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2章 过时的消息
朱星目找半天没找到耳门,直接野蛮冲撞把大门给撞碎,带着一身木渣子和灰尘走了进来。
卢管事脚步一顿,目瞪口呆看着朱红大门一个大破洞。接着又看到一张熟悉的脸,一张记忆深刻的脸!
“是你!你们的胆子越来越大,上次没和你们计较,这次还跑到卢府撒野!”
朱星目也听到熟悉的声音,足下一踏眨眼冲到卢管事面前,眼珠子都贴到对方脸上。带起的风吹的卢管事眼睛都眯了起来。
卢管事忙后退,却被一只大手揪住袍子。
“原来是你!难怪看门的奴才狗眼看人低,都是你教的好。我也不跟你废话,一个叫王石头的来这里做工,一直没回家,他在哪?”
卢管事被钳住领口,又惊又怒,喝道:“你以为有云某人撑腰便可以肆无忌惮?要知道天外有天!”
听到动静,恰好有两个老道士从内院出来。
“观主,此瞎子便是云某人的下属,当时他也在场!”
“哦,贫道去看看他有何本事!”
“此人倒是平常,但是云某人却有神鬼手段,我这一身修为……“
“无妨,我接到消息,道子不日会来荒城。有道子出手,还怕什么云某人!”
瘦高个道士继续朝前走,口中道:“施主,强闯他人府里行凶,是要做强贼?”
朱星目道:“阁下怕是误会了,我只是来找人而已。”
“撒手吧。”瘦高道士看似慢步,其实几步就到跟前,轻飘飘一式摊手攻向朱星目。
朱星目拔剑。
当当当……每一剑都被老道士极快的手速截住,生生拍中剑身。
朱星目连退五步,只觉得手臂酸麻,气息紊乱。
卢管事被老道士救下,感激道:“多谢玄清道长!”他冷笑一声对着朱星目道:
“好让你知道,来府上修墙的小工们早就走了,不见了人该去找孙大匠。这事咱们卢府包给他咯。”
朱星目转身便走,眼下有高手在场。她不是对手,就先去找找其他线索,晚上再来夜探卢府。
……
大晋京都,金陵。
京城长宽三十多里,宽大雄伟,分内外城。外城为普通百姓,内城则是皇亲贵胄的居所。
东城皇极司外有一高楼,名曰唱名楼,楼上有各色榜单,潜龙榜,天骄榜,宗师榜,红颜榜等等。
今日一早,两个楼里的小吏便提着小桶,拿着榜单去了潜龙榜处。
立刻有人注意到小吏的动作,许多情报探子已经围拢而来。
“潜龙榜出新榜啦!不知道又是哪家的少年崭露头角!”
“应该是榜单后排,毕竟前面的潜龙那都是各大家族宗门最杰出的子弟,击败哪位都不容易!”
“所言有理!潜龙前十已经两年没变动过!就算是第十,儒海无涯的端木文华,那也是先天后期,十九岁啊!恐怖如斯!”
“要说恐怖,谁能比得过十二皇子?十八岁的宗师啊!”
“十二皇子那是公认的少年第一天才,潜龙榜也只有他是宗师高手!你拿十二皇子跟别人比,岂不是欺负别人!”
众人议论时,小吏已经将旧榜揭下来,重新刷上粘胶,合力将新榜贴上。
等两个小吏走后,众人迫不及待看上去,都是从最末尾往前看。这样方便他们对比,前排一般很少有变化。
“奇怪,没发现那里有变化啊!”
“你没有发现最后一位潜龙,瑶台岛的公孙雨消失了吗?”
“名次都往后退了一位,难道……”
猛然,大伙都想到一个可能。抬头往榜单上部看去!
有人还在寻找…
但有人已经惊呼:“榜首!榜首换啦!什么?怎么可能?”
“啊……?”众人皆一脸震惊,半晌无人说话。
“云随之?是谁?没听过啊!”
“荒州??那种蛮荒之地也会出天才?”
“嘶!莫非你们没有看到他的上苍理由吗?”
一位文士字重腔圆念了出来,“云随之,十七岁,荒州地理司,善用剑。入榜理由,十一月十二,在剑门县独自斩杀宗师圆满魔书生。”
“独自斩杀宗师圆满!那他是什么修为?为什么没说?莫非连唱名口的情报能力都不知道?”
“会不会是搞错了!十七岁斩杀宗师圆满?难道是大宗师?这怎么可能,开什么玩笑……”
“既然榜否出来,唱名楼就肯定查得很清楚!恐怖,太恐怖了,旷古绝今啊!各位告辞,我要去汇报此消息了。”
人群散去,一个锦衣公子沉着脸走来,他听到所有人都在讨论什么云公子,不可思议,宗师之类,完全没有人提到他东方鸿飞。
他身边的小厮连忙小跑几步上前去看榜单,高兴喊道:“少爷!你的排名上升啦!从二十五升到二十四啦!好厉害!”
小厮的声音可不小。然而一点浪花都没溅起lai,大伙都是神色匆匆离开。
东方鸿飞脸色更黑了,他闭门苦练半年刀法,这才打败一直压他一头的李寻朝,本想惊爆众人眼球。连朵浪花都没有。
小厮也察觉气氛不对,弱弱道:“少爷,咱们……?”
“哼!回去!打听一下这个所谓的云随之什么来历!”
皇城,宝纯殿。
一位剑眉星目贵气逼人的少年正在听小太监汇报,面露惊容。
“潜龙榜更新后,确实是如此,云随之此人居第一,殿下降到第二名。”
“我大晋盛世昌隆,天才自然越多越好!不过还是要好好查查此人,本皇子也是非常好奇,十七岁斩杀宗师圆满!”
“这条战绩应该是端王府上报的吧?”
“小人可没资格去打听呀……”
潜龙榜一出来,各大势力也是动作不断。潜龙榜上得人物,不夭折以后都是一方巨擘大能。
有意交好的自然现在就要做好投资,有仇的自然要想办法将潜龙摁死在水潭!
不过这次的云某人实在太神秘。
…
一行车队不紧不慢在官道上走着,远处道旁的破旧茶棚在夕阳下如同血染。坐在茶棚里的哑巴少年眼神一亮,拍了拍打瞌睡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