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怪事
“…我没看见”埃米尔轻声说，他扭了扭手腕想挣脱阿尔文的桎梏，但是阿尔文的手像锁拷般牢牢扣住了他的手腕。
“什么叫没看见，你是少爷的贴身男仆，现在少爷只让你近身服侍，诶…你是不是…那个了。”阿尔文的眼神突然变得猥琐，有意无意地扫着他的下半身。
埃米尔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觉得这个眼神很不舒服，他垂下眼说：“你放开我，少爷让我去取水的…”。
阿尔文眼中闪过一丝嫉恨“我和杰弗里才调来少爷身边不久，不如你跟我们说说怎么伺候少爷才能当上贴身男仆呗。”他转头和杰弗里交换了个眼神，两个人不怀好意地把埃米尔逼到墙角。
“你们想做什么？让开！少爷叫我…”埃米尔慌乱地想跑，白色的衬衣突然被阿尔文从束腰裤里扯了出来。埃米尔好像明悟了什么，一张脸涨得通红“我…我要告诉少爷你们污蔑…”
话音未落就被阿尔文打断“少爷少爷少爷，知道你是近身男仆了，就是不知道你有多近身了，不如也教教我们怎么才能爬上少爷的床，毕竟我们同为少爷的男仆不是吗，等我们也成了近身男仆你也轻松点不是？”
说完阿尔文就撕烂了手中的布料，埃米尔身上的衬衫变得破破烂烂地挂在身上。“你们在干什么？”白息看着花园角落两个身高马大的男仆欺凌着那个圆脸的矮个男仆，那个矮个的还挺眼熟，好像是经常跟在他身边那个沉默寡言的男孩。
自上次夜探庄园被阿莫斯怀疑后，当晚守在门口的两个男仆就被换成了阿尔文和杰弗里，白息不喜身边总有四个人跟着，埃米尔小心谨慎又沉默寡言，他值守白息时常忘记自己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存在，因此对他愈发满意，现在基本只留他一人在身边了。
而其他三人只做些粗使活计，除了守门外其他与其他仆人也没有太多差别。近身男仆与其他男仆说起来只多了近身二字但是月俸却足足多了一倍，而且因为只用跟在少爷身边，因此粗使活计不仅不用做常还会被少爷赏赐一些未食用的食物。
阿尔文和杰弗里早对埃米尔嫉恨不已，认为是他爬了少爷的床才能得到少爷的青眼以待，比利看不惯他们时常欺负埃米尔，再加上比利孔武有力，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做什么，昨夜是比利值守因此今天不在，他们才长了胆子想给埃米尔一点羞辱。
“…被少爷看见埃米尔衣衫不整必定心生厌恶，而且其他男仆本就对他嫉恨不已，若他烂了衣服回屋舍，闲言碎语是肯定止不住的…”阿尔文跪在地上涕泗横流地说着，杰弗里因为被吓得尿了裤子早早被阿莫斯赶回了屋舍，但是以后只能去马厩做些倒粪的活了。
白息看着眼前阴沉的管家心想“这鹰钩鼻老头做牢狱府吏肯定合适“，自己一句吩咐“让阿尔文说清楚为什么欺凌别人”，阿莫斯就吓哭一个吓尿一个。阿尔文膝行几步想去亲吻白息的脚尖“少爷…少爷原谅我吧！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白息连忙后退了一步“阿莫斯，把他一起撵去马厩就是了。”阿莫斯低头回道“少爷，此等恶毒之人若留在庄园恐怕后患无穷，不如直接投去牢狱，污蔑贵族要处以五十鞭，等受了鞭再赶出罗曼特城。”
“嗯，论迹不论心，他虽恶毒但是也没有做出实质性伤害…”白息的话语顿了一顿，在阿尔文不敢置信的感激目光中笑了笑，又补上了下半句“不如就让他和杰弗里一起在马厩倒粪好了，对了让他俩一组一起干活，杰弗里做组长，若当天任务没完成，就要责罚组长，想必杰弗里一定会努力的。嗯组长的任职信物就是一条马鞭好了。”
随后阿尔文哭喊着被其他男仆拖了下去，而阿莫斯低着头看不清神色继续道“少爷此等安排很好，但是四位男仆现在只剩两位，稍后我会为您再挑选两位送来。”
“不用了，埃米尔做近侍,比利做外侍已经足够，我身边不需要那么多人。”白息随手拿过一本书回应道。
“少爷，按规定近侍就需要有四人，您身边男仆太少恐怕别人会因此而轻怠您。”阿莫斯抬起头面露不认同。
“不必多说，退下吧。”阿莫斯还要张口劝道，在看见白息略带深意的目光时还是默默退下。
……
罗曼特城刚入夜，一位男仆离开了罗斯庄园，庄园从视线消失后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布包，抖了抖赫然是一件斗篷，他披上斗篷前往位于罗兰大道的老约翰酒馆。
三小时后，他带着一身卷烟和粗制啤酒花的味道从酒馆里钻出来，又沿着原路返回了庄园。
“我回来了。”埃米尔给庄园门口穿着银色甲胄的侍卫出示了自己手中的信物——一块特制的圆形木牌，侍卫接过信物对着路灯细细看去，金色的丝线在灯光下在木牌上隐隐流淌出现后形成了罗斯家族的族徽。
“放行。”埃米尔急匆匆地沿着无比熟悉的路线向着二楼东侧的书房走去，第一次被少爷委以重任，他的心砰砰直跳，他在脑子里不停地复述收集来的信息，生怕忘了一句搞砸了少爷的信任。
”第一件怪事是从半个月起海上就出现了一阵白雾，渔民都以为是暴风雨快要来临，结果没过几天那批出海的渔民全都像中了邪一般手脚抽搐，后来连续吐了三天鲜血就死了…
第二件事是海边的棚户区莫名其妙被围起来了再也不许人出入，偶尔有路过的乞丐说会看见一些全身白色的怪物和尖嘴的黑衣鸟人…
啊还有最近大家都在讨论城里的几家妓院全被关闭了，据说是妓女染病害死了贵族老爷……”
埃米尔努力复述着自己听来的“怪事”，但是他觉得自己说得干巴巴的，远没有酒馆里那些聊八卦的酒客们说得有声有色。
“少爷肯定是想听故事了，自己讲故事的能力好像很差”埃米尔垂头丧气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