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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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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软塌上,两根长长的绳索,呈“一”字型,将坐于正中的陆渲牢牢系住。

    绳索两端坚固,分别缠绕在床梁上。那四指粗的绳便如脚链、手铐,让入定而坐的陆渲,如捆了脚腕和手腕的犯人,束缚着不能放肆行动。

    东无通“呵呵”笑着,将床帐拉开。摸着青渣胡子,颇有一番看猴戏的神情。

    见那床上被褥凌乱,又有几件散乱的衣裳,颇让人联想。

    再见那坐在中间的陆渲,闭目而定,双膝盘坐,双手禅指向上放于膝上,露上身赤膊,下只着了一条中裤,任是那怀里的娇软小美人如何痴缠,都如一副得道修仙的清修道士。

    东无通咂摸着其中滋味,脑海中已经补了一出戏。

    “看够了吗?”陆渲凝眉,狭长的凤眸睁开,黑曜石般的锋利眸子扫了一眼东无通,看向怀里的阮姝。

    那眼神转而柔情,镣着绳索的大掌,将阮姝的衣襟敛了敛,问道,“可有法子解毒?”

    “嗯?”东无通煞有其事摇摇头,“最好的法子,徒儿不是不行喽?若说徒儿不在意头戴绿冠,为师去挑个壮丁来解毒,也不是不可。”

    陆渲瞥了他一眼,双手握拳“咯咯”作响,好似要将嬉皮笑脸的东无通捏了碎。

    东无通看他脸色阴沉,才乐呵呵得笑着捋着青渣胡子,“玩笑玩笑!为师怎能让徒儿戴绿冠呢?”又从药袋中掏出包扎好的药草和药丸,一本正经道,“好徒儿,你且松了绳,拿着草药,带着小美人儿去净浴房。将这些草药如数放入热水中,让小美人儿泡于药水一刻钟,再将这粒药丸塞入小美人儿的肚脐中,再叫为师替小美人儿扎上两针就好喽。”

    陆渲会意点头,解散了手脚上系着的绳索,抱着阮姝,向净浴房奔去。

    净浴房内,一切已被打点妥善。

    屋内洇着迷朦的水汽,沉香淡淡都好似带着魅惑的味道。

    阮姝缠上陆渲的脖子,将细白绽着梅花红点的脖颈,贴上他紧抿的薄唇,又附在他的耳边低低轻喃,“夫君,快吃,姝姝……”

    “姝姝乖,马上就好了。”他顺着她的脖子,吻了吻,似安抚孩童般柔声轻道。

    包扎好的药草被陆渲置入木桶中,那清水的热气,瞬间弥散开浓郁的药草气息。

    “呕!”阮姝胃中一阵翻滚。幸而是这之前,已经将胃中的食物吐了干净,才没有污秽了这桶药汤,“姝姝想在床上,和夫君。”

    她骚挠着全身,身体扭动,抗拒着那热气滚滚,沸着难闻药草味的木桶。

    “本王陪你。”修长的手指,为她抚去脸颊上凌乱挂着的发丝。

    轻薄的红唇贴上她殷红的小唇,挑起了她狂热的拥-吻,小舌轻挑、乱撞。伴着水花“哗啦”一声巨响,那滚热的水,没入脑顶,带着药的清凉感,将她团团围住。

    她的脑海一片混沌,双眼紧闭,虽身上有一阵松快的感觉,可那日坠入湖底的恐慌,又急速涌上,占据了她的每一个神经。

    粗粝磨砂感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温柔的嘴唇吸吮,又缓缓离去,“姝姝,不要怕,本王在。”

    那低沉、带着磁性的男声,在她面前如安神的药剂。她摸索着,想要去追随,亦想挣扎着摆脱这恐慌的“深水”。

    一只大掌将她的身体托起,托出水面,遂又坠着她潜入深底。

    她恐惧得挣扎,浓浓的药水,灌入她的耳鼻、口腔,她乱了方寸,混乱的大脑,只让她本能得乱撞乱抓,小嘴呼张,连绵吐出大口的泡泡,“救……”

