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continued；life
“又要考数学了。”
看着课表最后的“体锻”课，我唉声叹气道。
“别叹气了！马上就要出去玩了！”阿伟拿起“文化素养课”的单子，对我说道。
说是高大上的“文化素养课”，实际上就是个大秋游。把上下两学期的春秋游都给合并了，好处是比相加的总和多了一倍的游玩时间，坏处是，这东西永远在期中考试后进行。
考完了哪还有心思玩啊？照那几个家伙的b样，路上估计就要忍不住大谈特谈，好像自己能门门年级前十一样，实际上发出来之后还不是个个沉默不语。
自然，有就是不错了，住宿什么的酒店，吃饭都不需要自己掏钱，学校垫付——确实是非常不错的。
我拿着单子，问向后面的某位。
为了维持她回回年级第一学习成绩的合理性，露易丝在学校里可谓是远近闻名的卷王：近的自然不必说，每天都能看到她拼了老命的学，就像是农村来逆天改命的一般，而且基本不提问题，都是自己解决；
而远的：
在楼梯里一边走一边聊天。往那个座位瞄了一眼。脸色煞白，快走，小跑，飞奔。
毕竟人家有能够半路突然转入的经济实力，却仍然如此认真，心中的羞愧自然难抑。
不过这也为她免去了社交的麻烦，以及也为她赢得了还不错的人缘：不过靠她的实力，不怎么需要就是了。
那些多余的知识，显而易见出自她母亲。
gua！我在心里默默喊道。玩不起，真的玩不起。
话说回来，她对我基本上还是有求必应的，除了基本上问她问题时都要揶揄两句。
“这个啊，之前听就还不错。”似乎想到了什么，使得她好像不是特别兴奋。
看她这副对这个活动没什么兴趣的模样，我刚想说出的话又吞了回去。
“”不得已，我又把头转了回去。难道这也是她那奇特经历的副作用？
关于期中考试，我额并不是很想回忆。总之我也没敢去跟露易丝对答案，也没让她给我提供怎样的帮助。
再说了，都有这么强的能力了，考考试，玩玩嘛。
我被一阵阵闹铃声吵醒。
看向电子闹钟，隐隐约约看到一个“6”。
困真是格外的困
再睡一会儿吧
“开始吧。”
我突然被什么东西仿佛震撼了一下，猛地惊醒过来。
我睡了多久？不会迟到了吧。
看向旁边，闹钟一片漆黑。应该是我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把闹钟的显示给关上了。
我反复摁了几次电子闹钟的亮度调节，结果居然才六点整。
我没睡多久啊感觉睡了很久呢。
之前就听说人做梦的时候好像大脑会飞快地运转，使得时间流逝得非常缓慢，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出门时，我抬头望了一眼。
虽似乎是晴空万里，然而在远方却有着浓密的乌云逐渐逼近，给天际线染上了浓郁的灰色。
关键是它让我回想起了那坨抽象的答辩。
“你看那个。”我笑着向露易丝指着那片乌云。“像不像？”
“怎么了？乌云？”她抬头看了一眼，接着回头对我说道。
“算了，没什么。”她看来没有get到我的笑点。
到了上车点，我四处看了看，不出所料都在打游戏。露易丝和其他女生聊聊，我也和其他男生聊天。毕竟还是要避免他人的闲话。
“呦，来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李哥居然给我打了个招呼，让我心情颇佳。
难道他们对我放下了之前的隔阂？
抬头望去，乌云跑哪儿去了？
算了不管了，可能是被风吹飞了吧。
“数学最后一题，答案45分之根号37加7，是不是！”
“对！对！就是那个！”
果不其然。有些人被这战火波及，不禁皱起了双眉，似乎在对自己的答案进行着一遍又一遍的验算：最终，自信的自然维持原状，然而不自信的要么愁眉苦脸，恨不得给自己来上一拳，要么不甘心地猛地冲上前去：
“不对！你看看我这个做法”
在车上从位子上冲出来自然是危险至极，于是讨论遭到了老师的阻止。
“你们到酒店再讨论好吗？”
“好的好的。”点头哈腰，
然后继续热火朝天。
至于我嘛。还好我机智，考试时根本就没有把答案记在考卷上，考完试第一件事：来到厕所清空大脑。或者遇到合格考的文科科目，就将书带到厕所包间里。当然，对于某些实在压抑不住心中激情，甚至要把答案打通教室到厕所“最后十米”的人，自然是只能当做啥也没听见。
至于路上的讨论，自然也就戴上耳机，两耳不闻车内事了。
“第二道选择题”
是时候该买一个新的耳机了。为什么还在这儿讨论？他们莫非想要讨论一整路？
讨论题目的传统并非是只有高中才有，但是对于讨论如此热衷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哎呀挺好的，确实挺好的。
哦，江洋还跟李哥讨论起来了。他们冰释前嫌了吗？挺不错。
