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感冒了
裴晏初原本想陪顾昭扬去考试的，但碰巧染上了流感。
讨厌医院的小公主主动待在医院，也不让顾昭扬陪着，怕传染给她，影响她的发挥。
顾昭扬并不认为会有什么会影响自己发挥。
但裴晏初说什么不想让她去，她也没办法。
等顾昭扬考完回家，裴晏初的感冒也痊愈了，开心的去接风，顾昭扬却又躲着她。
因为顾昭扬也感冒了。
到底还是被传染了。
顾昭扬三步一咳，五步一喘，眼睛也没了往日的活力，只慵懒的垂着。
又下意识皱眉，一副难受的模样。
怪让人心疼的。
这几天阴天又刮风，下午还要冷一点，但顾昭扬衬衫外只穿着单薄的开衫。
裴晏初身上穿着顾昭扬叮嘱她一定要穿的针织外套，见状赶紧脱下披在顾昭扬身上。
顾昭扬没要，把衣服又还给她，右手握拳抵着唇咳嗽：“你感冒刚好，自己穿着就行。”
“不行，我都好了，还是你比较严重。”
裴晏初不愿意。
她甚至担心这次的感冒会不会影响顾昭扬的竞赛成绩。
顾昭扬退后一步：“听话，你得送我去医院，你病倒了就没人能帮我了。”
看裴晏初有些纠结，她又说：“乖，车上关上窗户就不冷了。”
裴晏初这才听话地穿上衣服，扶着她去车上。
车是裴苇送给裴晏初的生日礼物，当然不是未成年的裴晏初开，裴苇给她安排了司机。
裴苇知道顾昭扬今天回来，安排司机来接，正好周末，两家人一起吃饭聚一下。
“王阿姨，去附属医院。”
顾昭扬懒懒地倚着，问她：“怎么去附院？人民医院离家更近一点吧。”
看裴晏初坐过来，顾昭扬不客气的赶人，让她去副驾。
裴晏初不满地瞪她。
不好好照顾自己的人不许多管。
她就要坐在这。
一边说一边脱衣服，盖在顾昭扬身上，“王阿姨，空调开一下暖风，再把隔板打开。”
隔板打开，裴晏初看司机已经看不到她们了，又往顾昭扬那里坐了坐，发出邀请：“不靠在我的肩膀上吗？”
小说里不都是这样写的吗？两个人坐车，有人不舒服时，会靠在另一个人的肩上。
顾昭扬没动，头抵着车窗问她：“不怕被传染吗？”
裴晏初慢半拍反应过来，顾昭扬是在气她生病不让顾春风照顾一事。
明明过去好几天了。
顾昭扬真是小气，记那么久。
她压下被关心的窃喜，正思考怎么哄顾昭扬时，猛地发现顾昭扬正直直看着她，脸越来越近。
前些天顾昭扬担心裴晏初的身体没睡好，眼眶下有不明显黑眼圈。又因为感冒和发热，脸色泛红，唇色却有些惨白。
看起来虚弱又脆弱。
裴晏初没怎么见过这个样子的顾昭扬，心疼之余，心底的小角落里又开出一朵花。
顾昭扬蛊惑似的开口：“小公主，你怎么只许放火，不让点灯啊。”
少有的语气带尾音。裴晏初只觉得顾昭扬像小猫一样在自己心上按了按，舒服极了。
裴晏初突然抱住顾昭扬。
顾昭扬侧头掩面轻咳：“怎么了？调侃而已，生气了吗？”
“没有，脸有点红，不想让你看。”
“是暖风太热了吗？”
才不是，是突然发现顾昭扬好像更漂亮了。
裴晏初没说话，头向下移，安静的伏在顾昭扬的怀里。
顾昭扬也不恼，因为感冒没力气哄她，索性眯着眼睛休息。
附属医院比人民医院离得更近，十五分钟左右就到了。
最近换季，流感比较严重。
顾昭扬也担心裴晏初二次感染，想让裴晏初老老实实待在车里等着，向来听她话的裴晏初偏偏一定要跟着。
裴晏初陪着顾昭扬挂号问诊，还给家里打电话说了她生病，晚点才能到。
不算太严重，只拿了药。
回到车上吃了药，顾昭扬语气低落的叫她：“小初。”
裴晏初被吓了一跳：“怎么了……竞赛没发挥好吗？”
果然被感冒影响到了吗？
她有点慌乱，想安慰又无从下口。
“不是，别担心，比赛时还没有感冒。”顾昭扬轻轻擦拭裴晏初因为害怕而流下的泪，柔声解释：“正常发挥，冬令营应该稳了。”
顿了顿，她有些犹豫：“我想说，你今天好像一直都不听我的话。”
顾昭扬有点紧张。
书上说，青少年的叛逆期就是会反抗监护人的各种要求。
虽然她不算裴宁的监护人。
何英曾经说，顾昭扬是天底下最让人省心的女儿，再也找不出来第二个。裴晏初不是第二个顾昭扬，所以她会让人不省心，所以她的青春期有点小叛逆。
叛逆期最容易误入歧途……
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像找不到头的捆着的麻线，配合着药物的安眠作用，绕出一个个圈，包住顾昭扬的心脏。
让顾昭扬只觉得喘不上气。
“昭扬姐姐，你烧糊涂了。”
裴晏初用脸给顾春风降温，脸贴着脸，声音经过骨传导敲的顾昭扬脑子更乱，“我听话的，在不伤害你的前提下，我最听你的话了。要不要和我说说你在那边遇到了什么人？”
顾昭扬不悦，说出来的话难得带了点抱怨：“我每天都有和你讲的，你忘了吗？”
“当然没有。”两个人的角色好像反过来了，裴晏初哄着顾昭扬，“昭扬姐姐，你生病都没有在微信里和我说，我担心有其他人的其他事你也故意隐瞒了。”
“没有，我只是吹了点冷风。”
附属医院离家有段距离，两人聊着聊着，顾昭扬的声音渐渐弱了。
裴晏初抱住昏昏欲睡的顾昭扬，轻轻哼歌哄她睡觉。
歌曲的调子让顾昭扬有点熟悉，她阖着眼睛，几乎是气音在说话：“什么，什么歌？”
裴晏初听到了，回答说：“《宝贝》。”
顾昭扬慢慢理解了一下，然后调整了一下姿势，小声询问：“什么宝贝？”
裴晏初随口乱接：“可能是数码宝贝吧。”
顾昭扬满意：“那我要听。”
裴晏初想了想歌词，像顾昭扬哄她睡觉时那样轻拍顾昭扬的背，轻唱：“我的宝贝宝贝，给你一点甜甜，让你今夜都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