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又是周日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憋着一泡尿赶紧上厕所去，尿尿的时候感觉便坑在动，是地板晃动还是我没站好啊。
尿完躺床上看手机才六点钟，已经没有睡意，怕吵到大只佬睡觉，便走到阳台看看。楼层太矮根本看不到远处，视线受阻看不到太阳。难怪诗里都说“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感觉还是很难受，便下楼走走。一大早没什么人，只看到打扫卫生的清洁工阿姨叔叔们，没想到这里的清晨还是有点凉爽的。
脑袋还是有点难受，总感觉地板在晃动，搞不懂啤酒那么难喝都有人喝出幸福来。甚至还能借着那点酒劲欢饮畅谈，李白他们也是喝这玩意才成为诗歌界的大佬吗？啤酒度数那么低我都受不了，白酒更别说了，他们一口下肚一句诗，我是一杯下肚一套醉拳。看他们一杯杯一口闷的，着实吓人。每次酒桌上遇到这些人，感觉死神就站在我身旁，镰刀都快伸到我的酒杯里。他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看我喝，可能他在想今天总不能空手而归吧。
走了好一段路，胸口还是有些闷堵，全身疲软无力。不能理解嗜酒如命的人，特别是喝醉酒后各种闹的人，都喝醉了怎么还有那么大的力气呢？我村子就有一个大叔每次喝醉酒都要打老婆，或者是出门见谁骂谁。最神奇的还是小时候看到他醉醺醺地往牛棚走去，看着自家的黄牛在那吃草，骂骂咧咧地拿着砖头就过去跟牛干起来。那个场景我到现在都忘不掉，明明走路都是歪歪扭扭站不稳，竟然拿着砖头过去对黄牛打骂。
最恐怖的是后面黄牛的左角被他砸断了，前面被他打骂，黄牛还能忍一忍，这牛角断了后，黄牛也暴躁了，直接把他掀起。我就看着那大叔在空中翻腾好几圈，重重地落在牛车后面。小时候的我又激动又兴奋还带着点害怕，赶紧跑回家告诉爸妈发生了什么事，村里人才逐渐围起来，但是大家都不敢上去帮忙，毕竟牛角流出来的血让黄牛一直暴躁地走来走去。还好牛绳子不够长，不然那个被甩飞的大叔肯定会被牛给踩踏死。也就因为看到那大叔英勇的一幕，才明白武松打虎也不是不可能的，只要这酒够多，人够迷糊。
后面救护车来了，那大叔的儿子和另一个大人把牛拉着，医生用担架把大叔抬走。那一刻我竟然会觉得有点可惜，大叔竟然还没死，而且我心疼那头牛，平时看他耕地的时候没少用鞭子死命地抽打它。。。。还有就是每次他一喝醉酒就耍酒疯打老婆，有时候隔着老远都能听到他打骂阿姨的声音，以及阿姨的哭泣声。他还是个脾气特别暴躁的人，动不动就说要跟谁拼命。他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比我大两届，小儿子比我小两届，和我妹妹一个班的。我妹妹说小儿子的愿望是长大以后当警察，要把他爸爸关进牢里，如果他爸还打他妈妈，他就枪毙他爸。要知道当时我们都还很小，我也不过是个四年级的小学生，他也不过是个二年级的孩子，能有这样的想法可想而知那个大叔有多过分。
再往前走走，就到了江边，看着滔滔不绝的江水忍不住装逼一下：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我还是很羡慕那些能喝酒的人，特别是跟一群志同道合兴趣相投的人畅饮，停杯投箸之时还能就共同话题说个不停。本来就聊得好好的，此时的酒精如同催化剂一般，让我们都打开内心，畅所欲言。
回想起大学期间每每和他们一起饮酒作乐，我就是他们最大的乐趣。他们说我一喝醉就爱唱歌，本来普通话就不是很标准，喝醉以后连调子都不对了，还要坚持唱给他们听，好玩得不行。虽然每次都是他们背着或者扛着我回来，倒也是一路上玩笑不停，奈何自己一醉很多东西都记不住。
