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致命的诱惑
良久。
贝拉轻轻一笑，如冰雪消融。
“皮靴、皮裘、佣人、女人，一间庄园，温馨的家，你都可以马上拥有。”
贝拉站起身，背对着石头拨弄火盆。
气温上升，女人的香味在室内渐浓，微卷蓬松的秀发散发，披散下来，带着浓郁的芬芳停在石头面前。
俯视。
俯下身，四目相对呼吸可闻，蓬松的长发拢成——只有二人的小空间。
红唇在眼前张合，声音遥远。
“……我赐予你光明……温暖！”
贝拉的手指在石头的皮裘上轻轻的摩挲，书房内气温继续攀升，石头手心潮汗，面对一丝相隔的浓烈面孔，屏气息声，脸憋得通红，双手紧紧的扣紧木凳边缘。
红唇移动，细腻的皮肤摩擦石头的脸，沙哑魅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光明温暖把我们包围……荆石！臣服于我……让我们变成玛什耶、玛什耶那永远缠绕在一越，做我的仆人，一生一世留在我身边，我是你等待千年的索什扬……给你光明、快乐……直到永远！”
跨坐贴紧，整个上身倾压过来。
一只手从石头耳边擦过，把窗户推开一个角，冷冽的寒风灌进来，窗台上几盆绿色植物瑟瑟发抖，寒风激淋，石头五官变得正常，楼下的天井传来群狗的吠声和男人的惨叫声。
锃亮的光头在贝拉的胸颈间摩擦转动，一口憋了很久的热气钻入贝拉的衣领。
像是被烫到，一声呻吟。
从二楼小窗看去，天井雪池内鲜血如桶泼洒，雪白与殷红对比强烈，刺人眩目！狗群在撕咬两个男人，一个伏地已经没有挣扎的迹象，一个后背靠在铁栅栏角落，徒劳的推开恶狗发出凄惨的嚎叫。
这个世上可能，永远没有人来救他。
贝拉缩回手，窗户留着一条缝，惨叫哀嚎声钻进来，双手抱着石头的头拉近，让下巴轻轻的顶在胸口上，呼出一口热气喷到石头仰望的脸上，从喉咙里扭出声音。
“外面是地狱，我指引你来天堂，感受热量……是光、是燃烧永不熄灭的圣火、是滚滚灼热洪流……荆石，臣服在我裙下……仰望我……我用温暖的爱，包裹你……”
声音如魔鬼又似天籁。
血腥与神秘、杀戮与燃烧、哀嚎与呻吟，织成血与火的暗红，从深渊底部熊熊燃烧，涌出兽性的本能、回到原始……要一往无前的冲击、揉碎征服、碾压成泥水。
石头双手扣在櫈子边缘——
青筋暴起。
后背流出汗水沾湿大氅，眼眶深处，欲念在疯涌。
在爆炸之前，最后一次闭上眼睛。
隔绝双方…火焰燃烧的眼眸，喉咙滚动几次终于发出，被火烧过的声音。
“我愿意，我臣服，我忠诚……我愿意入教、生命财产全部献给唯一的神，只是我这人比较纯真，男女方面的事不想过于随便。”
说到后来声音越大，声音如雷。
贝拉的身体变得僵硬，随后又柔软下来，眼眸精彩纷呈，几经变幻后再次把红唇紧靠在石头的耳朵上，吐了一口气息轻轻道：“如果你想……或者你够资格，我会、会送走雷格，只存在玛什耶和玛什耶那。”
燃烧的深渊冲天窜出火焰。
雷格！雷格！
贝拉这个女人向来只有自己，她不怕我暴怒而挺而走险？
难道雷格就在这房里？
对！雷格肯定在这里，书架后面果然还有一扇关紧的房门，木门底下有光线变幻——他娘的！
这甚心态？
甚癖好？
入幕之宾躲在房门后，自己欲火烧天，神经兮兮的勾搭新人，点燃双方熊熊燃烧的欲望，假若赤诚相见热火朝天…震天荡地之时。
还有个入幕之宾，是隔门旁听。
还是推门进来，共享。
——你姥姥。
石头如火似焚的身体变冷，眼神清明，头往后仰拉开距离。
贝拉伸出根指头点开虚掩的窗户，外面已经没有狗吠和哀嚎声——
