身体里，身上长出野草作为新的外装。
坚韧的草穿破布衣，绿洲之草如野性瀑布从锁骨处向下流淌，密布全身，腹部留出空隙，腿部露出图腾，足部亲近土地。
木族“筑山之土”一脉的首领，锋木芒，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