喝醉以后意识还算清醒，只不过说话速度和动作会慢许多，他们抬我回去的时候，总在思考“为什么武松醉酒以后还能三拳打死大虫，为什么有些人喝醉酒还能作奸犯科，为什么有些人喝醉酒还能跟别人打架，而我一喝醉只想着睡觉，浑身没劲。每次想到这里都会让他们放我下来，我还没醉，我还能走直线。
“喂大狗你在哪。”
“我睡不着，正在江边走走。”
“吓死人了你，一大早醒来发现你不在，差点以为你半夜起来走丢了。干嘛去了，快回来吃早餐了。”挂了电话，一看时间已经八点多了啊，两个小时就这样过去了啊。大只佬一觉醒来没看到我，还以为我半夜梦游到哪去了，哈哈回去回去，酒醒得差不多了，没有天旋地转了，回去吧。
没啥事可做的，今天放假，小艾今天也放假了吧，不过她们家周末都要去玩的，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又出去玩了。如果世上真的有心有灵犀，那估计就是现在的感觉，我才刚想到她今天会不会出去玩，手机就突然响起了特别关心的声音，那是qq的专属信息通知声音。
她就给我发了信息。视频里面是条美食街，她正站在臭豆腐摊前等臭豆腐，她的爸妈正在不远处。小艾说今天到了西湖那边，没想到人这么多，她对风景没什么兴趣，主要是想着看看有没有好吃的，不知道这个臭豆腐好不好吃。
“小艾，你旁边那个男的是谁？”
“哪个旁边？我前面还是我旁边的，我刚才拍到了吗”
“就刚才那个把一根烤肠伸过来给你的那个”
“哦哦那个是我弟，我妹也在啊，我们全家一起出玩的。”
“啊，你还有弟弟妹妹的啊，亲弟亲妹吗？”
“是啊，我不是给你说过了吗，只不过他们高中很忙，现在放暑假了，才过来。”
“你亲弟亲妹啊，那我们不要视频了，万一被发现了就惨了。”
“放心没事的，我弟我妹早就知道我们在一起了，他们两个是站我这边的放心。现在全家上下估计就我妈不同意我俩在一起，没办法了，慢慢来吧。”
原来是亲弟啊，呼，短短十几秒时间，我已经想了无数种可能，没想到是弟弟，瞬间放心了。
“那你们好好玩，别顾着看手机呢，人很多注意安全啊。记得撑伞别晒到了，过马路要慢点啊，看好了再过不要急。不要太累了，走累了就休息，要吃什么想吃什么随便买，等我回去我们再去一遍。”
“嗯好的呢，知道了，你也是啊，今天你们也放假吧，好好休息啊大狗。我们要过去找我妈妈他们了。”
给她转账一百，感觉不够，又转了一百，备注吃好喝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小艾发来生气的表情，说不要我的钱，要我自己留着用，要求我不要总顾着省钱而对自己太苛刻，我好了她就好。
看着她的话，眼睛有些湿润，如果我能飞或者能瞬间移动，该有多好，好想抱抱她，陪陪她，谢谢你一直用心为我着想。小艾小艾等我回去，要和你去找更多的小巷，吃你喜欢的臭豆腐和鸡柳。
“大狗下午打球不？”
“好啊，那我待会就不去骑车了，养精蓄锐，下午冲冲冲！”
“对了，把你的球鞋穿上好点，不然不好打球，也算是保护你的脚。”
沉思再三，好吧我穿。。。我还是穿拖鞋吧，刚买的那双球鞋白色的那么崭新，不舍得，我要留着回杭州陪她逛街再穿。
“大狗大狗走不走，去网吧来两局英雄联盟如何。”大郎不知啥时候出现。
“额，我又不会玩，而且网吧太多人吸烟受不了烟味啊。”
“说这话，网吧没烟味还叫网吧吗？菜就菜啊，随便你玩，我和竹竿带你飞啊，大只佬一起不？”
“我也不喜欢玩游戏，不过我倒是想去看一下电影，好久没看电影了，刚好想放松一下自己。
“大只佬也去了，你就跟着来嘛，玩不玩无所谓啊，反正又不是打比赛。”
“算了算了你们去吧，我想去学校看书，下星期就要回去了，那些书我还看完呢？”
“你又来这话，都说了要去玩的时候，不要老说扫兴的话，老子给你出网吧费用，再给你点个泡面加火腿肠套餐可以了吧，唧唧歪歪那么多，走了走了。”大郎说完直接上手要把我拉走。
我一再推脱，着实觉得很不好意思，不仅让大郎请我上网，还要他破费给我点泡面套餐，实在过意不去。
“走啦，就一起走吧，别总是一个人待着了。”大只佬把挎包背着，淡淡说道。
