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艺术家的另一面一般人看不到,背后和普通人没有区别
书法家租房写书法,一室一厅,简陋空阔。
约莫十几平米的长方形客厅,里面摆了张硕大的桌案,上面铺展的是整整齐齐的宣纸,笔墨纸砚,以及他的宣传册;墙上是从上到下垂挂的他写的书法,流畅遒劲,笔力峻峭,即或我一个外行都觉得好看,能看出非一般的书法。
电视机底下靠墙摆一溜大大小小的印章,满屋墨汁飘香,文雅芬芳,只是稍显冷清。
客人大约五十余岁,光头大胡子,厚重沉稳,不苟言笑,与寻常人有些不同。
我却蹦蹦跳跳,这里看看,那里摸摸,雀跃地说:“你是书法家?”
他进卫生间洗手,从里面传出深沉的声音:“是的。”
我这里望望,那里闻闻,喃喃自语:“难怪。”
我低头看电视机底下一溜印章,不抬头地脆声问:“我可以看看你印章吗?”
即使我是“仙人跳”妹子,如若他不愿暴露身份,我认为我也要保持尊重。
我听见他在敞开的卫生间里面往便池哗啦啦的滋尿,扬声说:“可以看。”
我拿起来看了看,也看不出所以然,便放下了,不过是玩闹的心态。
他自己说,就是因为这身份,不敢出去玩,也不敢开房,只能叫家里来。
我见他从卫生间出来了,便开口要钱。
当他把与代聊谈好的六百付给我,甫一到账,我便说:“不好意思,还有三百路费,刚才我忘了说。”
他头都没抬,又付给我了。
妈的,九百就这么轻易到手了,早知道多要点。我心里懊悔。但也不敢多要,能顺利脱身就算万幸。“老高子”(老油条)不好对付,要多了引起他的警惕,我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我得设法逃跑,但他要我进房。
我磨磨蹭蹭跟着进房,房内仅一个老旧高大的衣柜与一张大床,分外简单,一看便知是凑合睡觉的位置。
我黔驴技穷,只能拿出老套路:“你不去洗个澡?”
说这话时,我站他面前,感觉这个光头大胡子的书法家像一堵高大厚实的墙,给人压迫感。而房内未开灯,借由客厅的余光射进来,显得暗暗幽幽。
他沉闷的一声“不用”,闪电般出手,猛地一把单手钳住我两只细瘦的手腕,便把我提到床上去了。
我仰面躺在床上,双手如投降般被迫举在头顶,被他一只手牢牢锁住;两条腿被他一条腿死死压住。
我呼哧呼哧喘气,斗不过啊!
他右手迅速掀起我的短裙。
夏天,这番猝不及防的争斗,掀不掀早已乱了。
与此同时,他嘴里发出深沉的呻吟,犹如吃了滚烫的东西舍不得吐出来——“咝哦、咝哦”。
我扭动着大喊:“等等等等……”
每每这种急切时刻,我都是说“等等等等”,而“等等”之后如何,我自己也没头绪。
他一顿,我说:“我又不是不答应,你搞得像强奸,总得让我上个厕所先洗洗吧。这么热的天,我大老远坐车过来,你不嫌弃,我还嫌脏呢。”
他觉得我说的有道理,松开手让我去洗手间。
我下床时感觉双手腕都痛,腿也被他压痛了,可见他使了多大的劲。
只要能去卫生间我就能找机会发求救信息。
我去卫生间他跟我身后,我进卫生间他站门口。
我说:“你这样我尿不出来。”
他站外面去了。
我关上门赶紧给瘦个子发求救信息,发完摁下抽水马桶,水哗哗的冲。
而我,根本没上厕所。
假装洗洗手出来,乖乖的自己进房,磨蹭时间。
我说:“我喜欢温柔,太粗暴我害怕。你上去吧,我服务你。”以此拖延时间,趁他睡上去,我假意要给他脱裤子。
男人的裤腰带扣我不会解,解不开。
他自己动手,轻松解下来,我装模作样地拿过他的腰带说:“咦,这是什么机关,为什么我死活解不开?”
便在此时,敲门声传来,我心头大喜,暗暗松口气。二话不说,转身去开门,边走边说:“有人敲门。”两步跨到门边,呼啦一下拉开大门,瘦个子闪身进来了。
彼时,客人早穿好裤子跟过来。
瘦个子进门便说:“老板,还有一笔出台费没给。”
客人眼神一闪,情知来者不善,说:“我都给她了。”
瘦个子有礼有貌:“是这样的老板,她是新来的小妹,不懂规矩,还有一笔费用必须我来收。”
客人心知肚明,只能吃哑巴亏:“你们走吧,这钱也够你们了。”
瘦个子客气一笑:“那我带妹子走了。”
我和瘦个子出门,门在身后“砰”的一声,重重关上。
做“仙人跳”妹子容易吗?一点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