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4进退
落地窗外面的月色通明,整个城市都沉浸在灯海的星河中,繁华与寂静很诡异但是融洽的集中在了一起,可总也有一些人就算是拥有了这样的美景,也无心欣赏。
高楼顶处的办公室里面坐着三个男人,每一个都是、各有几个的帅气,高大挺拔的身躯立在那里本身也是一道风景。
只不过房间里面的气氛有些诡异。
坐在沙发上面沉默的男人眼中的不耐烦已经在爆发边缘,修长的手指在实木的沙发扶手上面有意无意的敲击着,哈皮几次都将欲言又止,顾谆觉得自己的神经要忍受不了这种,被两个人死死盯住的感觉,已经四十八小时了,他俩大有要把自己钉死的毅力。
和顾谆不同,邢楠完全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长腿看似悠闲地搭在横放的沙发上面,老僧入定的双手环胸的靠在那里闭目养神。
他们两个人的面前茶几上面,整齐的摆放着三个手机,手机屏幕朝上,黑色屏幕非常一致的死气沉沉。
还有一个站在黑暗中的黑发男人,身上穿着黑色的正装,从里面的衬衫到外部的剪裁都能看出价格不菲,显得他原本挺拔修长的身材更加□□,只是这样出色的外表却也显得此刻站在窗边的阴影处的他十分的落寞,胸口的领口的几个扣子敞开,放肆的性感却又被禁欲的约束起来。
与此同时,已经寂静了的整座大楼里面,高跟鞋的声音尤其突出。
电梯的橙黄色光芒在黑色的大理石地砖上面晕染出光圈,一双红色高跟鞋毫不留情的坚定的踏破这黑暗中的一抹光晕,逐渐从黑暗里面渐渐暴露在光明之下的美艳脸蛋上都是冰寒冷意,一双明媚的眼睛里面全都是毫不掩饰的怒火,一头红发张扬肆意。
进电梯前的她朝着来时的黑暗看了一眼,转身进了电梯。
紧接着,一双黑色的高跟鞋跟着前人的脚步踏上了光圈。
后面的女孩神情就少了很多愤怒,几乎感觉不到她的心情,内敛的气息都被亚麻色的风衣紧紧的包裹在窈窕的身段当中,双手环胸轻轻抱着自己的肩膀,漂亮精致的眉眼尾端弧度微微下垂,遮盖了唯一能外漏情绪的五官。
电梯一开一关,女孩一前一后。
黑色大理石的地板上面铮亮的反射着昏弱的应急灯的荧荧灯光。这条无限拉长的漫长黑暗通道,尽头就是那种间整栋楼唯一亮堂的房间,也是她们这次的目的地。
房间的门几乎是被踹开的,红发张扬的女孩丝毫没有注意自己坚硬的尖头高跟鞋鞋头是否有什么损伤,随着沉重的黑色木门发出的巨大声响,丛罗伸出手指缓缓将将要合上的门推止在了敞开的位置。
鲜艳的红发足够吸睛,更何况张扬的怒火已经燎原,丛罗的出现率先吸引了屋子里面所有人的注意,只有窗口处站着的那个男生眼神紧紧的盯着那个半倚在门口,并不想和他们交流的女孩身上。
秦欢就算不去看,也知道那炙热的让人无法忽视的追随自己的目光来源于哪里,她没有像以往迎上拿到目光,而是轻轻的开口,声音轻道像是浅浅的呼吸声:“快点解决。”
丛罗抬了抬眉毛,点头,一双美目里面都是不耐烦的神色,抬脚走了进去。
坐在沙发上的邢楠淡定的表情破功了,他在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的时候,就已经睁开了眼睛,心下盘算的解释全部都卡在了嘴边,见到女孩虽然愤怒,但是实际隐藏起来的脆弱,让他觉得自己的解释有些苍白无力。
还没等邢楠想到什么安抚的话语,丛罗巴掌先到了。
清脆的巴掌声,让原本寂静的房间里面空气开始变的凝固起来。
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面的顾谆扬起自己已经无法控制住的暴躁,目光充满了危险和警告,还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啊,轻轻的抬起一只眼,斜着冷哼了一声:“有意思。”
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此刻只有对着丛罗才会有好脾气的邢楠冷哼了一句:“你给我闭嘴。”
丛罗才没有过多的心思去想里面的弯弯绕绕,她只是觉得自己收到了欺骗,当司越哥查到其实跟他们三个人在一起的消息的时候,秦欢不生气她生气啊!
