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贾东旭依旧不停地抱怨
当初大爷换作了易中海时,她不会参与一般的聚会;这种分糖果的事儿,易中海自会送给她。
可是陈建国上位后,她的态度难以预测,更想借机会体现自家老祖宗的威严。
人群一齐到齐,耳聋的老太太便敲击拐杖开始讲话。
&34;大家请安静些,我们期待的大爷……&34;她故意拖长音,继续道:&34;咱们的新主任陈主任将出来见你们。&34;
本来易中海不想来这种场合,失去&34;大爷&34;的地位令他心有不快,不过大娘一直怂恿他来拿东西。
这年头能白白拿的东西,谁都不愿错过,不然就像傻瓜一样被动。
看见老太太的表现,易中海的心更沉郁了,他曾视老太太为自己的母亲,但现在她的态度大变,似乎视陈建国如同亲子。
他在一边冷眼旁观。
陈建国和贺生子各拿着两大袋礼品走出,小孩们激动地等待。
&34;小鬼,别急躁,等我们大爷来分配。&34;刘海中提醒着。
&34;过年了,大家都开开心心,这是我们给你们的节日礼物。&34;陈建 对贺生子说:&34;你帮我去分给大家吧。&34;
贺生子在此四合院中一直是陈建国的有效帮手。
就连刘海中与阎埠贵也自动协助,一起分发糖果。
秦淮茹趁大家围着抢糖的热闹时,悄悄靠近陈建国。
&34;如今您是我们院子的大爷,有麻烦是不是要找您商量?&34;秦雪茹诉说着困难,&34;我现在束手无策,只能求助于您。&34;
这个秦淮茹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她虽然有时候让人不耐烦,却并非完全讨厌。
若要为她正正规规找个差事,怕是非得全院子的人来找不可。
陈建国脸色凝重地开口:&34;新年都到了,你不该给自己添乱。&34;
&34;并不是我在寻求您…,我的处境无法开心地过年,我现在实在无处可去。&34;秦淮茹解释。
听罢,陈建国终究有些动情,勉强说:&34;你若有工作上的需求,新年过后…你可以自行寻找机会。&34;
秦淮茹听见这句话,顿时满脸喜悦,微微一笑间,电力十足,几乎让人融化。
&34;一大爷,我知道您不是无情无义之人,&34; 秦淮茹道:&34;那么我期待您的回复,您安排的工作我都乐意去做。&34;
&34;刚才是什么不提!”陈建国说道:“好啦,你现在去领糖果和小吃,东西一没你就别再来烦我了。”
&34;一大爷,我要去领糖果、小吃啦。&34; 秦淮茹微微一笑,目光直接凝视着他后,转身挤进了贺生子身边。
秦淮茹并不拘泥常规,也不等待贺生子分发,自顾自地抓了一把。
&34;淮茹,你怎么能这么做?大家都在等着呢,怎么能自个动手!&34; 刘海中表示不满。
秦淮茹充耳不闻,拎着小罐子满载而归。
秦淮茹带着糖果点心回来,一脸欣喜。
贾张氏怀里抱着孩子棒梗。
年幼的棒梗已会简单交流,见到秦淮茹手中的糖果罐,欢天喜地呼喊着:
&34;糖糖,糖糖……&34;
秦淮茹递了一块给孩子。
贾张氏则迅速将糕点与糖果收起藏进橱内,语带不屑地说:
&34;陈建国不知道走了什么好运当上了组长,这人真以为几颗糖和零食就能笼络住人心,太小看了。
我仍看他不起,他充其量是酒馆的服务员罢了。&34;
&34;说的没错,酒馆的服务员!&34;贾东旭附议。
&34;你可不能这么随意说话!&34; 秦淮茹插嘴,解释道:&34;我可是听说陈主任接管了酒馆,他本不需要这样做来获取他人的忠诚。&34;
&34;啧啧…&34; 贾张氏对着秦淮茹说:“这些糖果糕点竟然能让你忘记他对你的冷淡态度?我看你是天性贱啊,替他说话,一包糖果就轻易打翻了阵脚,也太过分了吧。”
这时,秦淮茹涨红了脸颊,默默无言。
她心想今后待他在公司正式就职时,就尽可能远离贾家人。
贾东旭依旧不停地抱怨。
如果说这大过年,恐怕就是贾家显得特别不像样,家里一片吵闹,只有窝窝头加上炒鸡蛋配粥还算有些节日气氛。
陈建国日常不在这四合院中,他叮嘱贺生子注意照看院中事务,也要和贾家人保持一定距离。
