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扳回一城

    秦珩奔走在大街上为灾民们忙碌。

    他不但内心感到充实而愉快，也更加熟练掌握愿力的用法，更好汇聚百姓心中向善的一面。秦珩深深察觉这力量是可感又充沛的，虽然不能完成一夜暴富、仗势欺人、白日做梦等负面愿望，但只要对群体有利、国家有利的事情，哪怕三五个人同时祈愿，都能在秦珩手里汇聚并使用出来。

    一队卫兵拦住了秦珩的去向，令秦珩感动的是周边的居民自发围了上来，居然都愿意为秦珩挺身而出、打抱不平。

    没有爆发任何冲突，卫兵稍微清理了周边，一辆马车就从后方缓缓驶出，马车中的上官婉儿主动露出身影。

    “请公子上车一叙。”

    百姓纷纷跪拜行礼，大都知道这个女官虽然为女，但还是为百姓做实事、干好事的人，相信不会对同样心疼百姓的秦珩造成伤害。

    秦珩配合得走上马车，在马车中再次开启与上官婉儿的谈话。上官婉儿先声夺人：

    “你们是在故意设局引我来吗？你妹妹已经从浆洗女工处消失数日，这段时间你到处为自己造势，而你妹妹却始终没有出现。如果上次的事你们心声怨怼，可以冲我来，但请不要干扰朝廷、对付女帝。否则……”

    秦珩体会到上位者的多疑与猜忌，也事先将与倪睿商量好的话说出。

    “您知道我们从出现开始就没有恶意，见您第一面就如实说过我们的目的，无论您怎样想，我们都会这么做。”

    “你们的企图我暂时可以不管，告诉我你们到底想做什么？”上官婉儿见秦珩不卑不亢，就直接抛出问题。

    “相信我们，我们对圣上、对朝廷和对百姓都没有恶意。我们是调查到有番外人士准备利用千叟宴对陛下不利，他们做手脚的对象很可能在受邀的老叟之中，如果您不信可以调查下，老叟出发前有没有见过奇怪的人或作出奇怪的行为。这正好属于你的工作范畴，如果没有我们可以在你的看管下，等待千叟宴结束后自动离去；如果有情况请告诉我们，需要的话我们也会主动配合解决问题。”

    “请大人停车，我还有很多灾民需要帮忙。”秦珩说罢就直接结束对话，请上官婉儿让自己离开。

    上官婉儿将秦珩留在了街上，一言不发坐在马车中消失在街上。

    ……

    半日后，秦珩就收到卫兵通报，上官大人在秦珩第一次被请走的酒楼静候。

    来到酒楼，上官婉儿眼神中少了不少戒备，主动将手中的案卷递给秦珩，问道：“你们怎么知道的？”

    秦珩扫了一眼案卷，装作云淡风轻的说：“你见过我们的手段，有什么直接说吧。”他故作高深的主要原因是看不懂、根本看不懂，古代的字跟现代有很大的不同，虽然看着有种说不出的美感，但秦珩半点不知道上面的调查情况，只能借口让上官婉儿主动说明。

    上官婉儿确实惊讶于秦珩的预测，特别是暗中调查的情况很有问题。她不再客套直接谈及调查情况。

    唐朝的官员高效而务实，他们查出出发前确实有不少番外人士出现在老叟所在的郡县，可以肯定的是都借口拜见了受邀的老叟。在这些老叟之中，有三人行为异常引起了上官婉儿的注意，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借口要在京城重新购置田地，早早的通过官府卖出了土地，并且让家人同自己一并离开。

    这样的事本没有引起当地的注意，以为是老人想带着家眷到繁华的京城定居，手续上尽量的简化，也算落实女帝厚待老人的政令。但梳理后发现，老人的家眷并没有一同前往京城。更令人忧心的是，其中一位巴蜀的耄耋老人正是礼部安排向女帝敬酒的领头人。

    目前还在调查土地购置者和老人家眷们的去向及根底。

    秦珩听完也长出一口气，感觉第一次抢在了犹盎密修会的前面。向上官婉儿反问道：“你们有什么计划？对他们的谋划是引蛇出洞还是主动出击。”

    上官婉儿说：“此事已事前报告陛下，陛下认为几个老头翻不起什么风浪，想在宴会上见识他们的手段，将他们一网打尽。我找你的目的是想搞清楚他们计划做什么，我们好有所防范。”

    秦珩沉默不语，对如何回答上官婉儿的问题犯了难，总不能告诉她主要就是给女帝拍个视频，给华夏的后代看看。相信女帝有所防备下，这些老人一没体力二没势力，确实造成不了多大的物理伤害，但语言是刀子，捅进去就很难拔出来，伤口愈合也需要时间和精力。

    秦珩来不及与倪睿商量，他是见识过犹盎密修会煽动人心的手段。只能按照自己心中所想，对上官婉儿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劝她说服女帝提前着手解决问题，担心在宴会上老叟出言不逊，惹得天下动荡。

    “什么样的话能够让天下动荡？”

    “我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可能因为英明的陛下是女人。”秦珩硬着头皮答道，心想就算打入大牢还能回去，千万别直接砍了。

    上官婉儿震惊得盯着秦珩许久，脑子里应该做了很多斗争。没有更多透露自己将会做什么，只是问道后续秦珩的报酬。

    “此间事了，你们想得到什么？”

    “我想让你们尽量抓住那些番外人士，直接砍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