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当我是速溶咖啡？
“菲姨没跟你说吗？”
“说什么？”
“前不久我刚退婚了。”
舒芙佳像是认真的倾听者，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声音软软的问：“为什么退婚？”
“她有病。”
“什么病？”舒芙佳八卦的心完全被调动了。
“她是大陆第1001号艾滋病患者。”
“噗！”
又喷了张扬一脸。
张扬早有准备，飞快的拿起咖啡匙一挡，但显然挡不住舒芙佳满天飞雨似的喷射量，无奈的拿纸擦了擦：“舒小姐，你要不喜欢喝，可以不喝，别喷好吗？你当自己是喷射战士吗？比老疯的黑粉还能喷。”
“对不起对不起。”舒芙佳从纸巾盒里抽出了几张纸巾，递到张扬手里。
重新坐下，舒芙佳弱弱的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我都感觉我中标了。”
“啊？”舒芙佳下意识的便挪了下靠椅。
张扬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端起自己的咖啡：“我看你的咖啡快被喷完了，我分你点。”说着就往舒芙佳咖啡杯里倒了一半的咖啡进去。
舒芙佳慌忙摆手：“不用，我……我喝不了了。”
“怎么的，喝咖啡喝高了？”
“不是，咖啡喝太多不好，我怕午休的时候睡不着。要不，撤吧？”
张扬招呼服务员过来买单。
舒芙佳先一步走出了咖啡馆。
张扬慢悠悠的跟过来：“佳佳姐，要不我送你回去？”
“不了，我打车就行。”舒芙佳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礼貌的对张扬挥了挥手，就迅速的坐进了车里。
张扬笑着点上一根香烟，就这么点道行也敢来泡我？
真当林北是速溶咖啡？
……
刺桐东坡，番仔楼。
白芳菲刚刚打完电话，就见张扬开门进来。
她把电话放下，招呼张扬过去。
“你跟佳佳讲什么了？”白芳菲故意板起了一张俏脸，“那种话也能瞎讲的？对自己好吗？”
“她给你打电话了？”
“是呀，让我小心一点，不要被你传染了。”
“没有深入接触，一般不会。”
白芳菲给他一记卫生眼：“我跟她解释过了，说你开玩笑的。”
“你跟她解释干嘛？她想泡我。”
“佳佳那么漂亮，泡你你还不乐意了？”白芳菲莞尔一笑，“反正你现在单着，可以试着处一处嘛。”
“算了吧，不是我喜欢的那一款。”
“那你喜欢哪一款？”白芳菲流波婉转的看他，眼神似乎还有一些好奇。
“大波浪。”
“就这一个要求？”
“三个要求。”
“……”
张扬坐了下来，看到茶几放着一份报纸，随手拿了起来，上面正好登了沪上股票认购证的事。
按照上一世的记忆，由于认购证没什么人买，时间被延期到2月1号。
所以张扬还有几天时间准备资金。
铃铃铃！
门铃响起。
张扬起身开门，看到调查组的隋波带人过来。
“隋组长，你怎么来了？”
“有些细节想要找你了解一下。”
“请进。”张扬招呼他们进来，“不用换鞋。”
梦姨出去买菜，白芳菲起身给他们倒了咖啡。
隋波几人倒不好意思了起来。
正如侯赛雷所料的那样，隋波他们就是来问那份桌下协议的来源，张扬一口咬定，是自己翻垃圾堆翻出来的。
“那你怎么确定，垃圾堆里有这一份证据？”
“实话跟你们说吧，这份证据是我阿舅卖给奚学贵的。”
“你阿舅……”隋波和他随行的成员都惊了，“亲娘舅吗？”
张扬叹息的点头：“没错，他根本不了解那份协议的重要性，觉得我爸反正出不来了，还能卖一笔钱，何乐而不为？农村人没什么文化。”
“跟我说了之后，我才赶去红星社区，我想奚学贵拿了这份证据，肯定不会留着，我就蹲守在他门口倒垃圾的地方，果不其然，他家人拿着垃圾桶来倒，我就在里面找到了撕碎的协议。”
隋波让旁边的同伴，将张扬的话全部记录下来。
“好，谢谢你小张。”说完，隋波就离开了。
关起了门，白芳菲警惕的道：“他们说不定会找风哥确认，你跟他通过气了吗？”
张扬立即拿起电话，拨打了菜籽巷小店的电话。
戴风华的出租房里没有电话，从前张扬联系他，都打附近小店的电话。
安装一个电话大几千，也不是家家户户都能安装的，小店的电话便成了附近一带公共的电话，兼带叫人的服务。
当然，是要另外付费的。
“阿扬，你给我打电话……是不是不生气了？”听到对面是张扬的声音，戴风华有些意外。
“不生气是不可能的，不过眼下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待会儿如果有人找你问桌下协议的事，你就按我说的来，不然不仅我爸出不来，说不定我也得进去。”
戴风华吃了一惊：“有……有这么严重吗？”
“你说呢？”
“那行，我依你说的做，你说。”
……
下午的时候，侯赛雷打了电话过来，说要找一找桌下协议上的两个公证人。
到时如果桌下协议被质疑，可以让公证人出庭作证。
上午的时候，侯赛雷已经去见过了张世钧，了解了两个公证人的身份信息，因为当时张世钧初来乍到，在城里也没什么人脉。
所以公证人都是枫陵本地的人，而且跟奚学贵很熟悉。
张扬去跟侯赛雷会合，坐他的车先去红星社区所在的红星街道办，去找一个叫施忠的人。
结果街道办的人说施忠的人已经退休了，再去他家找，他家人说他昨天出远门了。
“这么巧就是昨天。”车里，张扬若有所思。
侯赛雷说：“红星麻纺厂的主要成员虽然来自红星社区，但它本质是街道办的集体企业，估计是跟施忠打过招呼了。”
“奚学贵会不会让公证人作伪证？”
“这个你放心，上面有他们的签名和指印，是可以要求公安机关侦查鉴定的，奚学贵最多只能让他们先躲着不出面。不着急，不是还有一个公证人吗？”
第二个公证人叫巩夏米，跃进水泥厂原料采购部的主任。
侯赛雷把车开到水泥厂，张扬透过车窗，正好看到一辆蓝色的雪铁龙从厂里开出来。
那是奚学贵的车，上次张扬见过。
看来，他们又来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