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章 一鼓作气，再而衰

    “一看就是乌合之众啊”。秦逐心中感叹。

    突然秦逐目光远眺，隐约看见两匹马拉着，一架露天的车缓缓驶来。

    马车上堆叠着削尖的笔直长棍。

    秦逐的目光回收，又看到许多缺胳膊少腿的人，也在互相搀扶赶来。

    秦逐转过身去，看到灰尘中，渐渐出现了一些披头散发，全身鲜红，如同厉鬼的人。

    他们近乎赤身果体，不过毛发浓密旺盛。

    他们全身就下体用树叶勉强覆盖。

    秦逐不得不感慨，这些野人真是不怕冷啊。

    秦逐仔细观看，居然看到了女野人。

    她的脸上棱角分明且有些许毛发生长，让秦逐险些分不清是男是女。

    他们拿着骨刀、石刀、石头，接近粉碎的木棍等等。

    而且还有些人拿着如小手指般细弱的树枝。

    他们奔跑之间互相碰撞。

    而凡是互相碰撞的人，居然各自丢下手中的木棍，然后挥拳互殴。

    秦逐回头看向身旁的宾客，又看向自己的战车和手下之人，突然有了前所未有的强大信心。

    这战能赢，这战能大胜。

    突然灰尘中出现一个步履稳健的高大红色野人，他手握一段碗口大的树根。

    他大嘴一张，说着意义不明的音节。

    正在互殴的众人不甘的停下，又捡起身旁的树枝之类武器往城墙杀来。

    “呜呜呜，吱吱吱”。张牙舞爪的几个红色野人，气喘吁吁的率先来到城墙下，挥舞着棍棒，不停的叫嚷，如同猴群一般。

    散的脸上出现恼怒，快步来到秦逐面前，行礼道：“我方子民热血沸腾，国君请允我出战。这吱吱乱叫的野人，实在污人耳目，叫我心血难平，怒火中烧”。

    秦逐看向城门处喧闹的人潮，和还在零零散散赶来的人，并未着急。

    秦逐面色严肃，“饱腹而食，养好精神，然后一举破之。来人，先发秦料，人人饱食后再行一战”。

    “国君，我忍受不了这等屈辱，我要先行出战”。散说完，收起礼仪，头一甩，剑匣一抖，手握长剑转身就走。

    秦逐一声怒吼，如雷贯耳，“站住，你要坏我大事吗？我听闻凡大战者，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如果你不想破坏我的大事，害我损失惨重，请收起你莽撞无知的长剑”。

    仰急促走到散的旁边，强拉着散，焦急的向秦逐行礼道：“国君恕罪，散的妻与子皆被蔷人所杀。他与蔷人如同水与火不可相融，理智冲昏了他不算清醒的头脑”。

    散不甘的低下头颅，眼角隐隐有泪珠滚落。

    秦逐点点头，然后向前分别扶起两人。

    紧接着秦逐往城墙下的人群处而去，他的余光看到仰与散在不断的轻言细语。

    而散不停的点头，面色凝重。

    秦逐往城门口看去，外正在人群中不断穿梭。

    外的大嘴不断开合，附近的人就开始脸色激动，精神亢奋。

    “你听说了吗？宝剑因为持剑大贤而被世人推崇，得以闻名。今我等为国君之剑。国君乃神人降世，我等即为神剑。蔷人如愚蠢野兽，我等战则必胜。胜则分地，地可子子孙孙传之”。

    秦逐悄悄走近，听到了背身宣讲的外，所说的激动之言。

    附近之人噤若寒蝉，而外还在滔滔不绝，双手比划。

    秦逐身旁的宾客，将长剑抽出，又猛的插入剑匣，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响。

    而外置若罔闻，充耳不闻，无动于衷，仿佛根本没听到，还在喋喋不休，滔滔不绝。

    秦逐无奈的开口，“咳咳咳”。

    外迷茫的转过身来，他大嘴张开，脸色呆滞，然后极速跪地叩首请罪，身体剧烈颤抖。

    秦逐面带笑容，“不用紧张，快起来。你很不错，我有赏”。

    外战战兢兢的站起来，突然手中莫名飞来一秦兑，他用余光扫去，居然是50面额。

    紧接着外的左肩被一拍，他的耳边传来，“不错，继续努力”。

    外的身体一激灵，脸上容光焕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