明明是他们的朋友不像话,伤害了别人,你们倒是把加害者保护起来了,想躲风头,没门!
像是不解气,她还想举起手再打,手腕却被一个强劲有力的手掌牢牢地抓住了,那只手骨骼分明,明明没有用力,可是她却丝毫动弹不得。她怒从心中起,反手就是对着拦着她的人打了过去。
季川反应迅速,总归他的力量是比女孩要大上许多的,只是也不能和丛罗计较吧,明显邢楠就是心甘情愿让丛罗打的,那家伙的反应程度绝对不亚于自己。
他也就只是简简单单的侧头躲开了丛罗的巴掌,后退了一步。
“放手。”门口的女孩的声音离开就传了过来,示意季川放手。
终于,秦欢开口了,她下巴微抬,漫不经心的说出了,今天晚上对着季川的第一句话。
女孩的冷漠还不如愤怒呢……
季川觉得自己的坚持瞬间变得虚假又苍白,跟好朋友邢楠产生了一样的共鸣,唯一不同的是,秦欢看起来太理智了,他根本没有机会让她出气,自己就像是被当做空气一般,丝毫不会引起她的关注。季川感觉自己根本张不开嘴,只是像被操纵了一样僵硬着身体放开了抓住丛罗手腕的手。
秦欢的余光里面看到男人的沉默,心下笑了一声该,就该让这个躲起来的家伙难受一会。
她转头看向那个嘴角夹着阴冷的笑,光明正大打量他们的顾谆,她又一次感受到了顾谆身上的敌意和恶意,无论这个男人如何带来意外,唯独这种违和的感觉从他们见面的第一次就没有变过。
“为什么是林夕?”秦欢身体离开门框,没有上前,只是远远地问顾谆。
“为什么?”顾谆笑着重复了一遍,他的笑声十分尖锐,像是疯了一样,想要站起来,却没有行动,在场谁都没有阻拦他,只要他可以老实呆在这里,他们就会放任他的所有事情一样。
他们的态度,就如摆在一起整整齐齐关了机的手机,无论是什么秘密,他们是要共同守护。
顾谆其实是看出来了,季川和邢楠最多放纵自己过个嘴瘾,只要自己有半分动作,他们就能把自己压制住,被两个以往亲如兄弟的朋友这样防着,真是讽刺啊。
人家肌肉紧绷着,时刻准备扑上来。没办法,他只能继续坐在原位置上,好憋屈啊,这样被人紧紧的盯着的感觉,怎么能这么憋屈。
这样想着,顾谆脸上交织着不耐烦和烦躁的气息,随便敷衍道,本来是想惹着两个女孩总是要为自己的朋友找回公道的吧,到时候就可以说不是自己先动手的了,他心里面是这样盘算着的。
于是,他说道:“她运气不好,碰到了我无聊的时候。”
事与愿违,秦欢只是非常冷淡的点了点头:“这样啊,我知道了。”
就连一项暴脾气的丛罗也只是忍住了翻个个白眼就不去看他了。
弄得顾谆满腹疑问,以往他只需要挑衅一句,就能让丛罗暴跳如雷,如今是怎么回事,她明明都已经爆发了,此刻却反而向门口退了几步。
只见站在门口的秦欢还是保持着那个清冷的语调,继续问道:“那你从哪里得到的东莨菪碱?”
顾谆愣了一下,听起来很熟悉,不过关自己什么事,神情不屑,语气不善的说道:“什么东西?”
秦欢齐肩的散发底下,遮盖住耳朵里面带着的耳机,耳机中传来秦司越的声音:“他不知道这件事情,看来不是这个男的做的,顶多算是一个渣男,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秦司越在秦欢的风衣上面别了一个摄像头胸针,通过视频里面的实时传送,他就能分析出来此刻的人有没有说谎,这也是他让秦欢没有自己的陪同下去见嫌疑人的最低的底线,但凡有什么不对劲,他就能第一时间反应。
“那前天晚上,九点以后你从酒吧离开以后去了哪里,林夕和你在一起吗?”
