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纯真一笑，挽回差评
胖子轻轻走到老婆身后，
“马姬，我想我搞砸了……”
他感觉已经不好，紧紧抱住。
“这又不是第一次，你总是闯祸，对吧？”
“嗯，我想我这次做的太过头了。”
胖子越想越害怕，忍不住纠缠一番。
这时，
姐姐还在跟着电视做那种非常丑陋的动作。玛蒂尔达再也忍不住了，偷偷拿起遥控器，一摁。
哗的一下，
电视画面变成了《变形金刚》，是威震天。
“现在该我了。”
轰的一下，
姐姐血脉压制，冲过来就要打，玛蒂尔达撒腿就跑。
“爸，她要打我！爸，她要打我！”
但姐妹俩冲进卫生间，就撞到了两人。
“把门关上！”
胖子怒吼一声。
姐姐把玛蒂尔达压在墙角，一连几巴掌，一边骂着：
“碧池！”
然后又切换到健美操。玛蒂尔达顿时生无可恋。
而这时，
电话铃声已经响了好一会儿。
胖子怒吼：“快去接！”
玛蒂尔达拿起话筒，就听到了学校打来的电话：“这里是纽泽西州的斯宾塞学校，我是麦考林校长，是兰道先生或者兰道太太吗？”
她不敢让父母知道，只好冒充了。
“是，我是。”
“兰道太太，在你先生把玛蒂尔达送来的时候，他跟我说她有一些问题，，如你所知，我们已经感化无数问题少女，成为一个健康的、正常的女性，但如果不把她送到这里，我们所能做的就很有限。现在，玛蒂尔达擅自离开学校已经将近两个星期了，我知道你先生预付了一年的学费，但如果您看一下，我们寄给您的校规手册，您就知道，无正式理由而长期缺席，所交的学费将会被没收……”
玛蒂尔达越听越是伤心愤怒，终于怼过去：
“她已经死了。”
啪的一下，
电话一挂，情绪也一下子沉到了深渊。
……
这时，
里昂将万年青放在窗前，刚关门，就听到胖子家的争吵声。
“叫那个该死的小鬼做点事！打扫一下，我已经受够这么乱的地方了！快点！”
站着听了三秒，他确定没有潜在的隐患。这，只是一个很平常的、罪恶的原生家庭。
电影院里，除了里昂，只有一个戴眼镜的老人。但里昂每次笑出来的时候，就警惕地向四周看一眼。
这是一部音乐剧，可以说非常老套，根本就没有什么人看。因为它不属于这个时代，而是四十年前的东西。
主角踩着轮滑，一身西装，在街上游来游去，唱着自己内心深处的歌，从来不管旁人的眼光。
“为什么当一切看起来，”
“都不乐观的时候……”
“我却依然觉得一切都很美好呢？”
哗一下，
视角忽然拉近，影片主角张开双臂，抒发怀抱，里昂忍不住天真地笑了。此刻的他，就像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但刚要笑出声，他又警惕了，猛地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老人。
“这是最特别的一天，”
“是爱情，让一切看起来都不一样……”
剧中主角吹着口哨，在四十年前的纽约街头，像一条自由自在的鱼。欢快的曲调一直在里昂身边环绕，一直回到公寓，他都忍不住一路上吹着。
……
【他笑得好傻啊……】
【哈哈哈】
【不适应了、不适应了】
【第一次见大叔笑得那么天真】
【他看电影都是一个人】
【大叔点的音乐剧？这玩意儿早就不放了】
【还有一个老头在怀旧】
【笑得真的很傻、很甜……】
【擦，那傻白甜？】
【很傻很天真？我去】
【歌手跟他杀戮一样行云流水……】
【……】
11号直播间里，粉丝们突然觉得反差很大。上一幕里行云流水的冷酷大叔，忽然变成一个天真少年，比一般的男孩还要傻。于是一下子笑出来了。
评委区这边，
海丝薇一下子看傻了，里昂简直是个怪物！
她忍不住喊出来：
“天哪，他怎么可能在杀戮的生涯里，保持这样的纯净的笑？偶，买噶，太不可思议了！”
卡梅龙也惊奇得不得了，喃喃说：“不可能、不可能，他不可能是这样的人，那一定是某种病态……天使和魔鬼，怎么可能同时在一个人身上？”
“哦，导演先生，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只是为了生活……才学会了那些杀戮……但即便是杀戮的事，他也像作诗一样的对待……这没有什么不可理解吧？我只是奇怪，这种人到底存不存在？”
卡梅龙怔了一下：“哦，女士，不可能，不可能存在，那只是作者在耍把戏……是的，伎俩，他在骗我们……”
说到这里，
张亦谋、于华一下子看过来，又对视一眼：怎么老卡对这个角色有那么复杂的情绪？
于华说：
“张导，这一段，陈扬塑造了里昂的纯净的内心世界，所以……呵呵……你懂的……”
嗯嗯，
“我明白、我明白……”
张亦谋还记得，刚才卡梅龙就嘴硬，怀疑里昂的内心世界，现在好了，这一段显示，里昂是一个非常纯净的人，他当然就无话可说了。不过这人也真是较真，现在又说里昂这种是病态？他到底犟个什么？
两人再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
与此同时，
邮轮驾驶舱里，气氛却很是反常，跟之前的欢快不同，这时候，大家脸色都有点凝重，像是在思考问题、
不为其他，只有一个原因：他们也是孤独的人，所以特别理解里昂。这个角色已经让他们产生很大共鸣。如果说，之前他们是因为看过的片子多，预知到剧情好看，那么现在，他们就已经代入了角色了。
所以，
他们这时看到卡梅龙导演的言论，就很是不爽。
“一个人看电影吗很奇怪吗？我们谁不是一个人看电影？也没见谁有病吧？你有病吗？你？还有你？都没有？那就是你，海英，你有病？”
“我怎么会有病？”
“你还没病？看了个侏罗纪，就天天以为自己是霸王龙！”
哈哈哈哈，
船长刚说完，大家笑起来。
李海英叹了口气：“孤独是要命的东西……这个主角能这样笑出来，我就知道他没病，就算有过，也已经好了……”
嗯嗯嗯，
这句话，让大家一下子沉默了。
他们都是海员，上邮轮之前，有的还当过海警，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孤独了，可以说，在大海上、在半夜的卧舱里，孤独是能够让人发疯的。杀手里昂也是这样的人，只有他们这些人才知道，里昂经历过什么？
里昂既然还能保持纯净天真的笑容，就说明：他是个好人！绝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