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客人要在楼顶“开飞机”

    老板有个习惯，举凡有人在店里闹事，砸店、踹玻璃、打妹子，或要求退钱；他一概低声下气，给别人买烟，整条好烟的送；又请别人桑拿消费，让别人玩爽了，再接别人吃肉喝酒的宵夜；最后送别人回家。以后就是哥们了。

    老板豪迈地一句：“以后想玩了，到我店里来。”

    这些找茬闹事、无事生非的人，无一例外都是游神野鬼下三滥，没一个正经东西。真正讲道理、有嫖品之人，不会无理取闹为难妹子。有鉴于此，老板手上云集的这些所谓的“哥们”，每到店里来，姑娘们恨不能就地遁去。

    倘若老板叮嘱姑娘们一句：“我等下有个朋友要来，点了你们哪个，要伺候好。”可别以为是什么好事，一准被点的妹子脱层皮。唯有店里做时间长的妹子最清楚；吃过无数亏的她，愤恨地骂：“老板的朋友，都是狗！狗都不如，畜生！”

    老板开实体店做生意的人，得罪不起人。有句俗语：阎王好见，小鬼难缠。阎王位居高位，没有时间理你；小鬼踢你一脚，要痛三年；所以说小鬼难缠。老板做的又是偏门行业，得罪不起小鬼——今天举报，明天举报，店子就垮了。他只能怀柔，拿姑娘们当羊投虎。

    一次店里来个新妹子，不知情。老板说他有个朋友需要妹子，便安排这个新妹子去客人家。新妹子以为赚钱的好机会，姐妹们都没叫，偏安排她去，自然是老板对她另眼相待。兴冲冲地去了。

    回来之后，暴跳如雷地骂了一晚上。

    原来，是个搞东西（吸毒）的客人，干瘪瘦削，似乎一口气能吹跑。却分外有力地把妹子扯到一个废弃的楼顶，表示要在那里“开飞机”。所谓“开飞机”，便是反钳妹子双臂，面对楼下；强迫妹子不戴套。黑糊糊的深夜，废弃的楼顶边缘，周遭阒寂无人。妹子心胆俱裂，大哭大叫地说不赚他的钱，要走。那人凶恶地骂：“你个婊子不听话，老子就把你推下去！”

    妹子回来后，詈骂不休：“怎么不去死！妈个逼！神经病！早知道是这种畜生，就是给一千老子都不去！一百块钱，回来还要交三十，太把人不当人了！……”

    姐妹们无一人吭声，都是吃过亏的人。当老板安排人去招待他所谓的朋友，姑娘们不便出声。没有谁会傻到当老板的面，触其逆鳞。人在屋檐下……

    又一日，老板安排一个妹子去他所谓的朋友家。这个妹子心中有数，直截了当地说：“我不去。”老板没有责怪妹子，心里清楚那些“朋友”猪狗不如，好酒好肉都养不熟。只不过是开了这种店子，受制于人，迫于无奈低头。

    事后，另外一个妹子悄声对不去的妹子说：“不去是对的，没一个是人。”

    不去的妹子低声说：“我才不去。”

    另外那个妹子压低声音：“聪明。”

    这些人见妹子都不去他们的家里，有的知道自己招人恨，即使到店里来消费，也无可避免被姑娘们背后讨论咒骂，竟羞于来店里消费。而老板待他们不薄，做的仁至义尽；他们也不好意思再来闹。便这般，有的渐渐消失了。大概老板也求之不得他们消失。

    但不是所有人都有羞耻心，也不是所有人会消失。其中便有一个，开一辆不错的白色大型suv，人也长的健壮白净，三十出头的模样。惯爱凌晨时分，把车往门前一停，甩着车钥匙下来，径直进到店里点一个妹子。

    不拘点谁，进到房间之后，便躺在那里要妹子给他服务。骂骂咧咧：“婊子，丑逼！你算什么东西！你也配！老子搞你都嫌脏了老子的几把！”骂着骂着，轰隆一脚把妹子踹翻地上。又吼叫着要妹子起来，继续为他服务。妹子不能反驳一句，也不能趁机开溜，触怒他后果难料。

    妹子从地上爬起来，忍气吞声给他脱长裤。他又骂：“婊子！丑逼！老子女朋友最漂亮，你他妈千分之一都比不上！”骂着，忽然粗声呜呜大哭：“她跑了，再也不见我了。我找不到她了。呜呜呜呜呜……”又骂：“丑逼！你们都是丑逼，没一个有她漂亮！老子搞你们都嫌晦气！脏逼！”边搞边骂。搞完，还要踹妹子一脚才走。

    店里姑娘们都知道他，恨得牙痒；提起他，无不咬牙切齿，痛恨交加。

    他又来了。当他那辆熟悉的白色大型suv，在店门前尚未停稳；举点姑娘如一湖受惊的水鸭，嘎嘎嘎地拍打着短翅往后门游去。瞬息之间，粉亮的店里空空荡荡，蟑螂都跑的一个不剩。

    那人甩着车钥匙，站店门口破口大骂：“妈个逼，臭婊子，都跟老子跑！一群丑逼，老子几把都嫌脏！跑、跑，给老子都跑！……”

    如此几次之后，他也消失了。再未来过。

    我公众号亦有此类人——“你不就是个卖的，装什么清高。”他看不起你，还要骚扰你。

    有的人不知道自己有多招人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