秦欢的语气不变,继续重复耳机里面的问题。
顾谆歪头看了她一眼,对着季川说道:“我能开机了吧,她们都找过来了,你跟她说说,那天晚上在酒吧门口把我揪走的事情呗,毕竟你是当事人之一。”
季川冲着顾谆就是没好脾气的凶狠,但是转向秦欢的时候就是带着讨好的笑容。
只不过这一切对此刻的秦欢似乎没有什么作用,女孩手里面一顿,原来他从那天晚上就知道出事情了,那为什么在和自己视频的时候只字不提呢。
问题的答案稍微一想就让人恼火。
“我问完了。”秦欢的语调还是没有变化,她想要的答案已经得到,示意丛罗可以走了。
丛罗临走之前,手指戳了戳邢楠坚实的胸膛,恶狠狠的说道:“分手。”
邢楠张了张嘴,想要挽留,可是握住丛罗的手却被立刻甩开。
季川更慌,那里还去管顾谆,他几乎是冲到门前面,却发现自己的女孩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径直的快速离去。
“欢欢?!”
电梯已经合上了,季川和邢楠对视了一眼,急忙按了另一个电梯。
两个人追出去的时候,就只看见,神情冷漠的秦欢站在马路边上,握住了从车上下来的一个英俊男人的手,头也不回的钻进了黑色轿车里面。
丛罗冲着两个人挑衅的竖了竖中指,从另一侧钻进了车里面,关门声音阻绝了外界所有的不想听到的声音。
黑色的轿车就连品牌的印记都被抹去了,单面玻璃从外面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季川气喘吁吁的站在路边上,皱眉无奈的瞥了一下头,一拳砸在公司门口的石柱子上面,疼痛加上后悔熏红了眼尾,还有那个扶着秦欢手的男人,更是一遍一遍的在脑海中不断的重复着。
邢楠也是一脸懊悔,不过他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微沉的脸色还是说明了此刻不爽的心情,声音低沉的说道:“我想把老顾大卸八块。”
“你以为我不想吗?”季川目送着远去的黑色轿车,他知道这次秦欢是的确生气了,他做的也不是算很妥当,但是这件事情的确有他的苦衷,只是他忘记了,秦欢从来都不需要依靠别人,她需要的是在出事的时候和她分享。
不过东莨菪碱是什么?她并没有来过自己的公司,今晚能找到他们,应该与她提到的事情有关。每一个字都值得细细斟酌,我需要快点给秦欢打电话,我不能让她对我失望。
这是季川现在的所有念头。
有一种常见的颠茄类药物,东莨菪碱,常见的晕车药或者一些阻隔神经的药物中间会比较常见,但是用量极其小,如果用量微妙一点,犯罪老手是可以用来操纵人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药检结果表明,在林夕的体内,如果换算成原有的血液成分,可能是被人注射了接近致死量的东莨菪碱,这绝对是有人故意通过这样的手段引诱她去做伤害自己的事情,只不过这件事情不是顾谆做的,那还会有谁。
坐在车上,秦欢心情不佳的开口问道:“你确定不是顾谆?”
秦司越点了点头:“我确定,我调查了他的消费记录,他没有购买渠道,更何况要提纯普通处方药中间的东莨菪碱所需要的设备价格也是不菲,而且他似乎并不掩饰自己做过的事情,如果说是精神控制,他没有必要在不知道被监听的情况下,只承认一半。”
丛罗的眉眼里面都是烦躁,这件事情跟着司越哥调查了一晚上,她觉得自己的脑细胞不够用了。
“那会是谁呢?”
