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宴会
因为昨夜熬夜玩放置游戏——全息装修避难所，不出意外地白息第二天起晚了。午后，他坐在窗明几亮的小阳台吃着早午餐。
煎的恰到好处的熏鲑鱼一口下去就感受到了烟熏的香气但是肉质极嫩，佐餐的白面包是加了黄油和牛奶后烘烤而成，配上庄园内现摘的果子鲜榨的果汁。
白息第一次觉得不用面对自动料理机和老张的魔鬼厨艺也是件好事。
“父亲和大哥在哪里？”白息边吃边问道，一旁随侍的男仆埃米尔好像没想到白息突然会开口说，他一张嘴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公…公爵大人今天去了围猎场，世子阁下随行。”埃米尔低头回答道。“唔，那母亲呢？”
“公爵夫人和西莉亚小姐在教堂礼拜。”
“所以现在主楼只有我一人？”白息觉得这家人貌合神离的厉害，除了公爵回来的第一顿晚宴外，他好像就没见到公爵和公爵夫人同时出现在一起，而两人对他的态度更是奇怪。
亲昵不足但是又不会冷待，连他一张嘴就是要一艘船，公爵虽然稍显意外但是也立刻让人送来了构造图纸让他选，没有问一句为什么，虽然公爵府富可敌国，但是随便送一艘这种规格的船也不是轻易就能做到的。
“弗朗西斯神父传来口信，他希望下午在圣罗斯教堂与您会面。”阿莫斯突然出现禀报道。
“好，我知道了。”白息继续用餐，但是余光瞥向了阿莫斯的右手，阿莫斯的手一反常态地没有交握在身前回话，而是紧紧缩在了袖子中。小ai刚告诉他阿莫斯的右手受了伤，而且是伤可见骨的刀伤。
……
圣罗斯教堂是古曼公国唯一一个私人教堂，古曼公国十二位大主教之一安格斯大主教就任职于此，他专为公爵府邸提供圣光帮助，虽然他是说为了罗曼特城几十万的民众在此祷告。
弗朗西斯神父被教廷内部视为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主教的神父，他作为安格斯大主教的亲传弟子，时常为大主教去往各地宣传教义和办理私事，年仅28岁的他面容随和，低垂的眉眼仿佛教堂上的壁画般散发圣光。
圣罗斯教堂的玫瑰穹顶在阳光照射下熠熠生辉，透过玻璃投射下的彩色光斑在神父脸上跳动，他好像无所觉似的站在圣母像下，手拿圣经闭眼祷告。
白息一进教堂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静静站在神父身后看着他垂首祷告。
“白，你来了。”不知过了多久结束了祷告的弗朗西斯神父转身看到了少年伶仃地站在他身后，一席白衣白袍的他像离群的幼鸟，黑色蓬松的卷曲头发更显得他孱弱单薄。
“是的神父，听闻您回了教堂，此行一切顺利吗？”白息偷偷打量眼前这位年轻的神父，眉眼极深，深褐色头发打理的整齐干净，身穿一席标准制式的神父黑袍。
“承蒙您关心，一切顺利，此行走得仓促没有提前为您备好药，您身体一切还好吗？”神父细细观察着白息的面色。
“我很好，神父，最近常常听闻父亲提起罗曼特城最近动荡不安，是出了什么事吗？”白息惯常挂起无害的笑容，状似无意般提起。
弗朗西斯神父怔住，他移开目光说“嗯…确实…最近城中有些动荡，神爱世人，光明神的光辉总会照耀到那些黑暗的角落。”
“‘义人恨恶谎言，恶人有臭名，且致惭愧。’神父，我今早祷告时看见这句总是读不真切，您愿意为我解答吗？”白息直直地看着弗朗西斯的双眼追问道。
弗朗西斯从未见过少年如此执着的眼神，想到最近那些奇怪的事，也许告诉他也许也不算坏事，如果沾染到那些邪祟后果不堪设想。他对白息道“请您跟我来。”
圣罗斯教堂后方是个圆形的花圃，修女们日常在这里侍弄草药，弗朗西斯神父看着花圃中伫立的女神像说道“撒旦的灵魂在人间开始复苏，不聆听圣父教导的人终归会沾染邪秽，圣父不会放弃每一个孩子，哪怕是那些行事不端沉迷淫乱之人…”
“您的意思是那些为人淫乱之人最近行事有异？”
“行事有异？怕已被恶魔附身了，海上归来的水手和肮脏的妇女们通奸让撒旦的信使打开了冥界之门…抱歉，不应该在您面前说这些……”弗朗西斯面露厌恶，想到与他对话的是不谙世事的公爵之子后急忙止住了话语。
“不，神父，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白息看着不再言语的神父催促问道。
“您不必过于忧虑，圣辉总是照耀着罗斯庄园与公爵府邸的，请让我为您看诊吧，您的身体情况一直是教廷和公爵所担忧的。”
离开教堂时白息只带走了一堆不明草药，弗朗西斯神父说了那句似是而非的话之后，就不愿再和白息探讨这个问题，见白息好奇询问不止还告诫白息不可对邪恶之事过多关注。
为避免引来不必要的事端，白息无法只好暂时先返回公爵宅邸主楼。自公爵和世子归来后阿莫斯虽然不再对他盯的寸步不离，但是离开庄园也是难事一件，好在这个机会很快就到来了。
……
玛格丽特．卢卡斯夫人是古曼公国有名的寡妇，她先后嫁了三位男爵无一例外，全都在婚后不久后猝死，民间总有人戏称她为黑寡妇，但这不影响她的宴会一直是社交圈人人追捧的。
凡是玛格丽特组织的晚宴，食物的精致程度一向可以比肩皇宫宴会，她的宅邸一向不管寒冬还是酷暑总是无数鲜花萦绕，更别提那些各个容貌精致的女伴们。也因此贵族社交圈里一直称呼她为“蝴蝶夫人”。
白息看着手中的邀请函，紫罗兰色的信封上用金色的花体字写着自己的姓名，信封上还萦绕着莫名的香气。“小白大人，是曼陀罗混合了多种花汁，有轻微的致幻效果，但是少量对人体无害。”子涵的声音适时响起。
“这位蝴蝶夫人，又在图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