    窒息的感觉,侵没了她先前的所有不适。一只小手向前伸去,便抓住了一个高挺的鼻子。

    她欣喜,似抓到了救命稻草,用力拽着,而对面的人却一声不吭。

    直到一片温纯的薄唇,贴上她的嘴,修长的大掌轻轻将她乱抓的手团起,她的恐惧才稍许安放下来。

    连绵的气息,带着龙涎香味,从陆渲的唇间输送过来。

    她将他的薄唇轻轻咬住,细牙磨吮,贪婪得吸食着唯一的空气。

    浅浅的意识渐回,她的脸上也随之晕开娇羞的红。她睁开双眸,正对上他深情凝望的黑眸,“夫君。”

    然而,两字未脱出口,一大口药汤便从鼻息间,灌入了口腔内。

    “呼!”

    一双大掌将她从水中托起,她大呼了一口气,因被呛着水,又咳嗽起来。待稍缓下来,却又对上他深凝的黑曜石般的双眼。

    “夫君……”混沌的意识被冲泡开,那娇羞的不知所措,便又像西照的晚霞一般,泼洒了她整张软白的面孔。

    她低下头,感觉身子是腾在水面上的,那燥红的脸,透过水面,看向腰间,只见陆渲的一双大掌紧裹着她,将她托在了半空中,“夫君,姝姝自己能站的。”

    心中有了一丝不一样的悸动,阮姝只觉心底好似有一颗种子在发芽,渐渐在生长开花。

    想起之前不受控制的自己,她的脸更似羞红的是柿子,垂挂着不敢抬头看他。她用一只手攀着水桶的边沿,另一只手伸手,将他的大掌从身上拨开,可那木桶足有一米多高,还未等陆渲的手完全松开,她便沉了下去。

    她的脚尖乱点,一只手因没有力气,从水桶边沿滑落。

    水花飞溅,那双有力的手掌扶住她的细腰,将她托出水面。胡乱中,她的一双脚好像踩在了陆渲的脚背上,双手又死死得攀住了他的肩膀。

    而他顺势将她一揽,安她入怀,“姝姝,好点了吗?”

    陆渲的声音酥柔,却好似能击穿心脏的箭矢,让她的心脏狂跳不止。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却又说不上是哪里不舒服。

    陆渲将她从水中抱起,用一条宽大的巾帕将她裹紧,见她脸上和脖子上的梅花点已经变成淡粉色,轻轻勾起一抹笑,道,“姝姝将衣服换了。”

    “好。”洇润的空气,却抵不过她鼻息的燥热。她犹豫着将身上的衣襟拉开,拿着一旁放着的干净衣服遮挡,“夫君。”她轻声唤道,“姝姝想一个人在这里。”

    迷蒙的水雾看不清陆渲的神情,只见他闷闷得应了一声,将一旁的药丸提在了她的手中,“姝姝别忘了把药丸塞入肚脐中。”

    阮姝轻点头。

    看着陆渲拿着氅衣离开,心中不知是何滋味,纵然有千般的话,却只低低的说了一声,“对不起,姝姝给夫君添麻烦了。”

    水雾中传来他轻声的叹息,“姝姝,是本王对不起你。”

    —

    寂夜的深空,连那一轮明月都被乌云遮盖。

    千寿宫中,华玲蓉扶额,手中的佛珠拨转不停,见云香进屋,半懒的眼眸,才缓缓抬起,“烧了?”

    “是,娘娘。”胡大彪颔首,为华玲蓉倒了一杯参茶,又贴身上前,附耳道,“娘娘,您有何打算?”