“顾谆说的他的行踪,有证实吗?”秦欢又问道。
秦司越把平板电脑递给她:“酒吧门口不远处的监控左上角,没有顾谆,但是有你的男朋友。”
明显看见监控视频里面的左上角,季川的身影,就算是再这样模糊不清的画面里面,他也总是所有目光的焦点。
视频里面的季川明显是在和什么人争吵,旁边还有丛罗熟悉的一件夹克。
“这件夹克是邢楠的。”她指着画面里面只露出来半边身子的另一个高大身影。
“也重合了,这件事情你们两个人就到此为止,我来接受调查,你们还是好好地回去上学,我这边有了进度就跟你们说,你们两个最近也要小心一点。”
秦司越知道他们已经确定了顾谆的行踪,那这条线索最多也就是证明了一个阴晴不定的渣男,他还有一条线索没有告诉他们两个,秦炙的命令已经传达给他了,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影响到秦欢原本的关于未来的计划。
她还是要以学习和学校的实验作为最优先的事情,而他们就是要为她保驾护航。
秦欢知道秦司越的意思多半就是自己父亲的意思,也没有过分坚持,点了点头。
“这件事情我心里有数。”
秦司越突然笑了,伸手扶住额头,秦欢虽然面上是这样云淡风轻的,实则很在意自己的男朋友瞒着自己吧,明显对自己就是一副敷衍的态度:“行,我送你回去,后面的事情就由我接手,可能最近会比较忙,有进展了我联系你。”
说罢,就让司机开车送他们回去虽然说秦欢让自己住在他的公寓里面可是还是不太方便,秦司越决定回他朋友那里去住,秦欢也没有再挽留。
她跟丛罗还是各回各的公寓,只是站在楼底下的时候,树丛的阴影遮住了道路上面铺平的昏暗灯光,住在楼后的从罗见秦欢迟迟没有上楼,后退了两步悄悄地站在他的身后企图用声音吓他一跳。
“你怎么还不回去在这里傻站着干什么?”
秦欢的神情还是依旧平静,她视线的方向盯着左前方,那里开始喧嚣的树丛渐渐的停止了波动,就连风都静下来,女孩转头突然流露出有些让人捉摸不透的神色,开口问道:“你的车在你家吗?”
从罗不知道秦欢此刻问这个问题是做什么,只是如实地点了点头。
“我去你家拿车,我要出门一趟。”秦欢拍了拍好友的肩膀,示意她一起走。
丛罗想了想跟在她的身后突然恍然大悟地震惊了,她的声音有些拔高,问道:“你不会是要去季川那里吧?”
“不然呢,”秦欢头也不回,十分熟练地找到了丛罗的车,伸手说,“钥匙。”
“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件事情他明明什么都不跟你说,这么过分了,你还要去找他。”丛罗不高兴的嘟囔了两句,还是把钥匙掏出来递给了秦欢。
“罗妹儿,就算我不告诉你,以你的聪明,不难看出来,关于我们家的事情并不简单,也许这一切都是我连累了大家,季川他想要保护朋友,就像我们想要保护我们的朋友一样,只是所有坏人都是有苦衷的,我愿意听一听他的想法。”
秦欢知道丛罗已经看出来自己家里面的情况了,实际上,从她姨妈的嘴里面就能听到自己家里面最真实最丑陋的这些利欲熏心的真实事情,她不去理会不代表这些事情不会找上她,这也是她觉得自己需要格外珍惜身边人的原因,因为真正了解她的人,才会不贪图她身上的利用价值,全心全意的与自己成为知心好友,自己有责任要不让自己家里面的糟心事拖累到他们。
不光是丛罗,她的生命里面现在有很多她需要珍惜的人。
“只是这件事情不能让司越哥听见,很多事情不方便在长辈们前面提起。”
“可是秦欢,我总觉得这件事情不可能与顾谆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这样的态度挺让我伤心的,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所以只好愤怒了。”
从罗的神情露出从未有过的寂寞,原来他跟邢楠之间是无话不说的,只是不知道为何现在变成了这样。
她从来都说邢楠是个腹黑老男人。
因为他心中总有自己的成算,以前呢,知道这些是为了她好,她也很配合的不会多说什么。
上次邢楠受伤以后,好像他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了。
跟自己朝夕相处了三年的舍友,如今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甚至还被人下了毒,所有隐藏在心中的不痛快被自己的男朋友手机关机躲了自己两天的不愉快给打垮了。
