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节 秦王小农第一庄
现代一亩地可以有五千株玉米,放在大唐一亩地仅仅二千七百株。李元兴不敢让种的太密集了,怕没有足够的肥料而地力不足。
王及善依然还在思考,他正想着,除了太原以及周边,那么书院还可以开设在那里,京城是不敢想的,要开也是几大世家联合,或者是由朝廷甚至是皇家来看。
一入内,王及善感觉心口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有一些压抑,也有一些畅快,还有一些激动。更多的,是深深的震惊。
那么,太原王氏也不会落后,论家族底蕴王家不比崔家差,那神印术王家也能搞,只是现在有个天智院在,无非就是多花一些银钱的事情,但书院却是一定要搞起来的。寒门士子,这一块好大肥肉呀,绝对不能让崔、卢两家咬了去。
李元兴笑笑,心说这话再信了,我就真傻了。
“好,好一个永字八法。”王及善惊呼一声,那童子却转身作了一个嘘的手势:“先生说,写字之时要禁声可静心。”
“那老夫逾越了!”王及善接过望远镜在李元兴的指点下向远处看去,满眼都是绿色,还有那脸上带着笑容的,在田间劳作的劳户们。年轻人正在除草,老人则在捡叶上的虫子,尽了欢笑之声。
十老吓呆了,赶忙跪下还大礼。能和秦王并排走的人,绝对不是普通人,他们这点眼色还是有的,给他们这些老农行大礼实在是吓人。
光说化肥与植株密度就不能相同。
“你与本王交谈数次了,本王不喜欢这些虚礼。本王今日在你这里宴客,带路,去长势最好的一片地,本王要看看!”
“里正,本王在计算上出现了失误。本王原本计算产量的时候,是按每亩五千计算的。可这里地力不足,实种约在二千七百株。所以如果收获的时候产量只有本王预算的一半,不是你的错,是本王的错!”
“不知此物如何食用?”王及善好奇的问了一句。
就算以后会有,现在也绝对不会有。
李元兴将手中的望远镜递给了王及善:“今日不提秦王,也不提尚书。王老可称呼我为元兴,或者五郎都可!”
一个功成名就的学子,入朝为官。往下可以管一县之地,往上可以成为朝堂之助力。
童子正衣襟,那怕穿的是破布衣,也整理衣襟双手并,抬于额头上对着王及善长身一礼,然后轻声说道:“谢先生指点!”说罢,抚平沙盘,再一次写了一个永字。
所以有传闻,却从没有见过实物。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数量,上千蒙学之童子,就是他太原王家宗家的学堂也达到这样的数量,这样的规模。这何其壮观。
这时,王及善到了,他并不是大队人马而来,只有护卫八人,家丁两人,老仆一名。
里正弯下腰:“秦王大义!”
看来,崔、卢两家这是在打寒门仕子这张牌呀。
三字经!
李元兴这片田,来窥视的人不少,但守卫森严。异邦人被捉了不少,大唐各世家的人自然不愿意在这种事情得罪李元兴,所以严禁自家人再靠近。
此时,已经来到了地头,李元兴亲自下地掰下一个玉米。
王及善靠近,看到那个娃娃正在写永字。
从农庄里经过,一阵朗朗的读书声令王及善停下了。这是三字经,这个经书对于王及善绝对不陌生,当初秦王传神印术之时,就用的是此书。虽然王家没有得到神印术,但书却留下了几本。
秦王站立处,普通人是没有资格靠近的,只有王及善一人走到了李元兴身旁:“秦王好兴致!”
而最中间,只有不到二十人,每个人面前有纸,有墨。
王及善没有其他人跟着进来,只有他一人走了进去。
“王老!”李元兴轻声呼唤了一声。
“王老随我来,倒是有一个大错今天必须解决了,否则的话我怕这农户们会想不开。特别是那老里正,会干出以死谢罪的事情。”李元兴笑着说道。
王及善是可以背诵的,对于他这样一位大儒来说,这种蒙童之书,看过两遍就背下了。
已经接到了通知,早早在农庄前等候的里正等十名宿老迎了上来。
可这些学子每个人都闭着眼睛安静的站着,王及善知道这是在心写,用心先写出字来,等真正用心感觉到了,然后才会提笔。
真好!不是因为字写的好,而是这心性真好。
是作秀,还是真正被感动,李元兴看不出来。
李元兴带过来的种子也就是不到二吨,四千斤的种子在这里,也就是虚算二千多亩地,一来是种的稀,二来是大唐的一亩小于现代的。
这个学堂,天下无双。
李元兴也知道自己错了,是计算上的错误。
里正小跑着在前边带路,心里却还在思考着秦王殿下说的话。
朴实的老农,很直接简单,实在的语言。
李元兴冲着里正点了点头。里正一边轻轻的推开门一边说道:“村里的祠堂平日是空着的,娃娃们有个读书的地方就用在这里,想来先人们也愿意看到娃娃识字!”