如今院子的人皆知晓贺生子与陈建国的关系非比寻常,有求者自然都巴结贺生子,然而对其不满的也同样可能首先向他发难。
尽管贺生子不清楚陈建国的念头,却按照要求与众人保持距离,毕竟现在陈建国已然是这里的大家长。
自陈建国坐上组长的位子,许大茂心如刀割般纠结,过年都无心静候,表情阴郁难看。
&34;开饭啦!&34;娄晓娥呼唤。
许大茂在屋内来回徘徊,见娄晓娥端来菜肴,他却没有落座的意愿,显然已经到了令人催促的地步。
&34;你一整天苦着脸,吃顿饭都不知道好好坐一下。&34; 娄晓娥一边责备,一边将碗筷摆放整齐。
&34;晓娥啊,你不觉得这事很奇怪吗?&34;许大茂问道:&34;一个曾经的酒吧伙计,怎么忽然就变成组长了呢&34;
&34;现在他又不是组长,而是职务升高了。
成为大家长有什么可奇怪的?&34; 娄晓娥拿个馒头开始吃了起来。
&34;我的能力和他比,无论是资历或学问都不弱呀,&34; 许大茂不甘示弱地说:&34;如果要当组长,第一个不该是这么个人啊。&34;
&34;别再去操那份心,先填饱肚子要紧!&34;娄晓娥递了一个大馒头到许大茂碗里,劝道:&34;人各管各的饭,别总想着这些无关紧要的事。&34;
&34;你知道啥,妇道人家就是不晓事儿。&34;许大茂嚼了一口花生米,脑子依然转在陈建国升任主任的事情上。
&34;院里的瞎老太太都没什么反应,你就算了吧。&34;娄晓娥接着说道。
&34;我才不甘心,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大爷这位置不是轻易就能坐上的。&34;许大茂显露出阴险的模样。
娄晓娥实在不愿看他这样挑事生非,每次总是闹得鸡飞狗跳。
&34;茂头,好好吃,这事跟你没多大关系。&34;她温和地劝道,又强调了一遍,“陈建国当不当大爷和你有何关系?”
&34;当然是有关系!&34;许大茂猛地将筷子拍在桌上,怒斥:&34;我们就一院子的人,他会怎么样还不明显?不过是酒吧小混子,怎么可以……&34;
从前他对陈建国并无深恶,但现在他们的分歧似乎愈加深重。
他已经无法接受处处被压了一筹的感觉。
&34;随便你吧,再说这事与你也没必要牵扯。&34;娄晓娥懒得再作过多规劝。
没人比娄晓娥更了解许大茂,这样简单劝说哪里能解决问题?
其实,她并没有深究许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对他俩来说,生活只是敷衍了事,触及更深层面的话题,她是不愿意触及的。
成为四合院的老大后,陈建国每天总会过来巡查一遍,询问贺生子一切安好,若无事,便旋即离开。
年初五这一天,他终见到陈雪茹。
&34;带你去公园!&34;陈建国提议。
&34;好……&34;陈雪茹爽快答应。
然而这绝非欣赏园景的最佳时日。
偌大公园里只剩寥寥两人,风疯狂吹入他们的衣袖,仿佛打磨面团般刮过脸颊。
而且,满目望去只有凋零的枝叶,花丛中未见盛开着的花朵。
二人相望一眼,不由得相视而笑。
&34;哥,不必怕被人争抢美景,我们悠然慢行好了。&34;陈雪茹带着些许顽皮口吻说。
陈建国听罢,朝着公园大声道:&34;这公园就是我们的!&34;
公园并未回声,只剩下清脆的陈雪茹笑声回应。
忽然,陈建国意识到这样的时代也有其美丽之处,他一把搂住陈雪茹,让她坐在他的臂弯里。
伴随着疾跑和旋转……
陈建国停下步子,开口道:&34;走吧,带你好好游览。&34;
&34;行,乐意之至……&34;陈雪茹答道。
带着指挥若定的气魄,陈建国每到一处,都会为陈雪茹详细讲述。
陈雪茹认真聆听,不时点点头表示赞同。
&34;你懂的可真多,哥。&34;陈雪茹流露出钦佩的目光。&34;
&34;那就继续吧。&34;陈建国受到鼓舞,越发兴致勃勃地讲解着,直到午餐时间已过……
&34;走,带你回我家!&34;陈建国忽然说:&34;你愿去吗?&34;
