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痴傻儿,白天鹅
“嗝,西户,我次包了。”丑小鸭那双油腻腻的爪子说着就要往身上招呼,男子眉头一皱,连忙止住。
男子苦着脸问道:“衣服你洗吗?”
丑小鸭摇摇头,男子又问道:“现在你得干嘛?”
丑小鸭扬了扬龅牙,笑嘻嘻地显摆自己油腻腻的爪子,回答道:“洗嗖嗖。”
男子比着个嘴型,加重音说道:“施藕手!是手!不是嗖。”
“丝殴嗖。”
“手!”
“嗖。”男子听着她的回答,捂住眼睛,却忘了那油腻,现在脸上也因此都是腻腻的。
“嘿嘿,西户,你好笨啊!”丑小鸭笑着说道。
“走开走开,我真是有毛病,收了你那么一个徒弟。”
“唔……”丑小鸭顿时泪眼婆娑。男子也觉得奇了个怪了,骂她笨她笑嘻嘻,说句走开可以哭半天,得,不懂。
哭就哭吧,今晚吃肉加糖葫芦,当务之急先把她手洗了。男子定眼一瞧:“丑小鸭!你又把衣服弄脏了!”
门外,下人们不敢说话,今晚的饭菜估计又得忙活久了。灵山楂,妖兽肉,今晚只好将就将就。
……
“师父……我能起来了吗?”李倚虹趴在地上憋着难受,可怜巴巴地看着已经“长大”的圩药。
祝俕凰早就哭了,千斤符压在身上难受啊!早知道自己就不跟虹姐一起煮茶了,现在被叔叔惩罚,好难受啊!
白小小趴在圩药的背上,只是轻声道:“去解开。”
“你觉得可能吗?”圩药冷笑道。
“不介意,再喝茶。”
“再喝我把你扔到房间就行,同样的招式……嘶……”圩药又感受到那根该死的尾巴了,“你一定要这样吗?”
“假夫妻,便成真。”
“有关系吗?”
白小小轻咬圩药耳朵,说道:“现在有。”
“你……”圩药只好撤去千斤符,趴在地上的两人顿时觉得轻松,撒腿就抱住圩药的大腿。圩药摇摇头,问道:“以后还敢给这女人……嘶……”
该死的尾巴,早晚有一天要把它切掉。圩药改口道:“下次不准给你师娘喂那种药了。”
两人老实地点头,看到师娘的小眼神更是心领神会。不老实的手开始朝大腿上的流连乡跑去,小小得逞后,被圩药一个转身扫堂腿扔到灶房。两人暗自窃喜,赚翻了!
圩药冷笑道:“你挺开明的啊!生怕这两人不被我亲自克死?”
白小小把脸埋到圩药的脖颈处,轻声回答道:“风流死,亦风流。”
“无耻!”
“好评价,你第二,我第三。”
“一句不分伯仲对吧?”
“我乏了,该休息。”白小小的吐息温润,吹拂红颈。很快,圩药背着白小小站着睡着了。
灶房有小姑娘偷吃,李倚虹和祝俕凰看着这个之前用树枝戳她们的小姑娘,黄衣钳住其身形,白袍咒法尽出,小姑娘叫苦连天,李贰澄在灶房负责阵法隔绝声音,要是再被师父听到了,就又得抄书了。
“哇!好厉害,合伙欺负一个小姑娘。”青衫悄无声息地来到此处。李贰澄被吓了一个激灵,险些没有维持好阵法。
长生笑道:“别紧张,我也看不惯偷吃的。都吃了我不得挨骂吗?”
李贰澄点点头,这是她第二次见到这个男人了,毫无修为,能拳打师父脚踢师父,肯定不是等闲之辈。
李倚虹和祝俕凰收拾完静静后很是心满意足地走出灶房,潇洒离去。李贰澄此刻怀疑自己是不是老姐的妹妹了,怎么感觉这祝俕凰比自己更搭老姐呢?
