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天生坏种
做人没有下限，做畜牲没有上限。
这就是先天坏种泡尔。
刚出生时，泡尔连同整个村落不满一岁的孩子们被一起送到传教点接受洗礼赐福。
在那里，刚出生三天的泡尔，从自己躺的地方爬到其他孩子睡的地方，试图让其他孩子停止呼吸。
一个月的时候，因为天气寒冷，它用邻居家的屋子取暖。
三个月的时候，它开始自学解剖课程，那些小型爬行动物什么的都很不乐意。
在泡尔三岁以前，它干的恶事数不胜数。
三岁以后，为了防止被怀疑上，它开始收敛，因为不满三岁的孩子并不会有很大可能被怀疑为恶棍。
四岁半时，这银河乃至于混沌都无有人出其右的屑中之屑给远方叔叔送去了一条科尔尼斯鬣鹿肠子当围脖。
尽管它的叔叔一再拒绝，却也盛情难却，在这特殊的围脖的温暖中离开了这个世界。
做这种事对泡尔而言需要理由吗？不需要！
毫无心理负担的行恶就是它的畜牲信条。
之所以没对父母下手，是因为它需要供养它的人，而这开明的父母对它的确很好，它将自己的父母看为强大的宠物。
泡尔先天就有一些特殊的能力，它可以将别人的皮肤用来贴在自己身上，并且可以完美融入一体。
如果太空死灵中的窃皮者知道了，一定要虚心向它请教这个畜牲是怎么掌握这种被动技能的。
泡尔可以不惧怕绝大多数腐败的食物，因此它常常去墓地补充营养。
整個墓地凑不出一具完整的尸体，甚至是一具完整的骨骼。
泡尔会将那些骨头拿去做相当恶劣的事。
原本泡尔打算就这样在村子里度过它的一生，但今晚开始，它改变了这个想法。
父母没有跟它说学学那个优秀的孩子艾瑞巴斯，只是自顾自的闲谈起，那个被某个中心城市的大教堂直接录取的“优秀宗教生”。
“艾瑞巴斯，真不错啊，按照米度丽传教士的话，他可以说是整个聚居地一百年内都不一定能出的……
那个单词怎么来说，太拗口了，我说不出来。”
泡尔的父亲文化水平几乎没有，一辈子在土里撅食，偶尔跟着猎人去林中或者山脉上打猎。
在知道泡尔喜欢科尔尼斯鬣鹿后不辞辛苦的为自己的独子弄来了一头。
可惜他并不知道这个畜牲只是需要鬣鹿蛇一样的肠子。
毁尸灭迹也很简单，事后用修斯迪安树叶来煮，鬣鹿肠子就会软化，变得可以食用。
“他是明天出发吧，这孩子挺不容易的，父亲病重，为了让家里能省下自己的食物，辛苦的在传教点接受训诫，并且承受了给自己纹上最深刻圣言祷文的痛苦。”
泡尔的母亲很难想象忍受那种痛苦需要多么大的毅力。
“我在想，要不要给他送点食物，他家里的食物并不多，如果是在别的季节前往中心城市，他的食物或许可以熬过去。
可现在是深冬，食物的消耗只会加倍，我不想这孩子因为冻饿死于路上。”
泡尔的父亲是个名副其实的好人，说实话，哪怕放到古泰拉也是个绝对称职的好父亲。
“可以，不过我们需要规划一下份量，毕竟泡尔需要吃得比我们多得多……”
父母并未指责泡尔的任何不对，可泡尔对此已经极其不满。
当属于艾瑞巴斯的那份食物被分出来后，泡尔提出了提议。
“我想要帮您去送这些东西，父亲。”
这头畜牲甚至不用思考就已经想到了自己该怎么做。
“如果你保证它到艾瑞巴斯的手里之前，不会被偷吃的话。”
泡尔父亲将包裹郑重的放到了自己独子的手里。
“我保证，它只会被艾瑞巴斯食用。”
泡尔看着怀里的包裹，心里恶毒的念头却像是污水池中不断翻起来的塑料垃圾。
它此刻在想的是——明天开始，我就是艾瑞巴斯。
冰雪之山上，帝皇并未急着有什么动作。
“我已经将过去时间线上这畜牲做的事呈现给你看了，怎么样，人类之主。”
拉司忒打了个哈欠，伸出手指，在盒子里拨动了一下。
时间开始倒退，拉司忒将整个村子如同翻书一般，翻到前一夜乃至于更前一夜。
帝皇终于从那头畜牲的身上，看到了四个“老朋友”的影子。
“一头先天坏种，毫无人类灵魂可言，内里全是絮状的作呕混沌排泄物。”
帝皇给出的评价甚至还没法完全配得上对方。
将时间拉回此刻，光欲开始解释未来。
“它会找到你其中一个因为基因缺陷而特别容易被洗脑的孩子，那个孩子会因为折磨和痛苦逐渐臣服于虚假的权威。
这个畜牲和另一个畜牲会极尽所能控制那个无比崇拜你却被你拿来当工具用且一次次辜负的孩子。
然后，理所当然的，你孩子背叛了你，我居然觉得这个原体的背叛合理，因为这是你活该的。”
拉司忒借着现在，开始不断数落帝皇。
帝皇压根不在意这点抨击，只要光欲不弄一些让他眼前一黑的狠活，他懒得有什么反应。
在搬出了帝皇的十大罪状后，第六邪神终于说出了艾瑞巴斯的畜牲目标。
“它的目标就是，成为新的人类之主，真的，你可能会觉得可笑，可当它成为帝皇的阿斯塔特后，每时每刻都在为了这个目标绞尽脑汁。
所以，依古比古，尽管它失败了，但你也失败了，你现在是否能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点反思？”
“不，我已经得知了这些，我会防范的。”
死性不改，嘴很硬，帝皇的两大特征属实明显。
“不给你看了！”
越劝越气的拉司忒随手一划拉，装着村子的盒子化为风雪，向着山下飘落而去。
帝皇闻言，只是扭头，看向山脉的北方。
在那里，是一片广袤无垠的草原。
在那里，有一个令他能够遥遥感应到的生命。
对方有他的基因，有他赋予的亚空间次级神本质。
帝皇很想直接捡回那个孩子，但他很清楚，非常不满他家庭教育的拉司忒不会允许的。
如果他硬要捡，对方很可能直接给他扔在这里，不给他送回帝皇幻梦号上去。
“他最初会有一个不错的家庭，直到后来被另一个也试图推翻伱的畜牲从精神和肉体上奴役。
我会改变他的童年以及人生轨迹……”
“我可以把他交给你。”
“那好，家教费先付一下！”
“……”
帝皇以为自己让步就好了，没想到光欲得寸进尺。
他想了想后，学习了拉司忒的厚颜无耻。
“我可以再给你几个禁军，统统涂成粉色的。”
“不，我不要，太累了。”
知道帝皇这是明着跟自己要武力赐福的拉司忒当场拒绝。
“那你要什么？”
“一份谅解书。”
“什么谅解书？”
当福格瑞姆拿出水晶鞋跟你说他爱上了一个人，而你发现那个人是你最喜爱的儿子荷鲁斯时，不会责怪我的谅解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