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安排

    宋可馨一死，宋温馨有些害怕，她收了钱，受了托，又把给宋可馨的银行卡占为己有。怕托付的人李厚银找茬，就反客为主，先行发作，就说李厚银害死了她妹妹，另外寻机还想大赚一笔，就领着两个孩子来了。他想找李厚银，可李厚银到省委党校学习去了，没在厂里。她就嚷着找比李厚银大的官，最后，副厂长韦良渔就给王开洋打了电话。

    王开洋知道全过程后，明白了宋温馨的意图，就主动问：“人都死了，你追究别人还有什么用？你有什么要求提出来，我们会考虑的。”“我妹妹死得冤啊！”接着女人又一顿嚎，两个孩子也跟着哭。王开洋也未加制止，等了一会儿，女人止住哭声说：“我听说可以接班，我要接我妹妹的班。”说完偷偷看了下王开洋。这时王开洋看都没看她说：“就这些？”“我让我男人顶，也给我找份工作……”“你把家搬来都行，但是不能再闹了，你的条件根本不够，就不能再说刚才说的那个事，要不然，你来不了。”女人直点头。“以后有人再问宋可馨怎么死的？就说因公车祸重伤后死的，我们好报因公死亡，这样才能顶你妹妹上班。”

    王开洋又问了宋可馨还有什么东西吗？女人迟疑下，还瞟了王开洋一眼，最后说：“什么都没了，都烧了。”稍一停顿，女人又补充说：“就剩点书什么的？”

    这俩人都误会对方了。宋温馨以为王开洋问宋可馨还留下什么钱财，银行卡就在她手里。她到银行问过了，说里面有5万元，当时她差点晕了。她如果说有，一是怕王开洋要回去，二是怕不给她安排工作。她哪知王开洋关心的是对自己不利的证据。那点钱对别人来说一生挣不来，可对他来说九牛一毛，仅那次从外国进口设备就赚了近千万。这些人总想往上升，而上升就是为了获得更大的捞钱机会。这女人此来就是威胁人，能不能还留有对他不利的物证，以便进一步要挟。尤其宋温馨闪烁其词，目光游离更让他疑惑丛生。不过他没在乎，王开洋从宋温馨的眼色中读懂了她，这个女人是个极势利小人。这就好办了，只有那些没有贪欲的人才是可怕的。

    宋可馨的突然消失，加上宋温馨找厂长的怪异行为，引起了副厂长陈东长的关注，陈、王二人也不和。陈原是党委书记，王是厂长。原企业实行的是在党委领导下厂长（经理）负责制，陈管王。可后来改革，党政分离，实行厂长（经理）负责制，于是王开洋成了厂里一把手。陈还是党委书记，可行政上是副厂长，王管陈了。这还不算，后来王当政一肩挑，既是党委书记，又是厂长，陈只是副厂长了。一场改革，把陈东长由一把手改为副手了，而且王还不给他实权。

    陈东长深知，王开洋有爱搞女人的毛病。宋温馨突然出现，让他联想宋可馨，大学生美女，味道一定不一样，王开洋不打她主意才怪。妹妹没了，姐姐来了，这里一定有故事，就是不知王开洋诡秘的安排中，有没有见不得阳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