“多用用小锥吧,它可不听话了。”长生对李贰澄说完这句话后,就端走刚蒸好的桂花糕离开了。
远处传来一声声“不吃了不吃了”,大抵又是长生喂林涵了。
……
“不次了,不次了,嗝,我包了。”丑小鸭摇着头不想再吃了,即便是香喷喷的红烧肉也不能让她多吃一点,因为她的小肚皮快要撑坏了。
“还哭吗?”男子笑道。
“不哭不哭了,西户,我不次了。”
男子摆了摆手,示意下人把餐桌收拾了,谁能想到,这一个个下人的身体里,住着都是曾经欺负过丑小鸭的小孩。如今他们如同傀儡般,听命于男子,无法反抗。
“西户西户,今天我要读苏。”
“是读书!”
“读苏!”丑小鸭的嘴巴嘟嘟的,曾经的龅牙已经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整齐的牙齿。
男子看着这一点点矫正的好看模样,心里不由得舒爽几分。女孩子家家,瞧着好看才对嘛,不好看就得慢慢矫正,怎么可以放弃呢?就算不扬,我也得给你动个刀回去,在下也是略懂些貌形整改之术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岂能恶丑而伤之。
“西户,你别笑,好阔怕。”丑小鸭躲在椅子边,这身板还是太瘦小了。
男子整了整表情,清了清嗓子,说道:“明天带你去远处逛逛,让你体会一下修仙的乐趣。”
“修奸?咦,西户,你不是说奸淫好色都不能有吗?怎么还要修奸啊?”小小的脑袋,装的都是浆糊吧!
男子捂着脸,一字一板地回道:“是修仙!”
“噢!”小脑袋高高昂起,“不懂。”
“没事,师父我啊是个小商人,很是唯利哦!”
“西户,男宠是什么?”丑小鸭突然蹦出一句,让男子差点没缓过来。
男子随即怒道:“丑小鸭!你又翻我的书!”
丑小鸭点点头,重复刚才的问题:“西户,所以男宠是什么?”
“宠物一般的男人。”
“咦,西户,原来你喜欢男人。”
男子憋住一口内伤,扯开个笑脸道:“有人好这口,就像你喜欢红烧肉和糖葫芦,我只是负责卖而已。”
“西户也卖身?”
“小孩子家家,你从哪学的啊!”
“唔,西户的床底。”
“钱晶晶!我跟你没完!”
……
“阿嚏,嘶,这天气不冷啊,怎么回事啊?”羊角辫小女孩搓揉着身子,试图凭借这丝丝温暖去抵御背后的一阵寒意。
竹衣作响,随风有韵,烈阳不炙,闷热勿染。钱晶晶看着这穿着竹衣的谢肆虑,不禁打趣道:“怎么不找个男人陪你?我记得咱们商会有不少符箓美人哦!”
谢肆虑轻声答道:“你那些男宠图鉴着实不错,不少山上仙子已经购置符箓美人了。”
“啊!你把我的图鉴给拿去了?”
谢肆虑点点头,“我顺便告诉了鲁师,他说他会努力赶制的。”
钱晶晶顿时一肚子火,“你让小鲁去干活了?我今晚怎么办?”
谢肆虑淡然道:“不是还有不少符箓美人吗?”
钱晶晶看着这位接班人,忍着忍着,自己的生意经算是被这丫头摸透了。
谢肆虑又补充道:“最近有些男修想要在夏游一展雄风,特意买了不少丹药,鲁师的弟子大概会忙得不行,鲁师应该会在夏游结束后接手灵器和丹药的储蓄一事。”
钱晶晶顿时蹦起三尺,“我家小鲁啊!你好毒的心啊!”
“合欢宗那边有意与我们商会合作,愿意提供人手,接不接?”
“你以为我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吗?”
“有块牌子,合欢宗送来的,你过目一下。”谢肆虑递给钱晶晶一块木牌,上面有些镶金的两字——百花。
“准了准了,顺便让合欢宗送两人到我房间里来。”钱晶晶说完扭头就走,那块木牌没啥特别的,只是老六允许钱晶晶开的一门产业而已。
……
红杏艳,桂花香,绿水更衬莺儿腔。帐犹柔,竹有愁,朱唇微启桃眸红。如此良辰当配酒,这般滋味怎敢求。命里无时莫去嗅,待到枕边添一重。
大殿上,居高位者神色凌厉,容颜间却不因此凋朱颜。妩而不媚,姿段上佳,若是不细究年岁,只当是二十出头,正值美人年华。此人正是合欢宗的宗主郭忧清,是敢教宗门上下不敢随意纵欲,将本分一事训得弟子为此将规矩刻进骨子,专心于应尽之事。
“近日总有风言风语,说我们合欢宗弟子又把某个书生给害了,此事你们怎么看?”