我还是坚持要去学校看书，毕竟网吧一个小时5块钱，两个小时就十块钱，足够我吃一顿午餐了。而且在网吧的话肯定是吃不了快餐的，泡面贵且吃不饱，下午还要跟大只佬去打球，吃不饱的话体力就跟不上。
“好了大郎，他不去就不勉强他了，我们三个先去吧，大狗要来的话再来就好了。”一直站在门外的竹竿不紧不慢的说了这句话后，大家就像被泼一盆水似的，立马静了下来，于是他们三个出门去了。
没一会鑫鑫姐、菲菲和黄毛过来，问我要不要去那个什么商场逛一下，去看看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商场啊，一想到那琳琅满目且高昂得不行的商场，拼了命地摇头说不去，那边随便吃个饭都要二十块钱一份，而且还不能无限续汤和加饭。鑫鑫姐和菲菲似乎看出了我的顾虑，说只是去逛逛看一看而已，又不是非得买东西。就算是吃饭也是aa，很划算的。我还是拒绝了，首先我没和女朋友以外的女性朋友逛过街，其次是不喜欢和别人一起出去玩，最后就是不舍得花钱。鑫鑫姐她们眼看劝不动我，也没有过多说话，只好先出发了。
听着她们的声音消失在走廊，一个人安静地躺床上发呆。为什么我总是这样呢？明明很喜欢和别人一起玩耍的，可每次又总会忍不住和所有人保持一定的距离，看似大大咧咧无所畏惧，实际上内心却是无比的自卑怯懦。每个人都觉得我很友好很健谈很好相处，可为什么我却很难做到他们那般自然，能够很好地和他人相处，而不是我这般装着很好相处呢？我总是很害怕与大家待在一起，人越多就越是莫名地恐慌，很想逃离，却又不得不装作淡定的样子与人交流。也许我是不想让自己的无趣影响到别人的心情，不想因为自己的不懂事而扫大家的兴。我希望自己身边的所有人都好好的，我想给身边的人带来欢乐，哪怕让我成为一个小丑也无所谓，只要大家能够真诚的开心与快乐。
到了学校发现门锁了，才知道周日学校停止开放，我的看书计划也就耽搁了。还好偷偷把学校的一本青年文摘合集本带回来，干脆回宾馆看。没一会就感觉饿得要死，以为很晚了，一看时间十一点都没到，才想起自己还没吃早餐呢。合上书本，穿好拖鞋出门去，走到门口顺口来了一句“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可惜啊，我没有他人的洒脱，却有着蓬蒿人传统的特征--贫穷。
“来啦，好久没见你来了啊，最近又在忙啊？”老板熟练地掂着勺子给我盛饭菜，面带笑容地问我。
“这鸡腿不错，给你尝尝，用八角药汤熬煮过的，香的很。”
“谢谢老板啊，我就一个鸡腿好了，再来两个素菜够了。”
“放心放心，这鸡腿我算你一个荤而已，你还可以再点一个荤菜。”
“那怎么行啊老板，你这样会亏本的啊。够了的，一个鸡腿就可以了，我也不饿，只是过来顺便吃个饭而已。”
老板跟没听到似的“你要哪两个素菜啊，土豆丝吗？还是要个花椰菜还是白菜酸菜呢？”
“酸菜和花椰菜就可以了老板，真的可以了。”
老板麻利地给我打了两个素菜后，顺手又给了我一勺白切鸡，卧槽真的是太感谢老板了，最后还是给他转了12块钱。（两荤两素是十块钱，这里相当于三荤两素了）老板听到支付宝到账的金额时，只是给了我一个苦笑地表情，忙着给下一个人打饭菜，嘴里叼的烟有些熏眼睛，只能左眼微闭地看我一笑，这表情让我想起星爷的《国产凌凌漆》里面的猪肉佬形象，哈哈如此的生动形象。
“xx过来打这个汤喝”听到有人喊我名字，回头一看，老板还是叼着烟给别人勺菜，抬头看我一眼的同时来一句“把这个汤端过去喝。”我满是疑虑，不是有冬瓜汤了吗？怎么还有别的汤，顺着老板的指引，看到他旁边的砂锅。
“这是我和你嫂子吃的鸡汤，你嫂子煮太多了，吃不完的，你弄点过去喝，别浪费了，我们吃不完要倒掉的。”我怎么受得起这份大礼，连连摆手说不要不要，他们这个可以反复煮好几次的吧，明显就是想要请我喝，怎能总是白吃白喝人家的东西，赶紧让他们自己留着喝。“你是不是要我给你盛啊，你等会我给你端过去。”
老板这话一出，我就更是受宠若惊，内心满满的感动，谢谢大哥啊。
