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章 秦逐回到国君府
仰正身还礼,然后走到排头的桶前,拿起青铜小碗,连喝五大碗。
然后他整理着装,又向秦逐行礼,秦逐被迫还礼。
都说礼多人不怪,秦逐是真的怪。
虽说现在并不流行跪礼,但各种手礼却是千奇百怪,纷乱庞杂。
有几种礼仅仅是一个手指的区别。
秦逐发誓,一定要精简一些,否则每日光是行礼就要耗去大半时日,而且极其劳累。
紧接着秦逐脸色严肃的挥手示意,“宾客三碗,仆从两碗,其余人皆一碗”。
宾客与仆从再次齐声合念,震耳欲聋。
随后散拿起老者用过青铜碗,豪饮三碗。
然后是虎背熊腰的大汉缓,他鲸吞三碗,意犹未尽,不过还是坚决的转身离去。
一个个的宾客豪饮完毕,又回到秦逐的身后站定。
背剑的鹰刚刚饮完站定,他的脸上洋溢着笑容。
他尖锐的鹰钩鼻不再显的那么凶狠。
他的余光突然看到秦逐走来,脸上的笑容凝固。
“是不是我刚才喝太多了,缓都只是大碗,我是满满一碗。国君不会因为我的贪婪,将我赶出封国吧?”
“我父本是小姐的仆从,穷极一生,尽心竭力,才让我成为少主的宾客。我绝不可失去啊”。
鹰的心里思绪万千,心急如焚。
突然他痛哭流涕,叩首行礼,“国君,鹰贪得无厌,鹰知错了”。
秦逐真是欲哭无泪,他都不知道这鹰怎么回事。
秦逐威严的说道:“站起来,只有弱小的羊羔,才会哭泣。你父于“鹰”冠你,你也要有鹰的无畏”。
鹰依言站起,低耸着头,偶尔还有泪珠滚落。
秦逐看向鹰说道:“今夜,你在此监督我的子民,每人皆大碗,不可少喝”。
鹰行礼,“谨遵君命”。
紧接着鹰面带笑容,走向桶边,收起有缺口的青铜碗。
一个仆从递给鹰一个小型的黄色土碗。
秦逐真是无语,这世界处处都要讲尊卑。
仆从是没有资格与宾客共用一种器物的。
便是秦逐这种高贵的公子,可钟鸣鼎食,但也有多种限制。
比如鼎与钟的数量,大小等等。
但秦逐在这穷乡僻壤,压根用不到鼎食礼仪。
即使只是打造一个小鼎,也不是现在的弄潮国,所能拥有的制造能力。
秦逐看着一个个仆从畏畏缩缩的喝完,然后身上飘出金丝。
秦逐却并未向前吸收。
毕竟秦逐单单只是,站在在此地观看,他们便战战兢兢。
若要是再向前,不知道又要晕倒几个仆从,同时还会惊吓到高台下面的子民。
当然宾客们飘出的金丝,已经被秦逐吸收殆尽,总共增加了一分钟的寿命。
秦逐细算一下,加上先前留守此地的仆从,秦逐共有四十九仆从。
加上仰,共有二十四宾客。
秦逐观看台下的众人,却始终没有一个人上台。
数十个还能勉强站立的大肚粗脖之人,细小的脚杆如同被焊在原地一般。
他们的眼中满是恐惧。
秦逐无奈的转身离去。
……
秦逐站在国君府,左侧房间内的简陋床边问向精神矍铄的老者,“仰相,勇可还有救?”
仰面色凝重,“生还希望渺茫,我尽力而为”。
秦逐行礼道:“各种药物,仰相可随意取用”。
“遵命。国君旅途劳累,请先行歇息。明日我再行汇报,弄潮国之诸事”。
“善”。秦逐知道此时不宜追问,否则就是对仰的不信任,就是在羞辱于他。
……
秦逐的身前有登引路,身旁围着二十三宾客。
他出了左侧简陋房间,走过石头路面,来到正中间的一栋建筑。
该建筑虽然不够高大,但有一股巍峨磅礴的气势。
门前有两只粗犷的石熊。
两扇门厚重古朴。
跨过小腿高的门槛,映入眼帘的是宽阔气派的大堂。
大堂两侧有通道,通向两侧的房间。
秦逐跟着登来到大堂之后,推开木门,迈过门槛,走过屏风,看见了黑色的床。
秦逐温和的说道:“你们也先行歇息吧”。
“遵命”。二十个宾客行礼告退。
散和缓却原地不动。
他们行礼并齐声道:“国君,我等两人不可离去,需守夜护卫国君”。
秦逐不置可否。
登躬身在前引路,“请国君洗漱,沐浴更衣”。
秦逐跟着登再次走过屏风,看见了巨大的木桶,里面是升腾的水蒸气。
秦逐看着登说道:“你出去”。
登面色纠结,犹豫不决的说道:“国君,这……”
不过登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秦逐打断,“出去,我自小便不喜,有人打扰我沐浴”。
登叩首行礼,然后告退。
……
秦逐坐在热水中,仔细观看自己的面容。
面如冠玉,眉若墨画,鼻梁高挺,嘴似含珠,红唇微张,白牙平整而饱满。
男生女相,又有一股翩翩公子的气息。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好看的双眼,没有光华,充满颓废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