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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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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重新开始

    徐有容将万嬷嬷接回侯府弄得这么一副大阵仗,徐老夫人那儿竟连个风声也没收到,可以想象青棠管家的这两年,侯府有多少人已经变成了她的人。

    还是有一日一大家子同徐老夫人一同用晚饭时徐有容特意提起自己将万嬷嬷接回,徐老夫人才得知此事。

    一向以孝顺自居的青棠此时正拿着青玉碗给徐老夫人盛一碗酸笋鸡丝汤,听到徐有容突然提起此事,差点将手里的汤碗打翻。

    好在徐老夫人并未注意到她的失态。

    “好好的,怎么想起她来了?”

    徐老夫人喝一口鸡丝汤,赞道:“这汤色白味香,杂以酸笋丝更提其鲜味。”

    徐有容低头笑道,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嬷嬷总归是看着我长大的,纵使有错这么多年也该得到教训。且那事本就疑窦重重,孙女此番便想着将往事一笔勾销,接她回来养老,那庄子……总归不是人待的地方。”

    徐老夫人见她神色有异,开口问道:“怎么忽然这么说?可是庄子出了事?”

    徐老夫人心里生出一丝疑虑。

    又道:“若真是冤枉的,可要还人清白。”

    见话题越走越偏,正往一发不可收拾的方向疾驰,青棠轻咬唇瓣。

    这样下去,徐有容这蹄子莫不是要把庄子上发生的事都和盘托出,她绝不能坐以待毙。

    青棠忙假意宽慰道:“老夫人说的有理,当年万嬷嬷行窃这一事本就是草草定罪,妾身听完容儿所言,也觉得极有道理。”

    说着,飞瞟了一眼武安侯徐远山,见他跟个死人似得光坐那自顾自吃,根本不搭理她,不由得生出几分怨气。

    这人本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德行,跟他无关的事,他是不愿多嘴,只会当个锯嘴葫芦。她若不往他心窝子里扎刀子,这人恐怕不会有什么反应。

    青棠顿了顿继续道:“不过,当年这盗窃之物可是涉及到容儿的生母清河郡主……妾身失言……”

    她又瞟了一眼徐远山,徐远山终于停下筷子,青棠紧提的心终于稍稍放下。

    徐远山对清河郡主卫云韫可真真是厌恶至极,只要跟她沾边的事都能轻易挑动徐远山的情绪。

    “可是涉及到大夫人同夫君的定情信物一事……妾身以为这事关重大,定要好好详查,还嬷嬷一个清白才是,也好宽慰夫人的在天之灵啊。”

    徐远山原本以为只是一顿平常的晚饭,可坐在身边的女人们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他本就懒得理会这些深宅大院里鸡毛蒜皮的小事,毕竟这不都是女人们该操心的么?!

    然而他听到那个人的名字,心中却突然间像是被蜂蜇了一下似的,瞬间刺痛酸麻无比,一口气不上不下堵在胸口。

    随即将筷子重重往桌上一拍,眉头一蹙,不耐烦道:“好端端的,提这些个扫兴之人作甚?再者那嬷嬷不过是个奴才!哪里来的清白不清白?主子对她做什么她都合该受着!”

    坐在青棠身边的徐春宜看向徐有容的眼神里带着幸灾乐祸。

    她这个嫡姐向来惹得父亲厌弃,她怎么还不明白,她那个母亲就是个扫把星,每每提起只会让父亲徒增厌恶,真是个蠢货。

    徐老夫人听到这句话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仿佛被打翻的五味瓶一般不是滋味。

    实际上,徐远山与她并无血缘之亲。

    多年以前,由于意外小产,她落下病根,自知无法再生育。

    为了避免成为旁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也为了堵住那些爱搬弄是非之人的嘴,她特地从族中挑选出一个男孩养在膝下。

    年幼时的徐远山并不像如今这般无礼易怒,其以乖巧听话、待人知礼而为人称道。

    无论面对何人,他皆谦恭有礼,待人接物亦无半分差错。年纪尚轻却才华出众,于族学中已崭露头角,后更被先皇选中,成为当今圣上——彼时的小太子之伴读。

    意气风发之少年,纵马长街,亦引得众多名门贵女争相掷花。

    虽无血缘之亲,然母子情分之深厚,实非常人可比。

    然那祸事之后,他却仿若变了一人……母子关系亦渐趋冷淡疏离,徐远山更是沾染诸多恶习。

    如今,他对自己仅存尊重,再无半分母子情分。

    众人见徐远山发怒,一时便噤了声,徐有容却仿若无事人般,从身侧侍立的妙兰手中接过温热帕子自顾自净手,笑容温婉道:

    “父亲这话……容儿可不赞同,终归是牵扯到我母亲,万嬷嬷也是母亲的体己之人,母亲想必也不愿万嬷嬷受到无妄之灾。”

    “再者,万嬷嬷的身契还在我外祖家,论到底还是公主府的奴才,咱们总不好对人喊打喊杀让人背黑锅不是?若是传到外头,指不定以为咱们府里多刻薄无情呢。”

    徐有容清楚,父亲徐远山自经历那场灾厄后便性情大变,对她和她母亲亦是厌恶非常,若她今天不将公主府搬出来敲打敲打徐远山,今日这事只能是草草作罢。

    徐远山眼神凌厉,斜睨徐有容,冷笑道:“容儿何时变得这般牙尖嘴利?为父竟不知容儿又何时攀上了公主府?今日竟搬出来压你父亲一头。”

    徐远山看着这个同卫云韫有八分相似的女儿,心里的情绪如鲠在喉,难以言表,只能再度板起面孔。

    徐有容纵使早已做好父亲会对她没有任何好脸色的心理准备,但面对他的诘问,心中还是不免一阵酸楚。这么多年过去,她心底那个儒雅随和的父亲终究还是没有回来。

    “父亲言重了,公主府乃容儿外祖家,何来攀附之说?数日前,容儿便已收到外祖母安平公主七十大寿的请柬,父亲不知此事吗?”

    徐有容以手帕掩嘴,故作惊讶,实则心底冷笑。

    安平公主最宠爱的小女儿卫云韫为了下嫁武安侯府同自己母族决裂,后又被徐远山所累,早早病逝。公主府对徐远山可谓恨之入骨,这些年在朝堂上明里暗里给他下了不少绊子。

    安平公主年高德劭,能至古稀之龄实乃有福之人。此番受邀者多为权贵,届时皇室贵族亦登门道贺。

    然公主府仅邀徐有容,对徐远山这个武安侯甚至连通知都免了,明摆着是在羞辱他。这件事连他在朝中交好的同僚都未与他提及。

    也是,毕竟天子脚下,谁敢捋皇家虎须?

    上一世的徐有容为流言所扰,顾忌父亲的看法,安平公主府的帖子她向来不敢接,对安平公主也不甚亲近,只有逢年过节这些少不得出席的时候才会前去。

    她身后本就有重重助力,更有许多爱她护她之人,可她却执着于徐远山那微不可见的父爱,将自己置于孤立无援之地。

    真真是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如今一朝重生,她定要利用好手中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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