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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庖丁解牛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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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不,我不否认,里昂有着十分高超的技艺,技艺,而不是艺术……这还是有区别的,我们不能说杀人是一种艺术,永远也不能……我也不否认,他杀的都是坏人,可是这不是杀人艺术的理由……”

    说到这里,

    张亦谋插嘴了:

    “卡梅龙先生,我们华国有一个故事,是说一个杀牛的屠夫,他的技艺太过高超,就像美妙的音乐和舞蹈……我们的一位哲学家就说,这也是技进而为艺也,也就是说:如此高超的技艺,与艺术已经没有分别了。”

    “我是想说,如果暂时抛开伦理不谈,我个人认为,这个角色,是切合命题的,您认为呢?”

    卡梅龙仔细听完,稍加思索,笑了起来:

    “哦,导演先生,我完全同意您的看法,如果这个里昂,他的内心世界也是如此美妙的话……”

    嗯嗯,

    张亦谋点点头,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还要再看,让他投票,暂时还不可能。他还要再看看里昂这个人物的内心世界。当然了,这很合理,也很卡梅龙……

    这时,

    于华也点评了:

    “先不说艺术,只当一个行为作品来看……很显然,里昂是经过了精心构思的……他选择了时间、地点,布局了巧妙的方式……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充分利用了对方的恐惧……这点,是里昂的天才的地方……对方那么多人,他必须营造恐惧,才可能逐一战胜他们……不得不说,他的构思非常精巧,将恐惧这种情绪放大了极致!”

    “我们后来也都能看到,那个胖子琼斯,真的被吓坏了……他是个大毒枭,本来应该有一定气度的,结果呢……呵呵,我想说,陈扬还是很克制的,没有写他尿裤子……”

    啊哈,

    哈哈哈。

    评委点评是上公屏的,所以,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于华的点评,一下子都笑起来。

    此时此刻,没有人怀疑这部剧的美感,但人群基本上分成两类,一类同意主角是个艺术家,另一类还要看看再说。

    但是,

    11号直播间里,情形就是两样,网友们可没有那么多顾忌。

    【华丽!】

    【丝滑无比】

    【行为艺术】

    【艺术!谁敢说不是艺术?】

    【唯美啊】

    【赞叹!】

    【构思太精巧了!他怎么想到的】

    【动作一环扣一环,结构上无懈可击啊】

    【跪了跪了】

    【玛德!从头到尾连人影都没见!那么多人啊,吓都被吓死了】

    【琼斯特么的吓尿了吧?】

    【还有人说不是艺术?我擦~】

    【诗人一样的杀手!】

    【诗意杀戮、暴力唯美】

    【杀的是du贩!】

    网友们不由自主地再次发出赞叹。

    但是,

    刚才选出的房管,这时又泼冷水了。

    【铁铁们,我们陈扬排名还是靠后的,现在还不到1000票,排名倒数第一啊。该怎么做?大家刚才都说好了的,这就开干吧!扣1】

    【1 我去转到小白书】

    【1 我有个兄弟是破站大v,不转我翻脸】

    【1 我哥们儿运营着一个mcn,我叫他转】

    【1 我本来带货的,玛德,干了!】

    【……】

    网友们说干就干,效果还真不错,简中网络世界一下子就有了话题热度。虽然距离上热搜榜还很远,但话题热度已经产生,直播间粉丝也迅速增加到了9万多。

    ……

    声望值+100!

    声望值+230!

    创作室内,

    陈扬也不断收获着人气。

    按比赛规则,选手是不能接触外界信息的,所以他并不知道外界的反应。

    但是,从系统声望值上升就可以看出:观众是买账的。第一步应该是走稳了。现在虽然排名落后,但是差距正在缩小。原来距离倒数第二还有800多票,现在只有500多票了。

    他沉住气,继续输出,很快进入了第二幕。

    ……

    {这个杀手不太冷 第二幕}

    里昂不允许身边有人。

    所以,

    乘地铁回家,是最后一班,车厢里没有一个人。他也不会让自己处于无法即时反应的状态,所以,即便车厢里没有一个人,他也是站着的。

    然后,

    在中午人最少的时候,他进了超市。在一个没有任何人的角落里,买了足够喝一个星期的牛奶,全都装进一个大皮箱。

    看看周边没人,他才走进公寓。

    他一向都这样,尤其是在完成任务之后。这样做,是为了让自己处在一个最少麻烦、最少干扰的状态里。

    但今天,

    他还是遇到了意外。

    此时此刻,

    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坐在地板上,身体正面靠着铁艺栏杆,右手偷偷夹着香烟。

    她的两腿是伸出去的,一晃一晃的。她其实不想抽烟,只是觉得自己很烦,应该抽烟才对。但刚刚喂到嘴边,她又不想抽了。

    这时,

    她看见了正在上楼的里昂,于是把香烟轻轻放在栏杆边,身体后倾,等着里昂经过。

    她知道里昂这种人不会搭理她,所以喊了一声:

    “嗨?”

    里昂转过头,墨镜和毛线帽特别简洁,黑色风衣里是白净的t恤。他的第一句话是:“为什么要把烟藏起来?”

    女孩故作镇定:“这栋建筑物里到处都是老鼠……”

    感觉这个回答不行,她又改过来:“我不想被我老头子发现……麻烦已经够多了……”

    说完,

    她就观察里昂,

    这时,

    里昂轻轻弯腰购过来一些。

    果然,

    她的脸上有淤青,被短发遮住了。

    “发生什么了?”

    “我从脚踏车上摔下来……”

    女孩一边说,一边忍住不要感动。

    但里昂,却转身走了。

    “嗨……”

    里昂再次回头。

    “不要告诉我爸有关烟的事,好吗?”

    里昂怔了一下,似乎觉得有点好笑,再次转身,已经到了走道尽头。

    女孩感觉自己完全不是对手,只能傻傻望着这个冷漠犹如磐石,敏锐又如幽灵一样的人。

    嘎吱,

    里昂扭了门锁,旁边一道门同时开了,同时传出争吵声。

    “你为什么这么做?”

    一双棕色皮鞋走出来,慢慢走到过道里面,头上戴着耳机,是里面的两个人在大声争吵。

    “我不知道。”

    “这几天有很多钱的纠纷,一定是那小子干的……”

    他们声音很大,有种肆无忌惮的感觉。女孩赶紧扔掉烟头,里昂也进了门,然后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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