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交谈
“哦因为我们学校的学生都非常优秀，所以常规的中考成绩对我们没有什么参考意义，所以我们也不会按照中考的方式进行招生。只要能通过我们学校自己的考核就能来上学，没通过也没关系，您的孩子还可以继续回去中考。”于清川笑了笑说道，考虑到林子墨可能就在她旁边，所以他解释得就比较耐心了。
于清川招生的第一个渠道就是去各个初中寻找优质中学生，遇到眉清目秀，举止得体，或者某方面能力特别出众的学生，他都会考虑纳入招生名单。然后进行第一轮的筛选。
第一轮就看天赋，他会选择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潜入优质中学生的家中，用一种他们学校提供的一种配方配制药液进行测试，将学生身体的任一部分用药液浸泡，然后看单位时间内吸收药液的量的多少。吸收的越多，说明对药液的亲和力越强，天赋就越好，反之则越弱。
当然这些药液很是珍贵，所以吸收的多的就会收到招生信；吸收的药液少的同学就算了，亏的药液不算多，可以放走，就当是送给这些优秀学生的一场机缘。
于清川招生的第二个渠道就是像林子墨这种的，一看就特别机灵并且年龄合适的孩子，这类学生是否招收只看他心情或者……眼缘。
但是按经验，后者被录取的概率反而比前者更大一些，于清川把这一切都归功于缘分。但实际上他自己也不清楚原因，他只是听说过学校里的专业老师说过，是因为他这种已经具备了特殊能力的人对天赋很好的“种子”易产生亲近之感，并相互受对方影响，就好比黑暗中每只萤火虫的闪光频率不一致，但是放在一起，就会互相受对方影响，最后闪光频率趋于一致。
于清川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是他倒是挺会运用这种感觉。
在他看来，前者是被迫接受醍醐灌顶，后者则更加偏向主动接受，主动的按理说当然比强迫的更优秀了。
“那我们把学生送进学校了是住宿还是走读啊，住宿的话我们家长能进去看望学生吗？”白菌园又问道。
“是要住宿的，高中住宿的话不也很正常嘛。看望学生的话我们学校倒是有固定的时间让家长进来探望，不过其余时间就不允许家长来探望了，毕竟家长每天都来探望的话……不仅我们管理起来麻烦，学生也很难专心学习。”于清川很耐心地回答。
“哦好。”白菌园想了想觉得没啥想问的了，看向了林子渊。
林子渊摇了摇头，表示他没什么想问的，接着电话就到了林子墨手里。
林子墨接过电话，思考了一下，“我是林子墨，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一下。”
“原来你叫林子墨呀，好你问吧。”
“你是怎么把信送到我的房间的？”
林子墨不想让父母知道他每天很晚才睡着而担心，于是每次睡觉的时候都会把门反锁，但是早上林子墨醒来发现他的门完好无损。
所以纸上那几行小字是怎么出现的？
“哦这个啊，这个是秘密，毕竟作为一所不简单的学校，我们招生自然不能用常规手段。”作为一名还未被录取的普通中学生，自然是不能知道任何科学不能解释的现象，否则很容易引起骚动。
于清川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于是胡吹了起来。“不过你要是被录取了自然就会知道的。”
林子墨没问到他想要的答案，没有沮丧，于是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你……就是昨晚那个黑衣人吗？”
“黑衣人？”于清川愣了愣，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按理说不是应该问学校伙食咋样，作业多不多，课难不难吗？怎么会问这些东西呢。
于清川沉默了一会儿，想了想昨晚应该没做什么匪夷所思的事儿落下把柄后才开口。“是啊……怎么了？”
林子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是就对了，“那最后一个问题，昨晚你伞上那个，是什么？”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他都破头皮都不清楚那是什么生物，现在有机会了自然是要问的。
“唔…这个也是秘密。”于清川“哈哈”干笑两声，又在后面补了一句，“不过，只要你能被录取，我们学校所有秘密都将为你敞开！”
“嗯知道了，我和父母商量一下。”林子墨说完这句话后，看了父母两眼，确认他们没有什么要问的之后，便挂了电话。
