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追回契约
林锐这次出门，变换了一下形象，换了一身深蓝色的袍子，以前的面具也不能戴了。初学手艺的纳吉尼用老太太家中所剩不多的材料给他做了一个。
面具施了变化咒，很贴合林锐的小脸，还施了一个常温咒，所以虽说是金属的，也并不感觉冰凉。面具是亮银色，鼻子下面的部分全部露出来，方便吃喝。
林锐飞过山峰和溪流，飞过城市和村庄，感觉屁股上快要长出刺来的时候，终于到了上次马戏团驻扎的地点。
却发现，马戏团已经不在了！
这种情况只有两个原因，要么是真的已经开拔去了别的地方，要么是他被保密人除了名，成为了外人。
马戏团只在周四和周六晚上演出，那时所有禁制都会放开，其余时间，别人是发现不了它的，除非受到邀请。
林锐发了一封猫头鹰信，把这个情况通知了逸居，他决定先在伦敦住下来探听一下消息。
而探听消息的最佳场所，当然是破釜酒吧。
不过，还需要道具。
猫头鹰店往里的那家店，就是一个魔法用品店，林锐要了个伸缩耳，花了一个金币。
特种器材就是贵啊！
魔法用品店再往里走一家，挺好的位置，挺好的店面，可惜已经关门停业了，窗户上挂着招租的广告。
现在的经济不怎么好啊！
林锐隐约记得，1930年左右这个时候，西方的经济危机要来了。
他去破釜酒吧要了一杯不带酒精度的黄油啤酒，点了吃的，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现在正是午饭时间，人比较多，人声嘈杂。
伸缩耳放出，很快就得到了有用的信息。
“听说了没，博金博克的老板被揍了！”一个长舌男说。
“怎么回事？他又骗人家东西，被苦主找上门了？”一个耳报神问。
长舌男：“不是，据说是因为他绑架了一个人，关在了海盗集团那里，结果让人家跑了，还放跑了另一个人。”
耳报神：“啊？他还跟海盗集团有联系？”
长舌男：“那可不嘛，否则他店里那些稀罕物件都是哪里来的！那个被放跑的人还挺重要的，要不怎么挨揍呢。”
耳报神：“他是从哪里绑的人啊？”
长舌男：“这你都不知道吗？是那家马戏团的小演员！就是养了一堆怪胎的那个马戏团。”
耳报神：“啊，我知道了，是《小巫师救母》那个。”
长舌男：“对，就是他。那个会变蛇的女人，现在被通缉了，因为咬人。”
耳报神：“那不是活该吗？怪物敢咬人，就是找死！”
长舌男：“听说那个团长当天晚上就跑路了，最近好几天没在地下舞厅见到那个老色胚了！”
耳报神：“自家的人被绑了也不管吗？”
长舌男：“管啥呀管，都是在那打工的，老板才不管呢，死了再换个就是。”
耳报神：“他们去哪了？说起来，也就咱大伦敦婊子多，那老色胚跑到别处去，难道不想嫖了，要重新做人吗？”
长舌男：“可能往北边去了吧，具体不知道，现在哪没有卖的，质量高低而已……”
耳报神：“我听说西边那条街上又来了几个新人，屋兰国的，可嫩了……”
……
之后，两人开始讨论嫖娼的事，再听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了。
纳吉尼被通缉，听到这个消息，林锐并不感到太奇怪。上一次当着观众的面，咬了司肯德团长，这一次当着全体观众的面，攻击那个送花男。对于傲慢的巫师界来说，他们不会问这件事的是非对错。
纳吉尼不是他们的一员，不算正常巫师，这就足够了。
林锐赶紧又发了一只猫头鹰到逸居，告诉了纳吉尼她被通缉的消息，让她千万不要出门。
然后到丽痕书店找了这几天的报纸。
果然，通缉令上是两张图片，一张显示了她那姣好的面容，微笑十分迷人。还有一张，一条大蛇正缠住一个面具男，张口欲咬。那黑白两色的图片还能动，看上去是挺吓人。
标题是美人蛇心什么的，气得林锐牙痒痒。
……
林锐穿着隐身衣，骑着扫帚，沿路寻找。
他不敢飞得太低，因为隐身衣是破的，太低容易被麻瓜看见。也不敢飞的太高太快，怕发现不了那辆马戏团的马车。
最近长时间飞行，鞍马劳顿，林锐那三岁不到的屁股上，终于长刺了。疼。
第二天傍晚，他才发现马戏团的马车。
只有一匹马，一辆车，一个车夫，一个箱子，箱子上坐一只家养小精灵。
那么多东西去哪里了？
难道是小精灵的魔法，把东西变小之后放箱子里了吗？
或者箱子本身就是一件魔法器具。
林锐晚上是搭帐篷睡的，施了麻瓜驱逐等咒语。
小钱包虽好，但放的东西有限，比不上这种能够放很多东西的大箱子。
林锐没有脱下隐身衣，而是飞到了司肯德团长的旁边。
“团长，是我！”看到司肯德要回头，他急忙说：“别回头。”
两人就这样交流了一会儿。
原来司肯德确实是怕麻烦，也是不想要这俩人了。反正《小巫师救母》他也会演，让个子小的员工充当主角就是了。至于女主，也不是不可以换人。纳吉尼已经被通缉了，虽然不公正，但他没兴趣挑战《巫师法》，所以纳吉尼必须走人。
“那你把我们的契约拿出来吧，我也把魔杖的钱还给你。”林锐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你知道的，就算我不拿出来，对我影响也不大，倒霉的是整个团，分到个人身上的霉运，可没那么多。而对你们来说，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司肯德狡猾地说。
他想要获得更多的好处。
“契约可以毁，但是，我希望以后用上你的时候，你不要推托”，对方还小，以后保不齐成为一个厉害的巫师呢，“毕竟我也没有亏待你。”
“可以”，林锐想了一下说：“在不危及生命的前提下，我以后可以帮你，但只有一次。”
“三次，否则免谈”，司肯德提高了价码。
“可以是可以，但你也至少要帮我两次。”林锐妥协了。
二人最终达成协议。
然后，林锐把制作魔杖的钱还给他，工资之类早已算明白，交讫清楚。
只见司肯德不知道从哪抽出来那一纸契约，魔杖敲了几下，上面二人签的名字消失了，林锐感觉有一丝不知道什么东西飞回了身体里。
“还有纳吉尼的。”林锐提醒。
如法炮制。
两份空白契约突然着火，没过多久，都烧成了灰。
他们二人约定了通信方式，给司肯德的信，就写他的名字，后面加上马戏团行营。虽然对猫头鹰来说有点难找，但是足够它们找到了。
至于林锐的通信地址，他可不想把逸居这个名字透露出去。
他报的是：冈特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