她有一些佩服秦欢,在这种时候还能保持理智,秦欢刚开始的时候跟他说的那些,不会沉迷在一段感情里面,可能不是假话。
“去吧去吧,我不会告诉你哥的。”
丛罗感叹了两句,挥了挥手,她是知道秦欢家里面的情况,但是她却是因为秦欢的亲哥哥,秦墨渊曾经和她的二哥秦墨辰一起通过姨妈顾青导演的关系找到了她,希望她能多照顾一下秦欢。
这哪里是需要我照顾的秦欢,我的好朋友秦欢,明明是我的骄傲。
远去的汽车留下沉默的痕迹消失在黑夜里,直到完全看不见了,丛罗才拐进了楼栋里面,看了自己还是需要把某位失落先生拉出来了。
当秦欢再一次站在办公室的大门门口时,刚刚半小时来之前的房间已经大不相同。黑色沉木大门是敞开的,里面的灯火也早已熄灭,隐隐能看见窗边的黑色身影那里闪烁着橙红色的微弱点点火光。
许久没有闻到过的有些令人熟悉的尼古丁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蔓延到走廊上。
秦欢停在办公桌旁边,离窗边的人还有两三步的距离,她知道自己走路的声响早已惊动了那里沉默的男人,她在等着他先开口。
并不是预料之中的声音,而是被有一些强硬的动作,揽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
隔着厚实且有质感的布料,秦欢轻轻地趴在男人的胸膛上,听着男人胸膛里面发出的心脏沉稳的跳动,速度有些快,每一下都敲击在与自己生物频率相同的节奏上。
头顶上是沙哑但但有磁性的深沉,声音像是一声轻轻的叹息,化作伴随着黑夜消散的烟尘,无影无踪。
“我还以为你生气了。”
“我的确是有些生气啊……”秦欢的声音也很轻,她沉迷于自己耳边的心跳声,不忍心自己的声音掩盖住这动人的音乐。
仰起头来,男人漂亮的精致锁骨上面被月光洒上了一层洁白的光明,帅气十足的脸更是被昏暗里面的万家灯火映射的每一道沟壑棱角都无比的完美,她想都没想的开头亲吻在了季川的下巴上面,微微的胡茬有些扎人,是一种别样的触感。
“可是我怕你会哭。”短暂的触碰了几下以后,秦欢往后靠住桌子,一只脚踏在桌子的侧面,垫脚趴在男人的肩上,带着笑意,好像真的季川哭出来了一样。
“是啊,我会哭的,哭得很难看的…,所以欢欢绝对不能离开我。”季川的耳朵好痒,他往上撮了一下女孩的腰肢,轻而易举地就把女孩举在了桌子上,一只手抬起女孩的下巴,低头亲了上去,用实际行动,告诉她自己有多担心她会生气。
在唇齿之间,季川喘息着,一边低声发抖道:“你知道你今晚离我有多远吗?”一边像是要吃掉秦欢一样,霸道的将人吞没进自己身躯里面。
明明是自己掌握主动,却最后还是被逼得节节败退,秦欢喘着气,把头歪到一边,男人的薄唇发烫,像是火焰的最高温处擦过脸颊,所到之处一片燎原。
具有“自动追踪”技能的恶魔几乎是第一之间就捕捉到了逃脱的猎物,最后还是把女孩亲到双腿发软,乖乖的趴在自己的肩头,期间秦欢被逼,发了很多个毒誓,什么类似自己不能再对沉默冷淡,也不能在让别的男人扶她的手之类的……
她明明是来给他解释机会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他还能吃司越哥的陈年老醋,本来想借题发挥用司越哥气气季川的秦欢,非常惜命的把这个想法打回了原地。
“够了啊……”秦欢一只手撑着男人的胸膛,滚烫,一只手扶住桌子的边缘,冰凉,两只手完全不一样的触感让她嘶了一声,轻轻仰起头,企图正经的说道,“顾谆去哪里了?怎么只有你了?”
“你是来找我还是来找顾谆的?”季川不满的哼哼了两声,却手上动作十分贴心的把她从台子上面抱了下来,将她放在老板椅上面,自己坐在桌面上,耐心的看着都她,“邢楠说这件事情还是要有个结果,让顾谆回去换个衣服,明天去医院看看林夕。”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老板椅里面是冰凉的柔软,秦欢不由自主的浑身打了冷战,逐渐适应了温度,她还是好奇为什么顾谆会被季川和邢楠这样看着,又为什么这件事情林夕嘴里会喊着顾谆的名字。
季川的黑瞳里面闪过一丝更深的黑暗,他低头虔诚的亲吻了一下女孩的手背,紧紧的把女孩微凉的手攥紧:“我可以跟你简单说说,但是具体为什么他要做这样的事情,我也是完全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