吃过饭和老板挥手告别，老板还在忙嘴里不忘说句“下次记得多来啊，还有别总是跟我讲普通话，你知道我普通话本来就不好，你给我讲普通话干嘛，下次记得给我讲家乡话。”
就差给老板鞠躬了，没想到在陌生的城市里遇到这么一个友善又有趣的老板，实在难得啊。突然觉得我们广西人总能给我一种很熟悉的亲切感，哪怕听着他们脏话连篇也会觉得亲切。高中回广西读书的时候，每次坐在大巴上听着大叔大妈叽叽喳喳的，就有种好游子突然回到家的感觉，有归属感。
相反每次回到我家现在居住的那个地方，听着大巴司机和乘客大声说话就莫名地抗拒，一是听不懂他们的话，其次是他们说话真的很大声，态度又超级不好，问他们问题他都不会用普通话回答，只会大声地用他们的方言对我喊。听不懂不要紧，周围还没有人帮忙翻译，偶尔遇到广西老乡，老乡也听不懂。
这可是我长大的地方，我却听不懂他们当地人的话，也许是因为我从小就讨厌他们当地人，总和那些当地的坏小孩打架，一直不肯学他们当地的方言。我对他们的印象一直不好，因为他们总爱打架，我从不主动和他们本地学生打架，但每次看到他们欺负我们这些外地人的时候，总会没忍住上前跟他们互殴。
我算运气好的，各科成绩好，而且身体素质还行，没怎么吃亏过，倒是那些一直被欺负的，和我一样属于外地人的，好一些小学都还没毕业就被迫转学，不然的话总会被他们堵在路上群殴。
我也被群殴过，就因为阻拦他们几个人打一个人，他们把气撒在我头上。奈何那帮小垃圾着实垃圾啊，十几个人围着我打，我也不甘示弱对着打，当时打上头了，根本不知道哪里是哪里，只感觉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我身上，打了好几分钟愣是没把我打趴下，他们中的一个倒是被我摁在地上摩擦。还好当时被保安发现，我和地上躺的那个被保安像提小鸡仔一样，提到保安亭写保证书，外面十几个人围着，写保证书的时候看到整个保安亭都被人围着，三四个保安正在驱赶那帮等我出去的人。后来我才知道那个保安也是我们广西的，和父亲也算是认识，还好他当时保护了我，不然。。。大狗早就成了死狗吧。
回到宾馆继续看书吧，刚吃饱的缘故吧，我竟然睡着了。
“大狗起来，去打球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大只佬正坐床上换鞋子。
“啊，几点了，怎么你回来了。”
“三点了啊，你睡多久了，该不会早上一直睡到现在吧，你吃饭没？”
“这么快就三点了啊，我也不知道几点睡着的，好困好累啊，现在就出发了吗？会不会太早了，太晒了吧。”
“现在过去三点半左右，差不多四点打球，打到六点钟两个小时差不多了，刚刚好，快起床换鞋子就出发。”
“大郎和竹竿没回来吗？”
“他们还在玩，问他们打球不，他们说不打我就先回来了，快点换鞋子，不然待会又没位置了。”
如果我是自行车狂，那大只佬就是篮球狂吧，虽然我也喜欢打球，但没有他这么兴奋啊。刷牙洗脸弄好后就和大只佬骑着共享出发，想着不穿球鞋的，想想万一像上次那样打得不痛快，岂不是辜负了大只佬的热情，还是换上了新鞋子。
骑车到一半突然想起那边的球场附近没有商店，那个自动贩售机的矿泉水都要两块钱一小瓶，太贵了便在路边小商店买了两大瓶矿泉水共六块钱，大只佬和我一人一瓶刚刚好。虽然骑着自行车不好带，但一想到能省钱还能解渴就觉得很值。
来早了我们，球场上并没有人在，尴尬了，果然太早了没人啊，而且这么晒，这附近又没啥可以遮荫的地方。
“那帮打球的人怎么这么懒？这么晚还不来打球？”哈哈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听到大只佬抱怨别人啊，这太阳晒得很，他好意思说人家来晚了。还好旁边还有一些健身设施，我俩干脆先到那边去练一下单杠。一口气做了20个引体向上，后面再想一口气20个，根本起不来，撑死到16个。一共做了55个，不行了，双手要废了。刚跟大只佬说不行了，球场来了两个人。我们也就跟着过去，先是随便投几个球，抬手投篮的瞬间，双手跟灌铅般沉重，就像没了弹力的弹簧一样，使不上劲来了个三不沾。震惊，就我这个状态，待会还能打球吗。
