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今夕何夕，君是良人
飞溅的火花预示着方木生命的终结，这一世它燃烧得很有价值，化作灰烬时让这山洞内的温度达到顶点。
光影下一簇簇火星忽而间错、忽而重叠，红光雾氤氲缭绕，微妙的气氛变得暧昧非常。
阿醨下意识屏住呼吸，良久，默默颔首。
“真的是你？你何时认出我来？”
桃十一捕捉到对方稍纵即逝的神情，心里笃定，这男人很早就知道。
“只是怀疑，宋墨白说你曾问他”阿醨轻点她鼻翼的红痣，没有说下去，而是告诉她另一半的事实，“当年我离开不久遭遇意外，很多事都忘了，最近才记起。”
是的，他撒谎了。
他不能、更不敢告诉桃十一全部真相，那个会瞬间摧毁二人关系的真相。
现在十一就在自己身边，才经历两番生死，怎可能放手？
桃十一内心有种如释重负的情绪，不禁轻笑，“我应该一早猜到，你与宋 ”
阿醨承认，某些时候很妒忌宋墨白，特别是从十一口中说出他的名字，他不过是自己身份的幌子，何以在十一面前沦为对方的影子。
不等她说完，抚上那双冰凉的柔荑，“十一，从今往后别离开我。”
“怎么中毒的是我，疯的是你？”
桃十一面颊微红，很快抽回手做势往阿醨胸前猛拍两掌，此时她压根没多大力气，撑起身背对着他整理衣衫。
可阿醨这次没有让她轻易逃掉，反握住她更得寸进尺，将人压在身下，“十一，做我的女人。”
上次见到这眼神，是在他营帐之中，二人以玩笑试探彼此心意。只是那层窗户纸，还没捅破。
面前的他目光更加炙热，熠熠闪动的瞳仁如火焰，恨不得把自己吞噬。
桃十一并不是待宰的温顺羊羔，揪着他的里衣将人翻转半圈，手肘抵着他的下颚，“我的男人，身边决不能有其他莺莺燕燕。”
阿醨的嘴无法张大，说话有些吃力，“她们、与你不同。”
“有何不同？” 桃十一松开手，系好腰带回眸放肆一笑，“我是多颗脑袋、还是少条胳膊？”
“你是我唯一的心上人。”
“你起誓。”
这话冲口而出，桃十一不禁摇了摇头，连自己都觉得可笑，指不定阿醨如何嘲笑自己，“男人的鬼话，不可信。”
阿醨拽着她的腰带不肯松手，稍微用力，将其卷到手腕，二人的身子再次贴近，“十一，我不能失去你。”
二人的鼻尖粘在一处，如此距离四目相交眼里容得下彼此，桃十一嗅到他身上熟悉、清爽的草药味，忽然觉得很安心。
嘴角慢慢扬起，一对梨涡若隐若现，“你何时拥有过？”
“此时。”
阿醨不再迟疑，扣住她的双手放在自己胸口，将她整个人抵在石壁肆意吻上去。
强有力的心跳逐渐让桃十一迷失，尤记得初见时那场荒唐的婚礼，如果说那晚是男人本性、见色起意，那此刻呢？
尽管桃十一心中仍有诸多疑问，但不妨碍享受这美妙的感觉。
这一吻，缠绵了很久他们才松开彼此。
桃十一终于可以畅快呼吸，她眼含春色面颊潮红，是阿醨从没见过的娇媚。
“不怕我杀了你？”
阿醨将她的手放入怀中，感受自己滚烫的体温，“至少，此刻我很安全。”
他的吻如春雨密集绵连，恨不得在女人每一寸肌肤留下印记。
桃十一更加瘫软无力，阿醨像只贪婪的野兽，不断索取，她感觉自己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一股阴柔的气流在体内乱蹿，很想逃离，然而箭在弦上，男人更不会在这时候收手。
阿醨感受到她的不安，轻轻抚摸着她，放缓了节奏来配合，在确定她的身体发出信号时，扶着十一躺在长袍上，“相信我。”
“唔 ”
这一声娇喘便是对男人最大的鼓舞，阿醨紧紧握住她，与之融为一体。
酣畅淋漓过后，是短暂的平静。二人的身体始终腻在一起，像一对连体婴。
阿醨终于不用再掩饰对她的爱意，让莎车小公主“消失”的事很容易办到，他希望从今往后桃十一能用真实身份与自己并肩。
“十一，你是我的。”
桃十一娇嗔道：“我不属于任何人。”
坐起身，却发现二人的发丝牢牢缠绕在一起，她吃疼“呲”一声，皱着眉头一缕缕挑出，无奈那男人一点也不配合，两只手又开始不规矩。
“我们是名副其实的结发夫妻。”
桃十一觉察男人蠢蠢欲动，方才一战对方这团火还没熄灭，似乎比刚才更胜，看来耗尽真气替自己逼毒对他没多大影响。
“你只是馋我的身子。”
“莫非你不馋？”
阿醨阻挡她穿衣，将二人衣物抛到角落，一再挑逗她，这娇艳妩媚的模样让他甘愿坠落。
桃十一抗议无效，所有的理智都在这一刻向本能妥协。
不多久，二人乘着彼此再次攀上巅峰。
“你与多少女人欢好过？”
“从今以后，只你一人。”
桃十一想起那些找自己杀负心汉的女人，男人们都曾许下诺言，不禁笑道：“男人骗女人的时候，怎么做到连谎话那么一致？”
“你防范心思太重，不是所有男人都不可信。”
“你呢？”
阿醨的脑袋腻在她的秀发之间，“我用行动告诉你。”
说着他真的跃跃欲试，桃十一双手交叉挡在胸前，“我饿了。”
“还早 ”
这小子动作依旧，她才发现对方会错意，狠狠咬了口他的耳垂，“是真饿了。我不想还没毒发，先饿死。”
阿醨报复性回咬她几下，惹她的面色潮红，终于舍得离开。
他重新生了火，便转身出去觅食。
等到洞内温暖了些，桃十一缓缓起身穿戴，见到放置在角落的刺鞭和木盒。
醒来之后还没好好打量这里，根本看不到外面，应该是个很深的洞穴，从地质特征判别与她坠落的悬壁肯定不是同一处，可能相隔不短的距离。
“不方便去太远，只有些清水和野果，先应付一下。”
阿醨很快返回山洞，捧着不少食物，他对这里的熟悉程度不像是误闯进来。
桃十一下意识握拳，警惕道：“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