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您知道，银卫兵是谁吗？
罗洪彬还在挣扎，听到江舟的话，他呆滞一瞬，疑惑地看了一眼江舟，接着哈哈哈得意地笑了起来：“他是谁？哈哈哈，你居然不知道他是谁？江国华没告诉你？哈哈哈，有意思。”
江舟想去揪他衣领，却被身边警察拦住。江舟忍无可忍地质问：“银卫兵是不是就是银兵？他在哪？”
谁知罗洪彬却像疯了一样答非所问：“哈哈哈，他不知道，他不知道。哈哈哈，他不知道。哈哈哈？”他扭头环望着羁押着的警察，扭曲的笑着：“你们看看，你们这些所谓的正义之士多么可笑啊？”
江舟上前两步还想问，身边的警察却拦着他，摇了摇头。
罗洪彬已经彻底丧失理智，他对着天，对着地，对着羁押着他的警察，对着江舟，嚎叫道：“你以为你多正义吗？你明知你爸爸、哥哥都死在我手上，却任由我逍遥法外这么多年，说来那些因我而死的战士们，他们的死哪一个没有你的责任？你没有权，说话没有分量，没有人相信你的话，你又拿不出证据。上级不信任你，你能怎么办？家有两个烈士又怎么样？正气凛然又能怎么样？这么多年你才将我揪出来，说实话，我能苟延残喘地活到这个岁数，我已经赚了，我很满足了。我什么都不在乎了，不就是一死吗？怎么死都是死，至于名声那些，有什么重要的，我根本就不在乎。我告诉你，现在没有什么可以打倒我，没有谁可以审判我，即使是你，即使你父亲，即使是你哥哥，即使是那些烈士们站在我面前，我也不在乎！”
江舟已经对他彻彻底底失望，他不再幻想从他嘴里问出什么，只是满脸厌恶地瞪着罗洪彬，鄙夷地说：“你的女儿，在天有灵，也会为她有这样的一个父亲而感到耻辱！那些烈士们，英魂不息，也会为你这个叛徒而愤怒。你将会永远被钉在叛徒的耻辱架上，日日接受人民的审判！”
罗洪彬已经彻底疯狂，他愤怒地挥舞着双手，被警察摁住，将他的双手反剪在身后，警察架着他，他还在吼：“没有人可以审判我！没有人！你们没有资格审判我！你们永远都不会懂！他们害我的女儿！他们害我的女儿！我的女儿有什么错！我为了我的女儿能活下去我有什么错！我有什么错！”
警察们拖着他往外走，他还在不停地吼，江舟冷眼扫视他的背影，转身，大踏步地走向指挥楼。
指挥楼里某一间办公室内，韩永福站在窗边，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执迷不悟啊。”
门外响起有节奏的脚步声，接着敲门声响起，韩永福转过身看向门外，喊道：“进来。”
江舟推门而进，韩永福指了指沙发：“坐。”
江舟依言坐下，他怒气未消，言语还有些冲：“您找我？”
韩永福拿起茶杯接了杯水，放在江舟面前，好脾气道：“跑了那么远，渴了吧？喝点水润润喉。”
江舟说声谢谢，拿起水杯咕嘟嘟喝了大半杯。
韩永福笑笑，坐在他对面：“关山送回去了？”
江舟点点头：“是。”
韩永福又问：“见到罗洪彬了？”
江舟面无表情：“是，您在窗边都看到了。”
韩永福挑挑眉：“哦？你还有心思关注我在干什么？”
江舟望向窗边那盆绿萝：“主要是你这间办公室太好认，窗户上摆着那么大长的那么茂盛的一盆绿萝，一抬眼，就看见了。”
韩永福也转头看向那盆绿油油挂了满墙的绿萝：“烈士的骨灰养着的，能不茂盛吗？”
江舟瞬间眼睛瞪的像鸡蛋一样大：“你说什么？老首长，这玩笑可不好开啊？”
韩永福嫌弃地看着他：“瞧你那怂样儿，我自己女儿的骨灰，我有权处置。”
此话一出，江舟更是惊地站了起来：“晓华的骨灰？怎么会在这里？晓华什么时候死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韩永福摆摆手：“坐下，坐下。别一惊一乍的，今天来，就是要跟你说这件事。你先坐下。”
江舟只好又慢慢坐下。
韩永福踱步，在沙发后边转着圈子，江舟急了：“韩伯伯，你赶紧说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晓华的骨灰怎么会在这里？“
韩永福停下，走到沙发边坐下：“只有一点点而已，我想让女儿陪陪我，其余的部分都按照她生前的遗愿洒向大海了。”
江舟道喃喃道：“晓华不是失踪吗？怎么会？”
韩永福感慨道：“这么多年，都没有音讯，人们心中都有定论了。”
江舟恻然：“那也老冯也知道这件事？”
韩永福：“是，他知道。”
江舟沉思：“你们瞒的太严实了”
韩永福又开始踱步：“还要继续瞒，虽然大家都心照不宣，但这件事被太多人知道，还是对我们的计划有影响。”
江舟更惊讶了：“计划？什么计划？”
韩永福道：“叫你来，也正是为了此事。”江舟坐直身子，想听听韩永福到底想说什么。谁知韩永福停下脚步，突然说：“石连英早上被执行死刑了。”
“我知道。”
“被枪决前一刻，他叫了你的名字。”
江舟愕然：“叫我的名字？”
韩永福皱着眉：“不止这样，临行前，他曾几次问法警，你是否曾去为他送行。”
江舟沉思：“或许是因为，在他行刑前，最后一个见他的人是我。听他讲了几个小时故事的人，是我？”
韩永福手敲敲茶几：“有这个可能。但我认为不全是因为这样，一定有什么我们没有发现。”
江舟若有所思：“他的话我反反复复在脑海里过了很多遍，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啊？”他想起罗洪彬的话，抬起头，盯着韩永福问道：“您知道，银卫兵是谁吗？”
“银卫兵？”韩永福目光如炬，直直盯着江舟：“你怎么会提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