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章 拉出杖毙与一王天下

    突然在甲士身后又出现一长髯之人，他大步流星的越过众人，去到秦壮耳边，低声耳语。

    石明昏昏欲睡，突然他头一偏，含糊的说道：“公子逐还不认错，三公子跌倒本就是你拜见导致的，知错不改，罚十牛。又气君父，该罚五十牛”。

    秦逐接受着众人的目光打量，心中怒火中烧，想到此地的一队甲士，以及殿外不知多少甲士，勉强按耐住躁动的情绪，打消了杀人之心。

    秦逐托手行礼，“儿臣认罚”。

    秦壮眼神阴翳，摇摇头：“不够，再加五十牛。你的甲士既然勇猛。你就该为国分忧，现在就去北城冲杀义渠虎狼”。

    秦逐唯唯诺诺的行礼，“儿臣遵令”。

    秦逐摇摇晃晃的往殿外走去，心中思绪万千，因为先前耳语之人，正是熟悉的散。

    他站在秦王壮左侧，还对秦逐露出意味深长的冷笑。

    突然秦逐的耳边传来：“小三右眼瞎了，不来拜本王，这是可以原谅的，许其缴一只牛赎罪”。

    走到殿门的秦逐又听到一句：“既然你等来了，不能白跑，将那几个拉出杖毙，污了本王的眼”。

    ……

    一座简陋草房之内，各种药味萦绕不散。

    病榻上躺着一位古稀老者，附近有总角少儿不停的捣鼓着瓶瓶罐罐：“夫子，秦国使至，春申君欲出五万甲，支咸阳，大王同意”。

    古稀老者断断续续的发出蚊蝇之声：“春申君，徒有虚名，李圆凶狠狡诈，王上初登位，不智已显，将有大乱。三姓保守，群臣相妒以功，谄谀用事，良臣斥疏，百姓心离，楚未亡却将亡矣”。

    “实在如夫子这般的三姓贤人太少。三姓助王登位，王随即废除你的变法，力扶三姓，将你贬到这汨罗江旁，唉”。

    “燕啊，楚之未来，需要你扶。我死之后，你要去赵国游学”。

    “夫子，我还是想去齐国”。

    古稀老者猛的咳出鲜血，又缓了口气：“齐国虽强，败象已露。楚虽不及齐，名却强于赵。赵名不显，然其赵武灵王，胡服骑射，改革变法，国力大增”。

    “今赵王丹中人之姿，其内弟平原君却不俗。又有廉颇，蔺相如相助，兵甲强健，吏治清明，实为真正的霸主”。

    “当今各国都在暗中厉兵秣马，妄图一王天下，唯有秦楚不为所动”。

    “秦王昏暴，不纳言，强周礼，以控民。治下凋敝，早已为七国之末，病入膏肓，非药能治，实属正常。楚有病，仍有药可救，改革变法，未尝不可王天下”。

    总角少儿神态乖巧，双手端着药，恭敬的说道：“夫子，燕记住了，会去赵国”。

    老者看着乖巧的项燕，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明白，少儿聪慧且固执，而未来楚国注定多灾多难，需要固执之人，开辟新路。

    少儿也需要时间，让固执转化为另一种固执。

    ……

    一座巨大的宫殿内，推杯换盏，觥筹交错，莺歌燕舞，不绝于耳。

    室外大雪纷飞，室内特制炭火遍布。

    大门长开，诸多身披轻纱，舞动的妙龄女子却不畏严寒，反而额头流出香汗。

    “主君，弱秦遭义渠围都，危在旦夕。函谷关守兵弱，有王龁统领，仍有一战之力。武关者只有数千残兵，守将亦未有名，我方信武卒可趁势掠城，及附近之地，掐断武关路，威胁秦都，也可凭此御南楚”。

    人群中心，微醺的中年人笑着问道：“诸位意见呢？”

    附近的人齐声道：“我等皆认同”，然后一片片的响起附和之声。

    微醺的中年人轻摸胡子，站起身来：“那就令侯将军，兵进武关”。

    “踏，踏”。突然一个高大汉子，大步流星闯入殿内，大声说道：“报主君，赵使马服君括求见，言说事关于秦”。

    ……

    神祖元年冬。当阳桥，逐刺侩，骂岩，吼寿，喝明，斥建，谏王，威风凛凛，贤圣尽显。

    摘自——《史记-秦子世家篇卷二》

    1某弹指，毁侩眼，少无谋，智计短，岩戈逼，寿相助，明令罚，建骑射，伤亡悍十，王怒欲杀，唯唯诺诺得出宫2……后赔百五十牛，引以为戒。

    摘自——《秦逐自传-屈辱篇卷一》

    注1关于某字有诸多争议。

    注2名自传，实野史。后世认为，此乃余孽仇恨秦逐所书。少许人认为，此乃秦逐为应对秦帝国3大动乱，指令编作，用以平乱。

    注3详见《巍巍大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