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戴罪立功

    审讯室内。

    人生第一次接受讯问，虽然是坐着，也没有过多束缚，却让秦珩体会到“堂下大壮”的悲观绝望。

    除了最开始被面前的警员告知权利义务，全程都是秦珩主动交待，对面记录的警员早已停下打字，面露着“编，你继续编”的质疑目光。

    “请你如实交代视频拍摄的时间、地点和位置，网上爆火的视频早已传播超过500次，你不说后面就是以共犯论处。”对面的警员不愿再浪费时间，打断秦珩的精神故事会。

    “不知道，我没有，我冤枉…我真是被鼠标电击进去的。”秦珩试图三连否认。

    “你真以为是在写网文？我们最初截获的视频中有人跟你体貌和名字一模一样，换了衣服难道不是参与拍摄？还有你微信上有视频发布者的转账凭证。请围绕这两点如实供述。”警员摆出证据，希望能得到有用信息。

    “你们是不是傻？怎么冤枉好人啊？”秦珩无力解释，冥冥中借用了“大壮”的说辞。

    眼见讯问受阻，警员起身让秦珩自己冷静反思，现在证据比较充足，不说也可以处罚。就在秦珩试图挽留，希望能得到相信时。门突然打开，一位身着警服、肩上星星明显更多、棱角分明的高大男人，引着后面身穿中山装、岁数不小的老头进入审讯室。

    “队长！”

    “游方道士！”

    ……

    相互遇见的熟人，打过招呼却没有过多寒暄。队长转身向警员交待：“这是国安的同志，把人交给他，手续刚才已经办完了。”

    待解开秦珩束缚，队长主动与“老道”点头握手，转身就带人离开。

    游方道士也不多言，径自拿过纸杯为秦珩倒了一杯水，又坐上审讯位置，示意秦珩可以活动活动，再讲讲经过。

    “你相信我吧？我就是被鼠标电击进入，路上遇到了丹尼尔…”秦珩第三次讲述自己的经历，终于没人打断，游方道士耐心听完了秦珩的故事，顺手翻了翻询问记录，对比秦珩的说辞没有较大出入。

    “我相信你，但你确实闯了祸，你是想认罪认罚，还是戴罪立功？”游方道士抬起头来，认真而直接的开口发问。

    “我犯了什么罪？”犯罪？开什么玩笑？一时间秦珩以为还在游戏中，剧本却换成了洗脱嫌疑，自证清白的桥段。

    “不采信你的供词，应该可以算网络传播有害信息，严重扰乱社会秩序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采信你的供词结合你的作为，那就要往危害国家安全犯罪上靠了，死刑也不是没有可能。小伙子，没事多学学法律。”

    “我愿意戴罪立功。”见游方道士说的头头是道，秦珩权衡之下只能低头，想着先脱困，搞清楚游戏设定。

    “跟我走吧。”游方道士似乎早已知道秦珩的选择，起身推开房门向外走去，却也不担心秦珩乱跑。

    “等等我！”

    这是公安局啊，你走了我咋办？秦珩拔腿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