安静空寂，一片银白。
两具身体交叉相拥，贝拉察觉到石头的情绪与体温变化。
脸色几般变幻立马正色坐直，半眯着眼，声音带着莫名的压力。
缓慢的说道：“留下，这座城堡就是你的，我也是你的、有仆人有年轻柔弱的侍女。”
“外面！冰天雪地、残酷血腥……这是我给你最后的机会与忠告！自己选。”
说完起身离开，带走热浪，快步走到桌子后坐下，眼神冷峻如刀。
属狗的吗，女人变脸真快。
石头欠身上前，一脸严肃，“我应承啊！我愿意、我臣服，我都同意啊，你这个女人不讲理，还想要怎样？”
急得从凳子上跳起来：“只是有些事情……刀哥告诉我！男人要掌握主动……找比自己小的女人好……要不选个年轻柔弱的侍女……我不急，可以慢慢等！”
“滚。”
石头重新坐下微笑的看着五官扭曲的贝拉，“贝拉小姐！五年前的你处在我这样的情况你怎样做？”
贝拉眼神飘忽一下，随即恢复冰冷。
石头：“……我们何不开诚布公的谈一下，也许能找到更好的方法，你要用我绝然不是为了给我光明、温暖那点事……这样说吧！……听从你的吩咐，我尽一切可能去完成你要做的事情，哪怕付出生命我也认了！”
贝拉此刻又变成高雅端庄的样子。靠在椅背上手指卷曲秀发。
悠悠然道：“我觉得还是我的方法更好，你体会销魂蚀骨！而我只相信自己的感觉……真诚与假意、兽欲与迷恋，感觉永远不会出错。”
“我是孤儿。”
石头淡淡道：“记忆中没有女人的温情……贝拉！谢谢你给我品尝到女人温暖怀抱的那种温韾，这是我的人生当中从未有过的体会，很美妙、很满足、甜蜜入心……我想，感觉这个东西可遇不可求，那天给我的感觉终生难得……多谢！”
石头诚恳的望着贝拉。
贝拉的眼神第一次真实的柔软一下，只有一个瞬间，然后又变得坚硬。
“……当天奥达木举起你的手……哼！已经有很多人盯上了你，今日你对我致之以诚我不妨真实相告，把你留在我身边我会付出很大的代价，还需要你的配合来掩人耳目！”
贝拉离开椅子重新走到面前蹲下，扶着石头的腿仰着头。
高傲的女人蹲在脚下，柔弱仰望。
果然会玩弄人心。
石头血气上冲，有种狠狠揉虐的冲动。
“荆石，我要做的事情不是一朝一夕，是终其一生为之奋斗的事情，所以，我需要你留在我身边，成为我的人或我成为你的人……你够强大的那天我是你的奴仆……我懂你！我会填补、包容你人生的缺憾！相信我。”
蓝色的大眼睛带上了水雾，日月星辰尽在其中。
石头挪开视线。
“贝拉小姐，你美丽迷人也善解人意、你智慧非凡手段繁多，我们不是同类人，你的理想我不感兴趣，我是一个挣扎求活的斗奴，只想某天能活得像个人样。”
双方僵硬的保留一个姿势。
良久，贝拉站起来，贝齿轻咬红唇，踱步转了二圈，转过头瞬间恢复往常傲然在上的样子。
“石头，错过我，你将迈向地狱，走出这间房子，你，是我随时买卖的奴隶。明白吗？”
贝拉大步过来抓着皮裘把石头拉起来，欣赏马匹般围着踱步转一圈，一下子扑进怀里：“你的倔犟与真诚变成圣火…走出这间房子前…我是你的。”
石头一把搂住贝拉柔若无骨的腰，
该死的——
那扇门下面有光影晃过。
石头走出房门。
外面冰寒刺骨，赶紧拉拢大氅，咬着牙看了一眼已经关上的木门。
罢了——
实在没有那样的癖好。
——其实我还站在门口。外面很冷。
回到地下一层，推开练功房的门，雷格与顾兵在挥汗如雨的练习。
“雷格……你……”
石头呆立在门口，口眼张得老大。
慢慢蹲下抱紧光头。
是不是——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