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后果严重

    秦珩一路跟着“游方道士”下楼，果然大楼里的警察都将自己当成了透明人，也更加坚定自己应该跟着走，逃跑应该没好果子吃吃。坐进低调又常见的黑色国产电动车，如同每天早上打到的网约车。

    熟悉的环境，秦珩身体的安全得到解决，心中的思绪开始发散。

    游方道士也不管坐在身边的秦珩，一言不发，神游物外。秦珩越发分不清这是不是游戏的玩笑，开始回想看过的悬疑电影和网文中唤醒自己的方法。

    秦珩的手偷偷挪向大腿根猛掐，心中默背网上看到的破除鬼打墙的口诀，甚至开始自己掐人中……搞笑而拙劣的手段，被身旁游方道士一眼看穿秦珩伎俩。

    “你就在真实的世界中，不用白费力气了，稍安勿躁，等到了地方我就告诉你。”

    说罢，游方道士又开始闭目养神。

    得到回应，秦珩也不再采取手上的动作。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对付这个神秘人物，想办法渡过难关。

    车程很近，没多久车辆真就拐进国家安全部门的大门，却没有停在灯火通明的大楼前，转弯进入更深的位置。

    毫不起眼的楼前，车辆缓慢驶停，游方道士还是不愿多说话自己下车，秦珩无奈跟在背后，走入显示屏铺满正面大墙的房间。

    “刘老，网上的舆情已经初步控制，视频太多，我们只能用别的热搜覆盖，但热度还是没有减退。”身着制服、不知道官职的男人起身，小声地汇报着工作近况。

    “视频删了反而掩耳盗铃，显得我们怕了，明天跟宣传部门商量商量，冲淡一点热度吧。”回应完报告，转头面向秦珩调侃，“我们这些人都是给你做的好事半夜擦屁股，都是一夜未眠呢。”

    秦珩瞟过墙上的电子钟，差5分到凌晨四点。当着那么多制服的面，却也有些愧疚，不知道说什么。

    “因为这些视频，负面舆情超过10w条，许多牛鬼蛇神冒出头来，不但伤害了民众质朴的感情，也让咱们国家受到了不少骂名，这是明天预计播发的国外媒体新闻，你自己看看！”游方道士丢过来一份文件。

    bbc报道：劣根历史如何承载现代化

    华尔街日报：神秘视频揭露东方大国自相残杀

    华盛顿邮报：小心狡猾的华夏人背刺

    ……

    看着这些极具攻击力的标题，秦珩也能感到其中深深的恶意，但秦珩还是觉得委屈，自己没有恶意也没有操弄，咋就成罪人了呢？

    “不就几篇报道吗？互联网又没有记忆，几天热度就过去了。”年轻人还是不觉得过错有多么严重。

    秦珩的话让不少忙碌在工位的人抬起头来、怒目而视。刚才向刘老汇报的男人旁边，一个面容清秀、身材倾长的年轻人腾地站起身来：“事情比你想象的严重，伤害的是人心，影响的是气运！到时候的后果我们都承担不起。”

    “什么后果你倒是说啊！”秦珩也憋了一肚子气，全程就玩了个角色扮演，弄得跟全民公敌一样，顾不得对方也身穿制服，回怼而去。

    游方道士转向年轻人训斥，“王宸，你冷静点。”而后看向秦珩，又拿出一份资料，“本来就是要告诉你的。”

    资料前面几页是一份统计：全国各地深夜陆续出现几个县城的严重群体暴力事件，大多当地居民性情大变，不愿遵守法律和秩序，当街抢劫店铺和路人。当地网络也监控到居民网络言论转向，负面能量爆棚，相互攻讦、离心离德。

    “这也不能怪我吧？就算是因为我有了视频，也不可能煽动这么大规模的影响吧？”

    “你往后看。”

    全球各大拍卖行突然宣称有大量华夏古代文物售卖，来源不便透露，但会将拍卖款项扣除手续费后全额资助以色列军事行动。后面是一些文物图片，第一张就让秦珩脊背发凉，这不是大壮的玉佩吗？

    秦珩猛然抬头看向“游方道士”，“就是你想的那样，就是大壮身上的。”“游方道士”作出肯定回应。

    “老道士，这是什么情况？”

    听到称呼自己道士，刘老不禁哑然失笑，确实也没告诉秦珩自己的身份，让他误会。

    “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刘乾元，对外的身份是就职于本省国安厅，副局长职务，负责网络和舆论方面的国家安全工作。”刘老介绍自己，“在内部我们的组织是‘华夏守护团’，建国以来一直与‘犹盎密修会’斗法，交手多次，互有胜负吧。”

    这次因为你的乱入，让他们找到了方法击中我们薄弱处，用同样手段突袭了几个县城，造成礼崩乐坏、人心失序，还将掠夺的财富搬运出来给他们填窟窿。最过分的传输了视频让我们被动，煽动人心，撬动现实，可谓一箭三雕。

    这还不是写小说？超现实的元素都来了？秦珩一时接受不了这个说法，觉得自己还在任务中。

    “那我得加入你们门派？不不，戴罪立功就是加入‘华夏守护团’？”秦珩尝试顺着对方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