大殿之上,众人皆不敢言语,一是知晓上任宗主是怎么离世的,二是此事谈起大抵是要论罪,而这犯人正好是大长老的关门弟子。若只是训斥倒也不必在意,可宗主若是心气一上来,到时候便是连累大长老的不是了。
沉寂不是应对问罪的最好方式,此刻身为身为大长老应当站出。她回答道:“宗主,是老身的失职,我定会回去教训那丫头的,望宗主息怒。”
郭忧清眉头一皱,那人顿时改了话:“老身定会严惩不贷,事后定会好好补偿那书生一家。”
郭忧清依旧没有回应,大长老此刻冷汗直流,她能感受到周围的灵气在不停地颤抖,上任宗主死前,在场的她清楚当时的灵气也是这般躁动不安。许久,郭忧清才开口道:“就按你说的做,该怎么处理你看着办,身为合欢宗弟子,可以凭身段勾引男人,但是害了性命,我想就不用我多说了。”
灵气的威压顷刻压倒众人,唯有大长老苦苦支撑,郭忧清又补充道:“书生那一家还是别补偿了,拿着钱给你那乖徒儿补补身子,送到依云那边吧。”
大长老听后惊恐不已,“宗主,不可啊!老身就只有……啊!”话音未落,便挨了一道灵气重重一击,惊呼一声晕了过去。郭忧清摆了摆手,吩咐人把这只有六品的大长老给抬了下去。其他人见状也不敢冒着危险替大长老主持公道,宗主此举一是为了让灵虚宗和青云门不至于赶尽杀绝,二是这大长老近年来实在是不得人心,为了自己的弟子不惜打压其他长老,属实是祸不单行今日行了。
郭忧清淡淡道:“还有其他要事吗?”
其他人不蠢,这是送上来的机会,纷纷提出自己的想法,在郭忧清的允许下,各自领着自己军令状,回去办事了。
郭忧清回到自己住所的路上,路过瞧见的弟子无不唯唯诺诺,平时叽叽喳喳嘈杂的说笑声,在这位宗主面前愣是大气都不敢喘。
郭忧清关上房门,她的住所向来都是她一个人,而今日,这房中有一名女子正架着个腿,很是随意地喝着茶水。见到郭忧清也仅仅投了个眼神,便低头吹拂茶水的热气。
郭忧清此刻板着张脸,冷声道:“谁让你进来的?”
女子听后放下手中的茶杯,收了收架着的腿,单单一个眼神,直勾勾盯着郭忧清。
郭忧清快步上前,取出长鞭,很是狠辣地朝女子抽去,只是鞭子到了半空就凝滞下来,软趴趴地落在地上。噗通一声,膝盖落地,一声声撒娇随即而至:“主人,我开玩笑的,别当真好吗?”
