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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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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照:“……我会搞砸的。”

    君不易:“哭魂草根据香味鉴别敌友,你应该不想看到我也中毒吧?”

    “我真的……”

    “花要开了。”君不易双手轻轻搭在云照肩头将她转个方向,“我说一句你念一句。”

    云照就这么被赶鸭子上架了。

    君不易不能出声,便传音给云照:“如风相伴,不曾远离。”

    低浑富有磁性的嗓音如同细微电流爬过耳膜。异样之感无端的让原本就紧张的云照心跳加速。她酝酿了好半天才嗫嚅着讲出第一句。

    “如风相伴,不曾远离。”

    “语调再轻柔一点,别紧张。”君不易说,“试着由心而发,把它当成口诀来念。”

    云照不适应地抬手揉了揉发热的耳垂。心想:口诀可比肉麻的话简单多了。

    君不易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忍俊不禁。

    “烟霞问讯,风月相知。”1

    “就是这样,保持。”

    云照缓缓吐出一口气,压着语速跟着念:“神游千里,终要归心。”2

    “赠尔只铃铛,一步一响,一步一想。”3君不易念完,递上一只精巧的红玉铃铛。

    伸过来的手指节修长,红玉温润衬得掌心越发洁白,分外好看。

    云照:“?”

    “接着。”

    闻言,云照茫然地看着君不易,嘴唇微张,似在犹豫。

    许是她的反应有点大。君不易随机应变道:“对付它。”说完示意她注意哭魂草的变化。

    云照眨眨眼。接过倾心铃快速转过去背对着君不易。再抬头时,面颊潮红,神情尴尬。

    她悄悄地搓了下自己的脸。随后装作无事发生,在君不易的引导下,继续对哭魂草讲情话。

    “吾爱有三,日月与卿,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4

    念完这句,云照注意到哭魂草绽开的第二层花叶在收拢了。她立即用手肘抵了下君不易,传音问:“花叶在收拢了,还要念吗?”

    “念。”君不易一心二用,边封闭洞口边道,“花叶收拢时,放出你手中的倾心铃。”

    云照点了点头,一边念诵酸掉牙的情话,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哭魂草的变化。

    只见花叶慢慢地收拢成了花苞状,将合未合的那点缝隙忽然分泌出晶莹剔透的水珠来。

    说时迟那时快,云照抛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倾心铃。以防万一,她快速结印在中间竖起一道护体屏障。而后看着蓝紫色雾气被倾心铃吸收干净,哭魂草淡蓝色的花叶渐次褪为白色时,大松了口气。

    她正欲问君不易能不能烧了如哭魂草,余光瞥见一缕黑色雾气自哭魂草花苞中钻出。不等她辨明是何物,眨眼的功夫黑色雾气竟如空气一般消失不见了。

    “云照?”

    君不易唤了一声,云照收回赤瞳,转头问他:“你方才可有看到一缕黑色雾气?”

    “未曾。”君不易说,“晕厥的两人已经醒了。此事回去再说。”

    “好。”云照抬手指着倾心铃,“你的法宝,别忘了收。”

    “那是你的,你自己来。”君不易道。

    “我的?”

    “对。”

    说话间,君不易已经走上前去,自乾坤袖中掏出一把小铲子挖哭魂草。

    云照跟了过去:“你要做什么?”

    “我答应了广白,要送他一株活着的哭魂草。”

    君不易将哭魂草装进葉广白给他的罐子里。站起来后看到倾心铃还飘着,便问云照:“怎的还不收回来?”

    “我不知道口诀啊。”

    “不需要口诀。”

    君不易示意云照抬高手,云照以为他让自己帮忙,就照做了。

    哪知道倾心铃竟自发落入她的掌中。她有些吃惊,来不及多想,转手伸向君不易:“这不是普通的铃铛吧?你收好了。”

    闻言,君不易默默地望着她,星目幽深如有实质,沉甸甸的。他就这么看了云照一会儿,说:“那就扔了吧。”

    云照一愣,好好的,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

    她立在原地,手托着倾心铃,为难地直皱眉。她是不愿再欠人情才不想收的。可这么贵重的法宝也不能随便扔啊。

    算了,还是先代为保管,等哪天再还给他。

    拿定主意,云照将倾心铃佩戴在左手腕上,朝山洞外走去。

    守在洞口的元宜见君不易、管大娘和费鲜花都出来了,却独独不见云照。连忙问君不易:“师兄,云照呢?”

    君不易似乎情绪不佳,未理睬他。元宜一心记挂着云照的安危,根本没注意到自家师兄的神情,还一个劲儿地问:“云照怎么没和你一起出来啊?”

    “你在意她?”君不易冷不丁问了一句八竿子打不着的话。

    元宜有点懵了:“师兄?你说什么啊?”

    有外人在,君不易不便把余下的话说完。他听到脚步声渐近,连忙转过身背对着洞口。

    元宜不知师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见到云照出来了,快步迎上去,上上下下打量着:“你怎么才出来?没遇上师兄吗?受伤了没有?”

    云照道:“没受伤,你呢?”

    “我也没受伤。”

    “那就好。”云照抬手拍了下元宜的肩膀,下巴朝管大娘一点,“罪魁祸首在这儿了,剩下的事情你自己来吧。我有些累,得找个地方歇歇。”

    “你不陪我一起去了?我怕……”

    “历练本该你一人。”方才还一副谁也别惹我的君不易道,“尽快处理完回玄机宗。”

    “啊!师兄你也要走吗?”元宜肩膀垮下来,道:“我无法胜任的。”

    君不易仿若听不见,抬脚就走:“若明日太阳落山前见不到人,你自行领罚。”

    话音未落,元宜身躯为之一振,结印念咒,一气呵成。他以灵气做绳索捆住管大娘和费鲜花的手,带着她俩飞奔下山了。

    待他们行远,君不易问道:“哭魂草虽休眠了,但你与那二人的毒性并未祛除。我须得去一趟蓬莱岛,你可愿意随我同去?”

    云照欣然答应了。她原本就有很多旧疾方面的问题想咨询广白医仙,只是苦于没有合适的时机跟君不易开口,既然对方主动提起了,她当然不会推辞。

    为了节省时间,君不易邀请云照与自己共乘。云照只要疲累就不太想动,加之君不易御剑的速度很平稳,没多大会儿,她就心大的睡着了。

    君不易担心她跌下去,等她睡熟了,一手环抱住她的肩,一手开启传送阵门,不出一刻钟,抵达了蓬莱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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