现代的亩产的标准,是不能拿来放在大唐的,先不说一亩地的大小。
退后几步,王及善退到了门旁,因为秦王李元兴也站在门口,所以有看到的先生都没有来询问王及善是谁。教学的规则就是,学习的时候任何也不能来打断。先生们遵守这个规定,李元兴也一样。
王及善也笑了笑算是回应。
“五郎大善!”王及善退出来之后,对李元兴一礼。这是一个老儒生对向学之礼。
高明,很高明。
李元兴亲手掰下九个,交在亲卫手中:“快马送长安宫中去!”
王及善感觉老脸一红,拿过那童子的竹板将沙盘抚平,然后慢慢的写了一个永字。
左侧,是年龄更大一些的,约有八九岁的样子。有一百多人,每人面前放着一个沙盘,手上用竹棍正在沙盘上练习写字。
“五郎这里,是乐土呀!”王及善这是打心底深处称赞了一句。
一亩有多少株他数过,这些天还有些忐忑不安,因为他不知道这田里收成会有多少。
“此物称为玉米,我已经上书皇兄,请皇兄赐名,唐玉米。”说话间,李元兴将玉米外皮撕开,此时的玉米已经可以吃了,就是青玉米用水煮熟直接吃。
李元兴不想去猜,如果要猜的话太累,能成为世家的家主之人,那脑袋真的换算成现代人的智商数字,那阴谋道道可以达到三百智商了。
王及善此时脑海中想的却是前几天收到的一份情报,关于崔、卢两家的。这两家在他们的地盘上大肆兴建书院。
这个眼前看不到利,就占下了地盘,就如同在地里种上金种子。
王及善转身,对着十老又是一个拱手礼,以王及善的身份这个礼已经不轻了。
李元兴摆了摆手:“这一礼我不敢受。这所有的花费都是农庄自己出的,我只是提前借了些钱给他们,帮他们规划了一下。最难的,还是十位村老,要知道半大的小子是半个劳力,是他们一家家说服,送娃娃来读书的。”
右侧是一个个的小隔挡,每个隔挡只有不到二十个学子,一个先生,似乎读的书更高深一些。
那结出来的果子就是金果子。
此时距离午时大约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李元兴站在一处高坡上,拿着望远镜看着那连绵数万亩的玉米田,李元兴的心中是甜美的。
特别是在第三划的时候,特别是慢。正是那个童子写之时有瑕疵之处。
五年就可见初效,十年就有大效力,三十成后……
有些走神,王及善在想什么?为何如此专注。
“王老!”李元兴声音提高了几分,王及善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说道:“老夫走神了,刚才那朗朗书声,真是震人心魂,老夫惭愧呀。别说是助寒门读书,就是我王家许多子弟都没有书读。惭愧,惭愧!”
李元兴不需要在他面前作戏,在世家门阀眼中,李元兴就是一个从来不作戏,也没有必要在人前作戏的人。
再细看,离祠堂最近那一外,大约有四五百个年幼的小童,人手一本薄薄的小册子,正在朗读的就是三字经,两位教书先生一前一后,不断的在走动着,那一定是在听那个小童念错,或者是没有出声。
穿的也不是官服,只是一套并不算奢华的锦袍罢了。
王及善相信,别说是自己王家,就是七大世家也不可能有学堂有上千幼童同时读书。
这里有上千个孩子呀,上千呀!
一个足有百步长宽的院子,上面搭有棚。最里面是祠堂,祠堂前却被分成四块。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王及善在向自己示好,那么过一会的谈判可能会更难。
“五郎,老夫可入内一观?”发出读书声的看着象一个祠堂,这里应该是村里祭祀祖先的地方,要入内必须要得到主人的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