于清川挂完电话，将手机塞进口袋里，叹了口气，“现在的小青年真难对付，越来越不好骗了。”
他下面的坐骑“呀呀”叫了两声，似乎是好奇为什么这么说。
坐骑赫然就是昨晚站在伞骨上的小生物。
此时身体变大了之后才能看出来，这只生物竟然是一头浑身覆盖黑色鳞甲的，只存在于传说中的龙！
“林子墨这个孩子，对咱们学校很好奇的样子呢，如果他真是我们这类人的后辈的话，那么通过入学考试是很轻松的。”
于清川手腕撑着脑袋，眼神迷离，他想起了自己以前也如他这般，被一个莫名其妙的陌生人塞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招生信，然后他莫名其妙地前往招生地，然后莫名其妙地被录取。
到现在他都觉得莫名其妙，感觉不太真实。
十几年后的今天他也变成了那个莫名其妙的陌生人了。
放下手机，林子墨看向他的父母，征询他们的意见。
“明天周日我请个假，咱们去那个什么河西教育培训基地看看，真不明白为什么不把招生设到自己学校，反而是设到一个培训机构里面，搞得跟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似的。”母亲白菌园摇了摇头，“总觉得这像是个骗局，万一是个什么补习班的招摇撞骗，我直接给他们举报了。”
林子墨笑了笑，没有再说话，他倒是不觉得这是个骗局，因为他是亲眼见过于清川的，他总觉得那个于清川很厉害很……神秘。
林子墨有一种感觉，就是他就像是游戏中的一个一级的萌新勇士，他还在嗷嗷着砍怪时，于清川就已经满级，骑着怪物boss到处炫耀了。
想起这个可笑的比喻，林子墨就不自觉地摇了摇头。
“子墨你刚才问的问题是怎么回事？什么黑衣人？什么伞上是什么？”白菌园忽然脸色一转问道。
“那个啊……我昨晚跟那个于清川有过一面之缘，他当时穿的要不然这封信也不会平白无故地出现在我房间里对吧。”林子墨挠了挠头，说道。
母亲白菌园盯着林子墨的眼睛注视了许久。
“你们都吃饱了是吧，那我去收拾一下。”母亲说道。
林子墨和他父亲都点了点头。
“子墨……”等到母亲白菌园收拾完碗筷拿去洗的时候，父亲林子渊忽然喊了一声林子墨。
“嗯？”林子墨思绪返回现实，疑惑地看向他父亲，他和他父亲一般是没有话题可聊的。
“你想去那个学校吗？”林子渊一脸严肃地问道。
林子墨虽然好奇他父亲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因为他父亲从来不会关心他的学习的。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即使在那个学校里……会遇到一些危险？”林子渊斟酌着说辞，用一种他认为相对平和的话语问道。
“危险？指的是什么危险？”林子墨愣了愣，在学校里能有什么危险？校园欺凌？老师虐待？还是别的什么？
“就是呃……我听说过这个学校，他们布置的作业有时候是户外实践作业，然后去的一些地方就可能会遇到危险。”林子渊解释道。
林子墨还是不解，什么地方会让他们这些无任何生存经验的学生去冒险？
林子渊看着林子墨疑惑的表情，便知道不能再聊这个话题了，于是扯到另一个问题上。“听你问的问题，你应该是见过那个招生老师吧？”
“嗯，昨晚见过，他旁边……还有一个没有见过的生物。”林子墨回答老老实实地回答，不知怎么的，他此时反而更想和关系跟他并不是非常亲近的父亲交谈。
他忽然想到他们一起生活这么久了，他很少和父亲交流过，甚至都不太了解他的父亲呢。
“那你都看到什么了吗？那个人有没有对你……和你说过话？”林子渊一问再问。
听到这些问题，林子墨有些失望。
对他漠不关心，但对这种无关紧要的话题却这么好奇，林子墨在心中叹了口气。
“我当时就站在窗前，看到他在一家烧烤店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他们就走了，没说话。”
林子墨皱眉想了想，他到现在不觉得自己会被于清川发现呀？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他的呢？
“你想去那个学校学习吗，即使会遇到一些危险？不用急着回答，这个关系到你的学业。”林子渊想了想说道。
林子墨非常不解，他怎么觉得他父亲对这个学校特别了解的样子？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他问道：“爸你是不是以前在那儿上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