“砰”,郭忧清被直接踹出房门,所幸没有其他弟子看到,郭忧清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身回到房门内。
赵简湉整了整衣裳,很是郁闷,觉得自己的手艺还是不行,没能像圩药那般把握力道,还是术法一道比较适合自己。
“主人,今天我可厉害了,你不夸夸我吗?”谁能想到,大殿上人人畏惧的郭忧清是这般模样,跪在地上求着赵简湉夸奖。更令人匪夷所思的事,赵简湉与这郭忧清认识不过半个月,其中门道实在难以言说。
赵简湉内心冷笑,还不如小镇那两个废物呢,最起码那两人还留点心智去想着明天,眼前这合欢宗宗主跟条狗似的,实在丢一宗门面,自己不过是给这人一棒子再给颗糖,指点了一下便要把整个宗门奉上,怪不得疯子当年对合欢宗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哦,忘了,那家伙是瞎子,啧啧。
赵简湉以心声道:“你觉得你做得很好吗?自己滚一边去。”
郭忧清双膝双手着地,压低着身子爬到一边,远远看很是卑微,若是看到她的脸便不会这么想了。其实郭忧清很大程度上也是没了依靠,上任宗主死于她手并非是她故意为之,实在是上任宗主与外族勾结,害了不少性命。青云门和灵虚宗为此讨要说法,上任宗主跟失心疯一样带领门内弟子去跟这些人拼命,从小在合欢宗长大的郭忧清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宗门在如此情形下破灭,结果,她只能弑师了。
……
“分手!”渔歌嘟囔着嘴,陈思红没眼看,若非自己学了点界外知识,他还真不知道分手是何意思。
父皇曾说过,提分手的女人别哄,不值得,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她会提什么要求。母后当初听后扯着父皇耳朵很是厉害,但也没有反驳,如此看来,确实应该如此。
你能理解没有荔枝就吵着要吃荔枝的女人吗?确实,荔枝宫里头原本有不少,但也只是原本。后宫那几位妃子有,小公主们也有,皇子那边也得有,母后那边更得有,大臣们也得犒劳一下,分来分去的,赏来赏去,到太子这边也有不少,少说也有百来斤吧。本来按道理,太子是不需要的,那些应该是留给小公主们的,鬼知道渔歌一人炫个干净,那是百来斤的荔枝啊!难道修道的界外人就跟饿死鬼一样吗?那也不能只吃荔枝啊!自己身为太子已经干了不少缺德事了,克扣其他皇子的荔枝就算了,他自己一颗都没吃啊!陈思红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瞎了眼,看上这么一个女人。
陈思红试探道:“你不觉齁吗?”
渔歌教训道:“拜托,我从小到大最喜欢吃荔枝了,这点荔枝……咦,等下,你好像没吃……”
陈思红点了点头。
“难怪我说分手你不哄我,正常人……忘了,你是古人。”
“分手一词我还是知晓的。”
“那……好啊!你竟然不吃荔枝,是不是不爱我了!”渔歌直接一个反客为主。
陈思红早就知道这渔歌心眼了,不坏,就是耍滑头,吃点荔枝而已,总好过通敌叛国。之前安排人试探她,能把那群人气得吐血,表面答应转过头就把那些人卖了。确实,当时她那心思是这样的:“想要我被刺自家男人?我可是太子妃,以后可以是飞黄腾达,会被你这一点蝇头小利给诱惑?你怎么不说给我弄个皇帝当当呢?总不会有人当了皇帝的女人还要造反吧?不会吧,不会吧,额,冒犯了,还好没有说出来,老公我真的没有冒犯到你的意思,回去我给你做奶茶。诶,反正是心里话,他应该听不到吧。啧啧,竟然有这种傻子要收买我去行刺,这么厉害你怎么不自己去啊!你要是敢行刺,我就用我刚学的降头咒死你,断我财路,其罪当诛!”
陈思红知道后实在哭笑不得,撤回了那些人。他只觉得这女人虽然是个花瓶,但总好过那些一门心思搞坏国家的败类。人生在世谁不求利,最起码要学会权衡利弊。
“你不理我!我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渔歌嘟囔着嘴,撇过脑袋,生着闷气。
陈思红只觉得如此最好,顺带一提,他不能吃荔枝,吃荔枝会醉,陈十一也是如此。
……
“嘿嘿,祁名小哥哥,嗝,嘿嘿,好白啊!”陈十一摸些祁名的腹部,跟喝醉酒般晃着脑袋,手劲大得把祁名略有沟壑的腹部掐得快冒血了,“好白,跟荔枝一样,诶,怎么变红了啊!”
祁名现在是被陈十一按倒在地上的,压根起不来,你问余清生去哪里了?在土里埋着呢,整个人被陈十一直接摁到土里,动都动不了。张修凡?他师父传信让他送点荔枝到青云门,估计一时半会还回不来。
为什么陈十一会这样?还用问?荔枝啊,这丫头压根就不能吃荔枝,一吃跟喝醉一样,红衣只能压制清醒的陈十一,不清醒的陈十一将会得到红衣的加持。现在的陈十一是无敌的!