后面断断续续来了六个人，先开打吧，5v5好难打，主要是人太多太挤，感觉才刚拿到球还没跑两步就能撞到人。这次运气比较好，我和大只佬分到一个队伍，至少我俩之间有个照应。但尴尬的是，我的手抬不起来，根本投不了球，传球的时候失误也很多，速度太慢了。最要命的还是对面都好强大，无论是技术还是身体素质都比我们强大太多，他们中最矮的那个都比我高比我壮，而且他就负责防守我的。
那个人就像一堵墙，哦不，应该是像一座小山，我踏马撞他身上跟棉花砸墙似的，我都快变形了，他还纹丝不动。他还很会卡位，特别是篮下抢板时候总会用膝盖顶我的屁股，把我架起来。我人比较矮，每次他把我顶起来的时候，双脚根本踩不着地，总有一个脚被架空，很难跳起来抢板。
不出意外我们这一队连输两局，我超级不爽防守我的那个人，他还一直推我，有一次刚起跳准备投球，他双手交叉于胸前猛地往前推。我差点被推倒，根本投不了球赶紧传球，一落地我就骂他想干嘛，一直推我干嘛？他皱着眉头反问道“你会打球吗？我没动啊，我只是在防守啊。”他妈的你牛，说不过你，你撞我是吧，我也不管了，来个以牙还牙以硬碰硬吧。
事实证明一切恐惧都来源于实力不足，我去撞他了，但是。。。他明显知道我要和他撞的，就故意和我冲撞。我服了服了，撞不动撞不动，根本撞不动，他屁事没有，反而自己的身体快吃不消。大只佬啊对不起，队友们啊对不起，我给大家拖后腿了。大家也打得有些费劲，还好又来了两个人，这下是十二个人了。本想分成三组，每组4个人的，大家似乎都吃了刚才的亏，硬是要分成4组，每组三个人。
这次重新分组，和大只佬分开了，缘分就是这么巧，我竟然和那个碰撞的人一个队伍了，我真的是造孽啊。后面才发现原来他不只是顶我一个，他也顶别人，而且别人比他还高还壮他都敢顶，佩服。虽然我不喜欢他打球的方式，但我们队伍的篮板和进球多半是他一个人争取的，我就不好说什么了，谁让我是利益既得者啊。现实中我们不都是这样嘛，对我们不好的，哪怕再公平公正公义，也会破口大骂。对我们好的，哪怕有悖于道德伦理，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视而不见。
多行不义必自毙啊，或者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那位老哥最后差点和别人打起来了。对面比他高大许多，他还老是推别人，别人被推烦了，直接把他推了。果然啊，拳头才是硬道理，想想之前我让他别再推我的时候大家都沉默，我想为自己争取点面子和他冲撞的时候，又因为实力不够而自讨苦吃。现在对面的那个人块头比他大，跟他撞好几下把他弹飞，他是一声不敢吭。虽然最后我们输球了，但场下的我憋着不好笑出声来。看来恶人自有恶人磨啊，感谢那东北大佬替我出了一口气，看他还不老实点。
简单的一场球赛都这样了，现实中这样的事情多得去了，弱小无助的我们遇到压迫时，很想得到公平的对待，可惜谁让你本身就那么弱小啊，我们的遭遇无人知晓，我们的发声几乎得不到呼应。可当弱小和强大位置一互换，强大的一方想要改变一些东西时就显得轻而易举了，看来真想要获得他人的重视和尊重，首先得自己先有足够的实力。
一场球赛下来，两点几升的矿泉水竟然见底了，还好买的是大瓶矿泉水，不然的话又费钱又不解渴。大只佬一路上高兴地不行，说今天的球打得舒服啊。他说他也看到那个人一开始一直在推我，可他也做不了什么，因为那个人的动作不明显，而且不是正规比赛，只是平常打球，他们又都是相互认识的，就没好干涉。后面他也怕我和那个人起冲突便换防，没想到那人只想防守我，根本搞不来。我说没事，后面那人不也是和别人吵起来了吗，开心死我了。
不写了太多了，明天再接着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