突然，我感觉后背被一阵猛击。看来是坐在我后面一排的露易丝又开始作妖了。
“干嘛？”本来被他们讨论就搞得无精打采，又被她这么一顿乱踢，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她的表情却有些惊疑。
“等会恐怕有些问题。”她说道。
我刚悬起来的心又放下了。
“你都没直接看出来的东西，那说明肯定没什么威胁性。”我掏了掏耳朵，说道。
“不是！我也不知道总之你注意好安全！”
“诶呦。”“wc。”
车辆猛烈地颠簸了一下，仿佛要把我的五脏六腑都给震出来了。
感觉整个世界都猛地震动了一下。
结束这句话，她突然回到了刚才的状态，
就连那副惬意的姿态都一模一样。
我刚从站起的状态坐下，又感到有些不对劲。
很对劲啊，她本来不就是那个样子吗？
确实很很不对劲啊很对很对
为什么要怀疑呢？开开心心出来一趟在意那么多干嘛呢？
哎呀就是这样啦？啦？啦？
“啪！啪！”
我用尽全力扇了自己两巴掌。
我扇自己干嘛呢？对啊我为什么
必须做点什么。为什么要做什么呢？为什么呢？不用做什么的。
给我停下！
“轰！”
“呼，终于清净了。”
这辆可怜的客车被我一砸，像是弹力球一样弹起来了一小下。悬架做的还不错吧。
他们同时停下了手中的活儿，统一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将头慢慢地扭转过来。
专心地看着我说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干？”
我顿时大感不妙。冲着我来的？
我后面是
露易丝不断地在和其他“人”一样站立的状态和坐下的状态之间闪烁着。
“露易丝！”我尝试能不能和她正常交流。
“她不在此处。”
他们又异口同声答道。
“其他的同学呢？”我问道。
“他们不在此处。”又异口同声地答道。
“你们想干啥，直说吧。”
“我们要把你奉献给那至高无上之神”统一的露出痴迷的表情之后，接着说道。“感到荣幸吧，贡品。”
“我觉得你们的神恐怕打不过我。”做了做热身运动，我开口道。
“如果你不开口，恐怕我还怕你一点”
“但既然你会说话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已知世界内，真要论“神”，恐怕也就露易丝够格吧。还有那个“声音”
“大不敬！你会因此而受到无尽责罚。”他们又一同露出了廉价的愤怒表情。
“要不然你们还费那么大功夫麻痹我干嘛？”
“呵呵，你试试就知道了。”似乎是被戳破了，他们有些紧张。
“那我动手喽！”
于是，这辆客车就遭殃了。车辆被硬生生地停了下来，发出了极其刺耳的金属变形声。窗户玻璃自然是统一地猛地炸裂开来，溅了一地的玻璃碴子。
由于惯性，车身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又被我顺手撕开了。
车子的引擎第二次重新见到阳光。虽然自己也支离破碎了。
其他的同学毕竟“不在此处”，肯定是假货。
然而在我眼前的，却是被强大压力而被挤在一块的血淋淋的肉块。所有的表情所有的神色都停在了刚才那一刻，在由这个未知存在操纵前的那一刻。
器官清晰可辨，各类内脏碎片清晰地展现在了我的眼前，挂在座位上，被铁片插在地板上，飞到了行李架上。
我的大脑暂时没有作出任何反应。
“阿伟？”
内脏堆中没有人回答我。
“李哥？”
血肉堆中没有人回答我。
突然，废墟内部发出了淅淅索索的声音。
“还有活着的？！”
滚出来的，是一个似乎仍在说笑的破损的头颅。大脑清晰可辨地暴露在了外面，可以看见里面的沟回，因与血液混合而如黏液般的脑脊液源源不断地向外流着。
我
“你不是说他们不在此处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何处的笑声在我耳边萦绕着。
不对吧这不可能吧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啊啊啊啊啊你个！畜生！给我滚出来！”
在这里！？？？在山里吗！？？？
即使是将山体完全撕开，在土堆和石块的掩埋中也没有看到什么形似秘密洞穴的地点。
我不相信。怎么可能？！我明明有了这么强的力量好不容易才
不对。
不对。
不对。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我努力将脖子扭向废墟。
“露易丝？”我喊道。
没有回应。意料之中了。
“露易丝不可能会被我伤到。”
“你们在狐假虎威，弄虚作假。“
“纸老虎而已，还在这儿装？”
我平静地盯着什么都没有的空中。
“你会为愚弄我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