&34;怕啥,一起去呀!&34;陈雪茹应道,跃上陈建国自行车后座。
抵达陈建国住处——四合院时,大门敞开。
陈雪茹见到眼前的一切愣住了。
庭院内一树梅花正盛开,清淡雅洁的气息迎面袭来,天井四周点缀着青翠植物……仿佛她回到了公园中一般。
&34;这是又一次的公园之约吗?&34;陈雪茹赞叹。
陈建国得意地问道:&34;还不错吧?&34;
&34;好极了,真的好极了……&34;她热情称赞。
&34;我还有个更好的地方要带你参观呢,我的房间。&34;
陈建国领着陈雪茹踏入厅堂、卧室、厨房以及浴室等地……
陈雪茹也算是在外面见多识广的女性,但依然为屋内的现代化装修深深震撼了。
房间里有沙发、书架、茶几以及冰箱,这些都是这个时代新近出现的家具,全部出现在陈建国的家里。
“军哥,现在我觉得你根本没必要非要向我卖布匹!”陈雪茹说着,语气有些意外,“我看你的经济状况好像并不拮据呀。”
“唉……怎能不多呢。”陈建国嬉笑道。
陈雪茹目光流转,微微凝视了陈建国一会儿,然后走向书架,手指轻轻抚过一本本书,抽出一本《骆驼祥子》,准备翻开。
陈建国却突然抢过书本,啪地合上,放回原位。
“这些书日后还有很多机会读,我现在只想和你聊聊天。”说着,陈建国拉起陈雪茹坐在了沙发上。
陈雪茹刚坐下,立刻觉得像是跌坐在软绵绵的海绵上。
“军哥,你的沙发怎么回事?这么松软。”
“欢迎常来这里,就像在自己家一样。”陈建国说,热情洋溢,“你别那么拘谨,随性点就好。”
“那样你倒是要真客气了。”陈雪茹又站了起来,笑着提到,时间已近饭点,“我刚看到你厨房里的食材,我去弄顿饭怎么样?”
“雪茹,你真厉害啊,还会做饭。”陈建国欣喜地说,随后邀请道,“跟我一起帮忙吧。”
“好啊,我们一起去。”陈雪茹问道,“军哥,你喜欢吃什么菜?”
“只要是出自你手的,我都喜欢。”陈建国回答。
“呵,军哥你真是会甜言蜜语。”陈雪茹笑道,语气里略带调侃,“光看你这张嘴,却一直单身着,太说不过去了。”
“我年纪不大,刚满二十,不必这么心急嘛。”陈建国拿出冰箱里的一些牛肉和一只鸡解释说,“不过,我可不是对每个人都一见倾心的,可不是因为怕单身就仓促成亲的。”
“你要说早婚?”陈雪茹又被逗得笑出声来。
两人边聊天,边烹调,屋子里充满了欢快的气氛,如同油煎锅般慢慢升温。
而在这个时候,四合院里则陷入了混乱状态。
贾张氏门口原本插着一篮葱,但她突然发现全都消失了。
虽然这些葱不算值钱,其他人或许就不会理会了,但贾张氏是个不同寻常的人物,她对此深感愤慨,便冲出院子,高声骂开了。
“哪个不长眼的把我葱拔了?敢动手就准备好嗓子变沙哑,全家遭天打雷劈,断子绝孙的吧……”
贾张氏的叫骂让整个四合院的人都感到不爽。
大婶试着安抚了几句,却反而招来了贾张氏更大的指责,贾张氏认为,拔葱的是二大婶,因此毫不留情地对着她大骂起来。
&34;二大婶,你拦我不让我发泄怒气?难道你拔的葱啊?拔我葱的,我就骂谁,连他们的八辈子我也不会放过!&34;
二大婶满腹怨气离开,有些人提出让易中海上门协调,让他在过年期间不要四处滋事。
但易中海却不慌不忙,仿佛是抱着看戏的态度。
&34;我现在并非大院里最有威望的人,这种事本就不在我的职责之内,我不想插手别人的事务。&34;易中海淡漠地说,显然不愿淌浑水。
面对贾张氏的无礼言语,大家束手无策,只能忍受,希望陈主任能够出来处理这趟浑水。
刘海洋找到了贺生子寻求答案。
&34;生子,你知道主任现在在哪儿吗?&34;
贺生子一脸困惑地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刘海洋有些头疼,事情紧急:&34;你应该去找找,这样的突发事件,主任理应回来指挥。
你去四处打听一下。&34;
&34;但现在也不是办公时间,陈哥又不在酒吧,真不知道去哪里找啊。&34;贺生子无奈回应。
&34;唉,这样下去怎么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