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光欲恐怖
伊博萨斯拿着这个烫手山芋，丢也不是，留着也不是，它感觉自己的生命已经快要结束了。
厄洛琉斯与色孽主神没有共存的可能性，一直以来，色孽主神都在亚空间中搜索这个四处逃亡的强大次级神。
因为在色孽眼中，厄洛琉斯的存在，就是在亵渎于祂！
毕竟否认苦难折磨中的欢愉，就是在否认色孽。
伊博萨斯的认知屏蔽让它没有意识到，厄洛琉斯早就死在多年前的一场对混沌诸神的大屠杀之中。
它战战兢兢的向眼前的神祇请罪。
“伟大的欢愉之主，我想请您降下惩罚，我欺瞒了您……”
伊博萨斯的恶魔仆从，都是它从异形中转化来的，只有极少一部分，是它自己生育的。
色孽没有对这个大魔太过关注，分给伊博萨斯的恶魔质量差到塔拉辛见了都摇头。
这一次为了保密，它甚至只带了自己生育出来的恶魔，以及一些绝对死忠于它，没有机会向莎莉士告状的异形恶魔。
现在它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贪功。
“色孽”杀死了它的所有恶魔，还把厄洛琉斯的脊骨丢到它面前，这让它已经恐惧到了极点，它的懦弱彰显无疑。
同一时间，厄洛琉斯的脊骨开始在它的手中发烫，将它的肢体烤熟。
接下来是长久的沉默，伊博萨斯的痛觉被强化了太多倍，它的每一寸血肉都被厄洛琉斯的脊骨加热到熟透。
并且最为糟糕的是，它无法从中获取任何快感，因为厄洛琉斯的本质压制住了它这色孽大魔的一切。
它失神乃至于无法思考的时候，荷鲁丝在庆幸自己不是光欲的敌人。
在她看来，眼下拉司忒的恶劣行径，比奸奇还奸奇，比色孽还色孽。
奸奇骗其他大魔还是用别的借口，光欲直接假扮对方的主神，而且让对方找不到破绽的同时还被带歪。
她继而出现了一个有些离谱的想法。
所有的混沌主神都比祂们的神选强大，祂们的神选和自身拥有相同性质的力量。
那么奸奇算不算是，比奸奇还奸奇又比奸奇更加强大的光欲的神选？
“你在做什么？”
荷鲁丝看着光欲借着神祇脊骨烧烤着这凄惨的色孽大魔，有点看不懂。
“做外卖，我需要先烧坏它的脑子和各种器官，同时扣除它的欢愉，这会让它觉得接下来的事理所当然。”
光欲一步步将这个大魔烤到里外都是八成熟。
祂当然不会接受色孽大魔的信仰，祂是追光者之神，这家伙的信仰祂根本不在意，祂只是把对方当做一個孵化仓使用。
伊博萨斯再次恢复意识之时，唔西迪西与小点点已经闲谈完毕。
“你的惩罚已经完成了，伊博萨斯。”
牧狼女神复述着邪神的低语，这一刻她或多或少明白了光欲是邪神这句话的含金量。
狂赌之渊开始在地上哀嚎，它感受不到欢愉了！一点也没有！
曾经对赌博和残虐视为生命的它，此刻对赌博无法产生半点兴趣，它更是对施暴这种事感到恐惧。
一种莫名的空虚包围了它，让它忍不住向“主”哭诉。
“请您还给我，请您再次赐予我欢愉，伟大的色孽，我好痛苦……”
被厄洛琉斯的本质所同化的色孽大魔在求饶，它认识到了这惩罚的残酷性。
它所有享受欢愉的器官已经被烧坏，它的神经和灵魂内在都被替换，完全无法感知到快乐，可是它的记忆里又有这些。
“伊博萨斯，这何尝又不是一种你一直在追求的禁断的体验呢？你应该学会接受，否则如何继续侍奉你的主？”
“可是您的本质不是为了更多的，更多的享乐吗，如果连这都失去了……”
伊博萨斯这瞬间觉得不对劲。
可屠杀诸神的存在冰冷无情且坚定的态度，让它对牧狼女神是否是色孽的怀疑，变成了它对它自己的怀疑。
“伊博萨斯，那是你们的低级追求，你无法理解我，我已经是超出你想象的超然存在，我的渴望，已经不止于此。
