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问器九炼第五炼—凡
“过，过关了。他怎么过这迪斯关的，真是的，漆黑一片啥也看不到。”枪门内的修士议论着。
“别管这个了，之后几炼更重要，唉？这第五炼怎么也空白一片啊？”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把。一看就是没看过他人闯楼的。这问器九炼的根本目的还是检验天骄，天骄总还是需要受到保护。
要是他的底牌在这里全部曝光，对于他以后的修行，总还是不利的。故从第五练开始，我们只能看到闯楼者此刻所在的关数。”
比起此刻枪门内的议论纷纷，对于这问器九炼最感到疑惑到则是南宫小云。
“问器有九，可分有三；下三炼体，中三炼意，上三炼心。”南宫小云回忆着这段老话。
按理说问器九炼的试炼内容是有规定的，可葛蔚然此刻所通过的试炼除去第一关，皆不符合。
这让南宫小云也不由地心生疑惑。
“太好了。”南宫小云看向突然冒出声音的葛成风，微微一笑。
葛成风激动地说：“我哥恢复了，联系又回来了。”随后又露出一脸惋惜之色：“只可惜如今只能传输修为，感应不到我哥的具体状况。”
“没事的，这样已经足够了。”孔青鹧轻轻地抚摸着葛成风的头。
“魔宗的问魔渊，佛宗的悠然亭，墨池的阴潭，按照顺序，下一个大概便是道门的天池了吧。”一旁的李洵却是默不作声，思考着这九炼的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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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炼内
恢复记忆后的葛蔚然莫名其妙地便过了这第四炼，此刻他经脉的所有主脉皆已恢复如初，只是周围有些支脉还没修复。
这种情况葛蔚然其实已经很满足了，他也知道他通过这四炼的水分，念空大师的忘忧风，慧眼的布局，神秘小孩的出现。若非他们葛蔚然怕已是止步于第二炼了。
但一想到他那便宜师父还有东西落在了第八炼，他便决定再试试。
不出李洵所料，这第五练确实是在道门天池。相比于之前那三大禁地葛蔚然的不了解。这道门天池他可是在乐正溪那里听到过。
天池有四，对应的是风火雷冰四类，风相属生，火相主战，雷相破邪，冰相相和。如今他所处便是其中的雷池。
雷池，它处于一片广袤无垠的雷云之中，四周被狂风和电闪雷鸣所包围，仿佛是天地间最狂野力量的象征。
于内，四周皆是由雷电笼罩，上面富含着雷的道韵。具有着不可防御，不可躲避的特效。
虽说此处只是模拟的雷池，其威力不如真实的百分之一甚至千分之一。但也不是当下的葛蔚然可以抵抗的。
在时间的推移下，如今的葛蔚然仅有从云中期的修为了。如此修为，即便他使用那【明镜亦非台】，也不可能撑过这漫无边际的雷霆。
葛蔚然思索了许久，突然一笑。答案不是早告诉他了吗？
葛蔚然运用着天地灵气勾勒起阵纹。那是聚灵阵的雏形。
是了，葛蔚然此刻想要布置的正是当初在落凤寨上困住众人的风垣阵。
这是巧合吗？若非当初在落凤寨见过此阵法，他此刻定然不会想起如此冷门的废阵。太奇怪了。
巽风与震雷本就相克，再以垣山稳固。足以与雷池相抗。
如今唯一的难点则是葛蔚然需要制作一个可移动式的阵法，携带在身上。
将阵法缩小化，刻画在自己身上本就会导致效果大减。若不能保证原先聚灵阵的供能效果以及风垣阵的威力。依旧不能渡过此局。
想到这里葛蔚然已经开始了小心翼翼的尝试。
将阵纹缩小化勾勒本就不是一件易事，如今更要想办法达到相同的效果。若是岳正溪在，恐怕早就过了此关吧。葛蔚然不由想着。
也是因为此刻的分神，阵法又炸了。这是第四十三次失败了。
时间便如此消磨着，最终葛蔚然放弃了。
他没有那个天赋，既然如此就不该去死撞南墙。
人啊最凄惨的便是明明没有天赋，还要去死磕。是，是有人通过努力而成功的，可既然这种人能被人知晓，被人赞赏，那便说明了他们属于少数。
而更多数的人则是努力无用后，默默无闻，流于世俗。
葛蔚然有自知之明，他不是这方才，术业有专攻。与其在此浪费时间，不如去做别的有意义的事。
只是可惜了，他不能帮他那便宜师父拿回那东西了。
“年轻人终究还是容易心浮气躁。”突然雷池中走出一位紫袍老者。
葛蔚然淡淡一笑，拱手行礼道：“晚辈葛蔚然，见过道门萨祖。”
“你知道我会来？”紫袍老者面露疑惑。
闻言，葛蔚然再次行礼：“猜的，晚辈眼拙，未能认出道门葛祖，还请见谅。”
听到这里，紫袍老者才欣然点头。了然，他真实身份便是道门四祖之一的葛祖，葛清子。
先前葛蔚然那声萨祖，的确是猜测。世人具知，道门四祖中，张祖闭关不出，年纪最小的许祖消失在外；仅留葛祖，萨祖。二选一的概率，已是很高。
葛祖那句话看似是承认他是萨祖，可亦是试探，若葛蔚然真把他当作萨祖，那便说明他真是猜的。
可如今葛蔚然的回答，却道真令他无法断定了，所以他才会对其有着一丝赞赏。
葛蔚然直截了当地发问：“不知前辈为何而来？还有前辈是怎么进入这个试炼的呢？”
“你就只想问这些？要知你的时间可不多了。至于我如何进来的？这不过一个小小的试炼空间吗？对于那些共情境的废物，自然难以闯入，但老夫又不是废物。”葛清子打趣味地回答着葛蔚然的问题。
但确实如他所说，葛蔚然的时间不够了。这指的并非是葛蔚然的寿命。
葛蔚然魂魄有缺，少了“恶”这一魄，导致他思考问题永远是感性大于理性。按理说，葛蔚然是永远不会有机会正常思考了。
可此刻不同，在第四炼中，因为阴潭的侵蚀，葛蔚然也受到了恶的渲染，初步认可了“人之初，性本恶”一事。
也正因如此，此刻葛蔚然的感性与理性才达到了个微妙的平衡。在这平衡被打破之前，可以说，此时将会是葛蔚然一生中最聪慧的时候。
“守真，宿命，因果，灾厄。到底是什么意思？”葛蔚然冷漠一笑。
这一刻，连葛清子都震惊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说罢，葛清子顺手挥出一片汪洋，罩在了雷池之内。
“看来，我还是小瞧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