    华玲蓉深叹一口气,十几年前的巫蛊之事,除了云香、华芙蓉参与其中外,便无人知晓。

    今日阮瑶代替华芙蓉上供的古董瓶中,竟找出了与当年一模一样的小人。

    若说晋王知晓此事,也是做不出一样的来。而云香更是不可能,那便只能是华芙蓉做的了。

    听闻先前晋王借了一只猫的由头,在国公府大闹一通,还将其中的丫鬟杀了,华芙蓉经不住这样的刺激,生了重病。

    她也该去探望一下她的姐姐了。去看看她是疯了,还是良心受不住的报复。

    “活人的嘴难管。”华玲蓉缓缓起身,走到观音大士的佛像前,虔诚得拜了一拜,“明日出宫,去国公府。”

    胡大彪点头,心中已是明了。

    因着华玲蓉宁可斩杀一切的性子,杀个手足是不为奇怪的,这也正落了晋王殿下的圈套。

    其实,当年,看到这起巫蛊之事的,还有一同入宫的阮锋,只是无人在意,那个幼小的孩子,竟将此事深深刻在了脑子里,最后成了晋王开展报复的源头。

    “娘娘,明日还有重要的事,您今日不如早些就寝吧?”胡大彪掺着华玲蓉走到寝床前,关心道。

    “哎,也罢。”华玲蓉点头,展开手臂,让云香宽衣。

    胡大彪心中“咯噔”,面上却不显露。

    颔首,为华玲蓉解衣,却不甚娴熟。

    华玲蓉半懒的眸子垂着,望向哈着腰低头的云香,“生病了?”

    胡大彪倒吸一口凉气,“回娘娘的话,奴婢为此事担忧,许是心中着了病。”

    华玲蓉轻叹一口气,半懒的眸子闭上,“你跟着本宫这许多年,也是全心全意为本宫着想了。”

    说着,便由着云香扶到了床上,“本宫这些年,一直在做着梦魇,若不是你在身边,恐怕就无人诉说了。”

    胡大彪心中冷笑,那可不是?!坏事做多了总是要遭报应的。

    待华玲蓉睡下,胡大彪赶紧退了下。

    皇宫内院,到处安插了晋王的眼线。

    晋王做事缜密,却从不告知他都有哪些密子。

    一是为了防止,他的身份暴露,将宫中安插的密网都托盘而出。二是,这其中的做事的密子,每日甚至是每时的身份,都可能会转换,除非对接暗号,才能知晓对方身份。正如他一样,昨日还是“巧果”,今日就是“云香”的身份了。

    半个时辰之前,他收到密子的暗号,说王妃中了天女散花粉,有一事必是要今日处办了。

    他匆匆退出千寿宫外,那夜空绚丽的烟花,将整个皇宫紧紧包围。

    胡大彪搓了搓手,心想,这样的好景,正配得上一会儿的刺激。

    诡异的笑容浮上面颊,他就着暗处,悄悄来至石苑,这正是李公公——李盛保的住处。

    四下无人,四处除了微弱的月光外,并无亮光。

    原来,除夕夜的习惯,应是整个皇宫都需要点上灯火的,可石苑却都没有点上半根蜡烛,显然已经被人动了手脚。

    嘿!沈万红,你可是在床上等着老子了?

    胡大彪笑着,扭着腰进屋检查。

    漆黑的屋内,只听有女子的娇喘声,近处一看,正是沈万红。

    “要……”那沈万红只听来人的动静,便在床上乱作一团,双脚蹬着床板,像极了跳跃在干涸中的鱼。

    胡大彪捻着鼻子,模仿李盛保的声音,故作惊奇,质问道,“这是石苑,咱家的住处,怎会有人在此?”

    而听屋门嘎吱打开,尖细的不男不女的声音道,“云香,咱家来了,你可是在屋里头了?”

    来人正是李盛保。

    “是呀,死鬼,人家都等你好半天了。”胡大彪差点笑出声,往床后躲了去。

    “看你心急的,咱家这就来了。”李盛保一边摸着黑,一边将衣服都扯了去。

    只听那床上的喘息越来越清晰,更是兴奋难耐,“不是说还在月事吗?怎得突然叫咱家来?”

    “死鬼!骗你的嘛!”胡大彪越说越带劲,待李盛保摸到了床边,从指尖闪出一枚飞针了,便将他迷晕了去。

    月黑风高,胡大彪一人将李盛保拖进了床上,接下来,就看那沈万红的发挥了。

    “嘿!死鬼!还挺沉!”胡大彪拍了拍手,扬长而去。

    屋外,月光破云而出,烟花的轰鸣停了,只待黎明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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