余清生在土里勉勉用着灵气维持呼吸,这是她回来后第二次感受到窒息是什么滋味了。第一次便是四代掐着她的喉咙与她谈的买卖,现在这个陈十一吃了一颗荔枝跟喝了灵酒一样,所向披靡。天生克制术法的红衣简直不要太过分,余清生是第二次感受到自己的男人被别人抢走的痛苦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兴奋,或许是对方只是个小孩吧,又或许是自己相信祁名吧。
“啊!”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人烟稀少之地,幽幽林中,因这道惨叫逐渐变得晦暗不清。祁名一行人身在朝青王朝境外,这下便没了所谓的王法不可蔑视了。
惨叫声的主人是祁名,他的腹部被吃荔枝而变得不理智的陈十一掐得流血,那红衣女孩的眼中满是兴奋,好似顽童看到了自己的玩物,更像那些死刑犯面对弱者的疯狂。
“十一,停下,疼。”祁名被疼得龇牙咧嘴,话说得都不利索,时不时倒吸几口凉气来缓解疼痛。陈十一怎么会停手,她那双指尖带有鲜红的双手已经朝祁名的心口伸去,五指比作鹰钩利爪,她的笑变得狰狞恐怖,落在祁名眼中就如同厉鬼索命,那种无法招架的无力感涌上祁名心头,对死亡的恐惧已悄然在祁名心里落下一颗种子。
林子里慢慢充斥着黑雾,视线开始模糊,一道邪灵如漆黑的箭矢,飞速朝祁名的心口射去,被陈十一如鹰爪般的双手紧紧抓住。
慢慢的,阴影中有道粼粼白骨,着橙袍,眼冒蓝色火焰,一头银发戴有莲花冠。那骷髅的齿间嗑哒作响,隐隐有竹片击打声,它口吐人言:“小姑娘,把那人给我吧,我比你更需要那副肉身。”
陈十一捏碎邪灵,脸颊挂着天边晚霞,晃着身子道:“不给,祁哥哥是余姐姐的。”
骷髅那竹片击打声愈发密集,像是老叟在讥讽丫头的无知,笑道:“长生族的后裔,当真要与我撕破脸皮吗?”
陈十一不知道什么是长生族的后裔,她曾经在宫中时而会听到父皇心里念叨两句,“娘子啊,你这借的肉身摊子大啊!为什么是长生族的人啊!”
“不想,骨头大爷你没有脸皮。”
“哈哈哈!丫头,你很讨喜,我可以放你走,把你脚下那小子给我就可以走了。如果你觉得没点意思,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陈十一挠了挠脑袋道:“那你能不能帮我想一个问题?”
“一个问题而已,但说无妨,我没那么小气,多给你一次补偿便是。”
“谢谢骨头大爷,就是,我想问娘亲的心里没有我,是不是我做的不好?我该怎样才能让爹爹多看看娘亲?”
骷髅听后沉默片刻,不见血肉的手指掐算着小六壬,很快他便有了答案。只听竹片击打声稀疏,它回答道:“你娘亲死了,至始至终她心里就没有你,对于她来说,你只是个满足她利益的工具。”
陈十一低下头,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躺着的祁名看着她那没有悲伤,没有喜悦,如古井无波,深邃的眼眸尽是暗淡与消沉。
“少见,长生族的后裔竟然有你这样的,自私自利与性格扭曲的名声在你这算是断了香火。”骷髅感慨道。天际划过一道白虹,骷髅再一次感慨道:“青云门,后生可畏啊!”
“晚辈张修凡见过橙袍尊者。”张修凡行了一礼,骷髅点点头。它正是曾经促成三界院藏经阁信书一道的一位大能,如今成了这副模样也是无奈之举。
“第二次天命,呵,闲散真是活傻了,带着一帮人逆流而上。”骷髅当年还是人身时,便协助闲散等人完成天命,而后闲散带领一群人逆流光阴长河,它也因此毁了肉身沉睡于此。若非天命之子的呼唤,它也不会苏醒。
“尊者,还请高抬贵手,放我等一条生路。”张修凡恳求道。
骷髅点了点头,指了指陈十一,说道:“她,你记得把她哄开心了。”
“晚辈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