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羞辱
宽敞明亮、金碧辉煌的大厅里。
中央那套奢华的沙发格外引人注目，而此刻坐在上面的那个年轻男子，便是顾言无疑。
只见到他的手指微微一动，然后朝着脚下的地板随意一指。
紧接着口中就发出了一道低沉而又不容置疑的声音：“将这些个地方，都给本少仔仔细细地清扫干净，不得有半分遗漏！”
叶晨听闻此言后，并无半句言语，只是沉默着弯下腰去，默默地从一旁拿起一把扫帚，开始认认真真地打扫起房间来。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而过，叶晨始终未曾开口说过哪怕一个字。
他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在了自己手头上正在做着的事情上面。
然而，渐渐地，站在一旁监督叶晨干活儿的顾言却显得有些不耐烦了起来。
他心中暗自思忖，无非就是想找点乐子。
谁知叶晨这个家伙竟然一声不吭，只知道闷头苦干地扫着地，这不是在妨碍我找乐子嘛。
思及至此，顾言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阴暗。
他伸出手去，一把抓起桌上的纸张，将其撕成了无数碎片，然后如同天女散花般随意地扔洒在了地面之上。
紧接着，他用一种充满挑衅与不屑的轻浮语调对着叶晨喊道：“喂！叶晨，你能不能快一点儿呀？赶紧将这些碎纸片给我收拾干净啊！”
说话间，还故意翘起了二郎腿，脸上更是流露出一抹让人厌恶的得意神色。
叶晨见状，气得紧紧咬住牙关，嘴唇几乎快要被咬出血来，双手也不由自主地紧握成拳，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
不过，在经历了一番痛苦的心理斗争之后，叶晨终究还是无力反抗。
他只能无奈地低下头，默默地弯腰屈膝，一点一点地将满地的碎纸捡拾起来，并小心翼翼地清理干净。
顾言眼见自己的挑衅并未引起叶晨太大的反应，心中不禁有些烦闷，但同时也愈发得寸进尺起来。
只见他毫不顾忌形象地张开嘴巴，先是往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接着又“呸”的一声吐出一大口浓痰。
“咚！”只听一声沉闷的响声传来，叶晨忍无可忍，终于将手中的扫帚重重地扔到了地上。
叶晨本来也想像越王勾践那样，忍辱负重、卧薪尝胆的。
但地上那滩恶心的痰液映入眼帘，叶晨心中顿时一阵翻涌。
唉，我终究是比不了勾践啊！
人家可是连仇敌的粪便都能够忍受得了，而我却要跪倒在这口浓痰上了。
都怪这个顾言，简直逆天得恶心。
“顾言，你不就是想让我难堪吗？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便是，何必要用如此恶心的方式”叶晨怒目圆睁，瞪着眼前这个令他愤恨不已之人。
顾言嘴角轻扬，回应道：“叶晨，之前那一个月，莫非尚不能磨灭你的脾气？要不要我再将你关一个月呢这次就让你一天吃一顿饭好了。”
说罢，他饶有兴致地端详起叶晨那因愤怒而涨得通红的脸，心中竟生出一丝难以名状的快意，愉悦的情绪充斥着身心，舒坦。
叶晨闻言，如遭雷击，身躯不禁微微颤栗。
那一个月的经历犹如噩梦般萦绕心头，此刻再度被提及，恐惧与屈辱瞬间涌上心头。
那无法见到阳光的房间，成了他挥之不去的噩梦。
那里充满了阴森恐怖的气息，每一处角落都散发着绝望和压抑。
在那个封闭的空间里，时间似乎凝固了，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寂静陪伴着他。
要不是可以趁着吃饭和洗漱的时间，在外面透透气，叶晨估计早疯了。
所以，面对顾言的质问，叶晨只能咬紧牙关，将满心的愤恨深埋心底。
“况且，你竟敢这般无礼，胆敢直呼我的名字，难道忘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了吗？”
“我是主子，你是奴！”顾言进一步施压，目光愈发凌厉，仿佛要穿透叶晨的灵魂，要将其毁灭。
叶晨低垂着头，不敢与之对视，嘴唇嗫嚅着，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主……主人。”
这两个字从他牙缝中挤出，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带着无尽的憋屈与无奈。
“桀桀，你知道错了就好。不过光认错可不行，你还要好好表现。”
“这样吧，你去把我的鞋擦干净。”顾言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似笑非笑地说道。
看到叶晨想杀了他又无可奈何，只能卑躬屈膝的样子，顾言心中那变态的情绪得以释放，露出了笑容。
在说话间，他还刻意将原本半抬着的脚向上翘起，好让叶晨能够清楚看到那脏兮兮的鞋底。
叶晨死死地攥紧拳头，由于太过用力以至于关节都开始泛白，牙齿也紧紧咬着嘴唇，强忍着心中的愤恨一言不发。
他很清楚，以自己目前的处境根本无力与对方抗争，除了顺从别无他法。
无奈之下，叶晨只得默默蹲下身子，伸手捡起地上的抹布，准备按照顾言的要求去擦拭那满是污垢的鞋底。
然而就在此时，变故突生——只见顾言毫无征兆地猛然抬脚，然后重重地踩在叶晨那正欲抬起的手上，并顺势向下施加压力。
叶晨猝不及防，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啊！”
“怎么了？不就是擦个鞋嘛，这么大惊小怪的。”对于叶晨痛苦的反应，顾言不仅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反而面露戏谑之色，冷笑着嘲讽道。
叶晨紧咬牙关，额头上冷汗涔涔，剧痛使得他身体微微颤抖，但即便如此他仍未开口向顾言求饶或是做出任何反抗举动。
顾言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这个敢怒不敢言的叶晨，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快感。
那种掌控他人命运带来的变态满足感令他无比陶醉。
片刻后，心满意足的顾言缓缓收回踩着叶晨手掌的脚，转身大摇大摆地离去，只留叶晨一个人呆立在原地。
叶晨低头看了看被踩得红肿不堪的手，脸上血色尽褪，一片惨白。
回想起自己的种种经历，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酸楚，泪水渐渐模糊了双眼，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那一幕幕痛苦的画面仿佛就在眼前不断放映着。
而未来又充满了无尽的迷茫与未知，不知道何时才能走出这片黑暗的深渊。
神啊，如果我做错了什么，就请下个d来c死我吧，何必要苦苦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