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平等条约
林言言猛的咽了好几口口水，又深吸了一口气，才把激动的心情稍稍平复。他向前一步顺势跪在床上，下面是张妙妙的双腿。
他低头看着身下精致的脸庞，有点不敢相信。
这一切是真的吗？不会是在做梦吧
很快他就知道这不是在做梦，张妙妙忽然诡异的笑了笑，膝盖猛然发力，直击靶心。
林言言瞬间清醒了，痛苦的蜷缩着，然后滑下床倒在地上，从牙缝中挤出一句：“你好狠。”
林言言忍着剧痛，吐出这三个字，彻底耗尽最后的力气。
张妙妙起身，脸上是得意的笑容：“下次再胡思乱想，我就来真的了。”
听这意思她已经收着力了，只是想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
只是这种忧伤男人都懂。
尽管张妙妙只是轻轻撞了一下，但足以让林言言趴在地上瘫倒六七分钟。
真正的硬控，从来都是朴实无华。
张妙妙等了一会儿，发现林言言还在地上，嘴里丝丝的倒抽着冷气。
“不会出事了吧？”她已经很小心了，但是她也知道这是要害。
以前她也没试过，该用多大力度还真没把握。
“不行，他不能出事。”
张妙妙赶紧跳下床。俯身去查看林言言的情况：“你没事吧？你可别吓我。”
林言言趴在地上，看不见表情，张妙妙只好俯身从侧面观察。
啵！林言言回敬张妙妙一个吻，算是报复。
林言言装了半天，终于找到机会了。
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张妙妙僵在原地。
张妙妙表情瞬间凝固，片刻后，勃然大怒。一把将林言言推到地上，然后跑到浴室。
林言言突然心里一紧。因为他从张妙妙的脸上看到了震惊，还有厌恶。
厌恶？
他不明白。
二人之前明明已经有过，可她为什么会是这个表情？
“你好。”门外传来温柔的女性声音，他们预约的spa来了。
林言言打开门，两名打扮精致，端庄大气的服务人员推着小车站在门口：“你好，是您预约的双人spa吗？”
是张妙妙预约的，林言言点点头。
但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
他不知道以现在的情况，他还能不能待在这里。
不知道张妙妙刚才冲进来浴室是不是在哭？
林言言完全不理解现在的情况。为什么张妙妙会是这个反应？
笑骂，娇嗔，陶醉……甚至挨一巴掌，张妙妙可能的反应他都想过。
但他没想过被厌恶。
他是有点唐突，可张妙妙这么大的反应是不是太奇怪了？
林言言安静的想了想。突然释然的笑了笑。
也许张妙妙说的对，他们的确只是合作关系。
不，是支配关系，由张妙妙支配一切的一场游戏。
他在这场游戏里只是被张妙妙指挥的棋子，如果哪天你被棋子咬了一口，你肯定也受不了吧。
服务员看着林言言觉得有些奇怪。他们见过的顾客多了，有的假正经，有的紧张。有的一脸色相。但像他这样，躲在一边顾影自怜的客人还是第一次见？
真是个奇怪的男人。
此时张妙妙从浴室里出来，表情平静。服务人员和张妙妙确认接下来的事项。
趁着张妙妙没有看自己，林言言才敢仔细观察她的脸，看她是不是有哭过的痕迹。
但是他没有发现，不知道是张妙妙掩饰的太好还是压根没放在心上，林言言一时间五味杂陈，不知道应该有什么感觉。
她没有哭，或许她没有那么讨厌自己。
她没有哭又或者自己在她眼里根本就算不上人。
“要中间加个帘子吗？”服务人员问道。
林言言有些诧异。
“女士。”她们显然是在问张妙妙。
张妙妙点点头。
服务人员又把头转向林言言问道：“先生，中间加个帘子可以吗？”
张妙妙的表情微变，似乎对服务人员敏锐的观察力有些震惊。
其实这并不奇怪，服务人员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如果连男女都分不清，有什么资格在这样高档的会所里上班呢？
察言观色，辨别身份，是这里工作人员的基本素质。
所以，服务人员一进来就发现二人的关系有些奇妙，像情侣又不像情侣。也可能还正在气头上，刚刚吵架了吧。
这样年轻的情侣多半不成熟，好像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但肯定关系很好，否则他们也不会选择一个房间。
服务人员很懂分寸，客人的事情就是客人的隐私，如果客人不主动提，他们是不会插嘴的。问起帘子的事已经是她们能做的最大努力了。
之后张妙妙没有在直接跟林言言说话，一张帘子将二人分成两边。
房间很安静。他们甚至能听到彼此身上手掌与皮肤接触的摩擦声。甚至可以从摩擦声中。是否涂了精油。
气氛有些压抑啊。在场的四个人都这么觉得。
林言言想了想，还是道个歉吧。
“嗯，妙妙。刚才……”林言言斟酌着说辞。
“闭嘴，这个时候不要说话。”
张妙妙冷冷回了一句。
“好！”
同样的一句话，在林言言的耳中听起来是冷漠和愤怒。
但在服务人员的耳朵中，却是娇嗔。
仿佛女孩在说：“快来哄哄我，你这个笨蛋。”
“先生，觉得力度如何？”服务人员觉得该自己出马了。
“还行。”
“是第一次做这个吗？”
“是。”
“哇，你的皮肤真好，我还以为你保养了很久呢。”
被人这样夸奖，林言言总感觉有些奇怪。
“以后和女朋友要常来哟。”
她指的当然是张妙妙，林言言没法回答。
毕竟，他们的情侣关系是由一张不平等条约规定的。
而张妙妙在这张不平等条约里有绝对的主导权。
她随时可以撕毁，更改里面的条款。
这就是从刚才到现在，林言言所得出的结论。
张妙妙就像个独断专行的女皇帝，而自己只是他的一个面首。
朕给你，你才能要。朕不给你，你不能抢。
“你们这有什么优惠吗？”
张妙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