我正在尝试拥有所有混沌诸神的力量，厄洛琉斯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你，作为我尝试接受更多力量的试验品，你应该感到荣幸！
我已经拥有了光欲的力量，所以我才能来到现实宇宙之中，我，比其他三个混沌主神更强大。
伊博萨斯，你也不想让我对你感到失望吧。”
拉司忒仍然在修正伊博萨斯的指向，让它的信仰变成——一个正在吞噬其他混沌主神力量且拥有色孽欢愉之力的混沌主神。
这是一条食物链，拉司忒是顶级掠食者，但祂不能直接摄取泥土中的营养。
伊博萨斯是土地供养出来的草，而厄洛琉斯的脊骨是羊，伊博萨斯的欢愉已经被厄洛琉斯的脊骨吸收，且它本身也被厄洛琉斯的脊骨在同化中控制了。
一个伊博萨斯显然不能完成拉司忒对色孽权柄的窃取，这只是祂众多窃取仪式中的一环。
甚至此刻的欺骗本身也是对奸奇权柄窃取的一环。
“我……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伊博萨斯的空虚立刻被填满了，主神需要它，这将成为它接下来的生存意义。
“很好，伊博萨斯，那么，将伱的脊骨替换成厄洛琉斯的吧，这将给你带来更强大的力量。”
“遵您的旨意。”
在长达三分钟的不可描述画面后，一个拥有次级神脊骨的大魔被缝合了出来。
伊博萨斯从未感受过这样强大的力量，它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可以被称为神祇。
它对于混沌主神的慷慨赐予感到无比荣幸，它觉得自己已经可以比拟甚至超越其他顶尖大魔。
千恩万谢不足以表达伊博萨斯的激动心情。
它想起混沌主神还有事要自己去做，它开始请命，它必不会辜负自己现在所拥有的这些力量。
拉司忒看着这份外卖，祂觉得还不够好。
“我需要你更强大，你可以去任何欢愉神庙，屠杀那些信徒和恶魔，将它们的力量收回己有，继续壮大自己，之后，我会给你新的命令……”
神庙，是混沌诸神用来统治现实宇宙中各个异形文明的直接手段。
在这个宇宙中，所有的信仰都可能指向混沌四主神。
混沌四主神不止一次用祂们的神庙来对原体设下陷阱，让原体们落入自己的怀抱。
伊博萨斯离开了，带着它自以为的伟大使命，它在做着即将成为色孽大魔统帅的美梦。
“色孽不会发现它的异常吗？”
荷鲁丝对于现在这个可怕的光欲有点小心翼翼。
“不会，厄洛琉斯的脊骨是次级神脊骨，同化过后，伊博萨斯的自我隐藏性已经相当于最弱的次级神，它的信仰被我扭曲，已经完全跟莎莉士没有半点沾边。
它去扫荡莎莉士的神庙，吸收欢愉的力量，莎莉士甚至认不出它是谁。
它将会用六次神庙掠夺完成所有仪式，之后，它的使命就完成了，它会到我的孩子那里去，成为我孩子的食物。
我的子嗣将会取食它的欢愉之力，然后向我发起献祭的同时，达成一种交易和置换。
我会将那些欢愉之力，修改成另一种力量，以让我的大魔努斯格林拥有艺术方面的次级神本质，以逐步分割色孽的权柄。”
拉司忒对年轻的牧狼神交代了一些自己的计划。
“这就是您用来消灭混沌四主神的计划……”
“不，是之一，祂们之中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我必须进行多手准备。
我已经挑选好了四个孩子用来承受我窃取来的权柄，每一个都对应着一根神祇脊骨，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
荷鲁丝的大脑要烧坏了。
就在这时，苍白的神祇抽出了另外一根次级神脊骨。
“我的圣数是四，自然要将混沌四主神包含其中，既然祂们无法被彻底杀死，那么我就要尝试能不能让祂们被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