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妹子拿身体抵赌资

    妹子拿身体抵赌资

    也许四十八岁，也许五十岁；没人知道她到底多大，亦无人当真问她。

    只知道她离婚了，有个读大学的儿子。

    个子不高，约莫一米五七左右，加以发福的身材，又不会穿衣打扮，整个人拖拖拉拉、松松垮垮，颇不耐看。头发稀少偏黄，面孔粗糙毛孔粗大，大眼大鼻大嘴大牙。大眼无神，大鼻粗壮，大嘴肥厚，大牙稀疏。

    姐妹们爱在背后议论她：

    “衣服都不会穿，像个捡破烂的。”

    “屁股露出来了都不知道。”

    “她好像舍不得买衣服，天天就那一套，还穿不利落，皱巴巴的。”

    “还说衣服。你看她头发，像没洗过，乱糟糟的，一头油。”

    虽则如此，她却有个绝招：能将烂醉如泥分不清自己是谁的客人弄清醒，最后客人笑嘻嘻地走。下二回还找她。任何妹子学不到，不知何理。

    有的妹子说过：“不知道什么鬼，她就有本事把酒鬼整明白。要是我，只有哭。”

    离异后她住在娘家，与七十余岁的老母亲住一起。所谓母亲在，自己永远是小孩。她便把自己活成一个宝宝，在店里表现的淋漓尽致。

    店里每日包晚上一餐饭，傍晚四五时许开饭。

    每当开饭之际，她欢天喜地拍手欢呼：“哦，开饭喽，开饭喽。我要吃嘎嘎（肉肉），我要吃嘎嘎。”

    在家，便是她七十余岁的老母亲做饭她吃。她如孩子般欢喜地喊：“我要吃嘎嘎。”

    母亲心疼孩子，无论孩子多大，在父母眼中都是孩子，自然会做“嘎嘎”她吃。

    然而，这却是在店里，打工的所在。悭吝的老板娘可不是你老母亲，任凭你嘴一张，她便买来做与你吃。那是做梦。

    便是如此，每当开饭之时，她如孩童般喊“要吃嘎嘎”。老板娘背地里眼一翻，咕哝一句：“这大个年纪，还吃‘嘎嘎’，以为自己才三岁。”

    老板娘的意思：大人就有个大人样。几十岁的人了像个小孩，你老母亲惯着你，我可不惯着你。装嫩也不看场合，社会不是你妈。

    这暗示了：每一个在家被惯坏的人，进入社会没有谁会惯着你。不遵循社会规则，便会被人唾弃。

    老板娘不喜欢她，姐妹们对她也不热情。

    于是，生意差时，她便去赌场消遣。

    她嗜赌如命。不知是否因为爱赌博而离的婚，只晓得她赌瘾比上班赚钱的瘾还要大。十天上班，倒有八天在赌博场子。老板娘也不当真管她，随她自由来去。

    若赌赢了钱，五百六百、七百八百的，便拿回家给老母亲一张张的数。笑嘻嘻地说：“我打牌赢的。”

    若上班赚了，五百六百、七百八百的，照样拿回家给老母亲一张张的数。笑嘻嘻地说：“我打牌赢的。”

    老母亲裂着没牙的嘴，笑得合不拢：“还是我屋里小丫头能干。”

    老人家当真以为她是打牌赢的，自然接受不了她赌博或卖身；谁都知道这两样不是好事。

    却不知，她赢钱拿回家给老母亲数，输钱便同男人睡觉抵赌债。

    她似乎过得悠闲悠哉，没有烦恼。赌博便是她的生命。

    终于一日，她与三个男人日夜不休地连赌好几天。男人输了便给她钱，她输了便陪男人睡觉。最后，她大输特输。三个男人筋疲力尽、殚精竭虑，表示：搞不动了。但自己分明赌赢了，是她赌输了，不能就此轻易放过她。于是，拿了根胡萝卜……

    她，大出血！

    三个男人把她送到医院，丢在医院的椅子上，转身走了。

    她其实并不缺钱。娘家房子在正商业繁华地带，拆迁后有她一份。现今住的房子宽敞明亮，装修富丽堂皇，看起来分外奢侈。

    她只是爱赌博，也爱勾三搭四；相貌固然粗俗，年纪又大，迷惑男人却自有她的一套独特的本领。——除非你不上她的床，上她的床忘不了。

    而今的她一心在家照顾老母亲，远离赌场，绝缘风月场。也许是年龄大了折腾不动。人走到最后都得认命。

    她接客素不戴套，有没有感染性病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