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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章 冲撞车架,死罪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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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的落下。

    马车再次塞在了湿滑不平的石头路面,所幸的是视野尽头出现了,一望无际的大平原。

    身披羊毛大衣的秦逐,看着奋力推车的悍卒军,并没有帮手的意愿。

    他看着洁白的雪花,心中思绪万千。

    这一月来,一路北上,沿途所见,苍生疾苦,饿殍遍野,卖儿鬻女者不知几何。

    即使身靠大山,也常有饿死之白骨。

    非是他们懒惰,而是所获之物八九皆被贵族索取。

    入目所见高高在上者,钟鸣鼎食,而民生萧条,食不果腹,可以说民不聊生。

    即使靠近国都也是如此。

    真是贵人钟鼎食,民骨铺成路。

    大地弥漫的压抑与绝望情绪,让一月来的赶路枯燥无味。

    其中有一件趣事,算是旅途的调味剂。

    一只白罴,也就是食铁兽(熊猫)拦于半路,被战鹰无情刺死,为秦逐加了餐。

    虽然白罴肉酸臭难咽,但秦逐还是吃了一大块。

    这是他的猎奇思想在作祟,毕竟这东西在未来可是宝,他最多只能买票观看。

    悬崖峭壁,大木参天,原始苍茫,身后是骊山。

    零零散散的军营,残兵败将,此处是蓝田。

    再往前二十里,自南门而入,是秦王都咸阳。

    不算湍急的渭水,从西往东,透城而过。

    ……

    大雪消融,天空黑乎乎的一片。

    寒风呼啸而过,冰冷刺骨。

    一架四匹壮马所拉,精致华贵的战车上,身着玄黑之衣的中年壮硕男子,毫不掩饰的哈哈大笑:“快看,那是愚蠢池鱼逐,逐的马车简陋又低贱,他的马瘦弱又老迈,堂堂封君只能步行,真是羞耻”。

    他身前的低眉顺目男子,适时出声:“我听闻公子逐一岁时口不能言,二岁时不能行,三岁时不识人。十岁时愚痴之相尽显。君戏问逐,百姓无粮,何以故?逐答曰:何不食肉糜?直至十三岁开智,十八时方才与常人无异,真是愚蠢至极”。

    随后华贵战车往桥上移动,车后围满了仆从,再其后是众多威严的甲胄大汉,形成长长的一串。

    战车前与两侧的平民战战兢兢,好像被推着走。

    秦逐回想起这是他三哥公子侩,酷爱与民同乐。

    秦逐思索间,桥上的一个少年神情紧张,脚一扭,摔倒在地,手臂擦到了战车之轮。

    少年快速重重叩首,裤子也变得湿润,而战车毫不停留,好似无事发生。

    突然一个丑陋的甲胄大汉手拿大刀,从战车后大步流星出现,“冲撞公子侩车架,死罪无赦”。

    甲胄大汉话音刚毕,一刀而出,少年尸首分离,双眼瞪大,死不瞑目。

    附近平民剧烈颤抖,好几个人不受控制的跪下。

    紧接着又一个手拿鞭子的甲胄大汉快步出现,一鞭就朝附近叩首的老者后背打去。

    “啪”。单薄麻衣破碎,留下长长伤口,鲜血飞溅。

    另外跪下的数人急忙起身,双腿大幅度的抖动,喘着粗气,畏畏缩缩的向前。

    挨鞭老者反应过来,想要爬起,然而又是一鞭打来。

    老者气若游丝,已经有心无力。

    甲胄大汉毫不留情,又一鞭打下,嘴角向瘫软在地的老者吐出一口浓痰:“真是蠢货,公子侩要与民同乐,你跪下了怎么乐?”

    ……

    秦逐看着越来越近的高贵车队,无奈往桥中部迎去。

    车前脸色惊恐的平民,如蒙大赦,快速往两侧分开。

    秦逐在车前郑重行礼:“拜见公子侩”。

    战车缓缓停下,低眉顺目的男子侧身打开车帘,露出秦侩的身影。

    秦侩正襟危坐,头颅高高抬起,用下巴对着人,如同高贵的白天鹅:“看来六弟还是知晓些许礼仪。若是连路遇兄长需拜见的礼仪都不知晓,那就是愚蠢的猴子,不似人。相鼠亦有皮,人若没有仪,不死何为?”

    秦逐只能被迫低头忍受,这世界礼法为重,兄长教训理所当然,如若反驳,挨了巴掌也无处说理。

    秦侩袖袍一甩,踏着四方步就来到了车座,脸上带着真挚的笑容:“六弟你的车马卑劣不堪,真是丟秦国脸面。为兄可以从封地内选出几匹羔马,送于你,让你像个封君,而非野酋”。

    秦侩高高在上,仿佛是在施舍。

    秦逐敏锐听出了这话外的嘲讽之音。

    既抬高身份,又贬低秦逐。秦逐只是羔马,只配羔马,是没有礼仪的野人,又以秦国大义相压。

    不过秦逐笑容满面:“谢谢三兄的慷慨,弟正为平民生计发愁,如同心灵手巧的妇人,没有粮草,做不了炊。三哥就如同大雪中送来了取炭火啊,真是救人于水火的大贤大德也”。

    秦侩听到此话,站在车座,闭上双眼,表情享受,高傲的头颅轻轻点动,突然他心里一惊,“这是真要啊,这畜牲不要脸吗?”

    秦侩脸上极速出现肉痛之神色。

    然而秦逐表情真诚,再次开口:“三兄宽厚富裕,仁慈助人,弟弟贫穷,还缺粮与炭火”。

    秦桧脸色凝重,一声轻咳,“六弟啊,三哥近来偶感风寒,不能受风,一头羔马我会派人送来的”。

    秦逐低头行礼:“谢三兄”,他的目光紧紧盯着转身的秦侩。

    忽然秦逐转过身去,大步快走,出了桥面。

    “啊,啊”。突然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响起,秦逐置若罔闻,再次向前走了三步。

    紧接着秦逐转过身来,表情迷茫,红唇微张,神情手足无措:“三兄,你怎么了?”

    秦逐急促的踏着小碎步,双手挥舞,神情焦急。

    明明离哀嚎之声所在还有八步的距离。他也未上桥。

    但他已经无力向前,突然泪流满面,瘫软在桥尾。

    双手捂脸、鲜血直流、蜷缩在地、双脚乱蹬的秦侩声嘶力竭的哀嚎:“我眼,啊,我脚啊”。

    紧接着秦侩附近迅速围满了甲士。

    “主君你怎么了?”

    “啊,扁鹊呢?快救救我主君啊?”

    “是谁害我主君?”

    嘈杂喧闹的声音远远扩散。

    突然丑陋的甲胄大汉从人群中挤出,用大刀指着瘫软在地的秦逐,大肆咆哮:“是你害我主君,我要你命”。

    甲胄大汉怒目圆睁,大步奔跑,一刀向秦逐砍来。

    ……

    逐,少聪慧,敏好学。生时黑龙环,麒麟现,凤凰仪,甘霖降,嘉禾蔚生,紫气东来。

    摘自——《史记-秦神祖本纪篇卷一》

    一岁口吐古言,二岁健步如飞,三岁能识万人,十岁出口成章,十三岁智通明觉,十八岁已为天人,二十岁洞穿古今未来。

    摘自——《资治通鉴-秦逐纪篇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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