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二章 第一道士(二)

    第一道士是第一道门选拔人才的一种方式，直到玄灭亡，道门不再为朝廷提供人才，决定设立第一道士为门主后代争夺门主之位的一道考验，拿到第一道士称号就成为下任门主，同时表明天下第一的道士。

    “你不习道法怎么和你兄长斗？”王小已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王无嗔

    “你怎么了”

    “我们习道法不是为了除妖吗？为何要同门相残”

    “当初他那么羞辱戏弄你，你不恨他？”

    “恨，我肯定恨，但直到娘走后我才发现我之前学的一点用也没有，我不明白道是什么？”

    王无嗔看向面前的孩子，随即将手伸向他“你来感觉一下，什么是道？”

    王小已摸向王无嗔的脉搏，他感到生生不息，不死不灭的气息，合上双眼:

    城池沦陷，战火绵延，生灵涂炭，大雨从云墨中脱离开，垂下疆土，火焰逐渐熄灭，椿树焕发，破旧的城池上长出了杂草，却见不到往日的繁华。这是棠？

    “可是感悟出什么了？”

    “自然生生不息，岁月流逝，变迁的终是人而不是自然，它摸不清看不着但却隐含着岁月不扰，万物遵循的法则”

    “这就是道法自然，所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用心习道，就要悟事物的本质 心不死，道不生。”

    “但我不需要习法，我自习娘教我的剑，对天地感悟便有了提升，由此看出“法”并不是自然运转的唯一标准。它只是媒介，但我相信凭自己也能开辟出新的方式与天地相通”

    “你决心只学剑？”

    “嗯”

    “我给你的七杀绝能斩出几剑”

    “三剑”

    “不错，如果你可以去外走走，见识不一样的天地，说不定你在剑道上会有新的感悟，你去中原吧！那里很适合你”

    “我愿意去！”

    “我为你送行”

    在道府内王朝熠听说到，毅然反对“不行，外面对他太危险了”

    “你莫非想要他一辈子待在这成为笼子里的鸟吗？”

    “第一道士必须是他，不能让他冒险”

    这句话被门外的王人凤听见，他面无表情，在那站了一会，了然一笑便走了。

    “如果你还有愧于她，那就让他……”

    “正是我有愧于她，所以我才想让他好好的，如果可以，我现在就想把这个位置给他！”

    “你是个好门主，但不是个好父亲”话完，王无嗔摔门而过。

    日替月，初早，王小已就在山脚下等待王无嗔“你在等他吗？但我不允许你走”王朝熠出现在他面前

    “门主，我的确想出去看看，请……”

    “不允许，昨天刚到第一道门今天就想一走了之吗？你可知从这到中原会遇到什么”

    “妖！”

    “那你还去？”

    “道士不就应妖生的吗？除恶妖不就是道士的责任吗？”

    “独木难支，你没见过定然不惧，但你见过就不会这么说了”

    “门主你就放我徒弟走吧”王无嗔从山上走下来，王朝熠动弹不得，他吼道“你敢给我下定身符？”

    “我这个当师父的，总得为徒弟做些什么吧？”王小已弯腰向两人鞠躬，便扭头就走了

    “小心……”王朝熠欲言又止，王小已没有回头，消失在这片远处的余光中。

    “真正的第一道士不是我们门内人认可的，而是天下认可的。”

    王朝熠轻轻无力叹了一声“我大限不远了……”

    “你说什么？”

    王朝熠看向远处的山

    “如果那是小已山该多好啊”

    “你到底怎么了？”

    “无碍，最后还得由你来主持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