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抱抱
听见周文斌大伯喊吃饭，李金玉吃饱了狗粮，看一看时间，关电脑下机。
给了钱出门，看肖梦君也出来了，笑着打趣：“不吃了饭再走？”
“学校又不是没有饭吃。”肖梦君不在意李金玉的打趣，转过头说：“程年华说他喜欢你。”
李金玉低下头，内心很烦燥，低声答：“他喜欢他的。”
“一玲病了你不去看一下？”肖梦君转开话题。
“我晓不得一玲家在哪，她喊我昨天跟她回家玩我没去。”李金玉说着有些后悔。
肖梦君挽住李金玉的手说：“生病应该在睡觉，去了也没用，一玲肯定吉星高照！”
想起林一玲有次说自己是老天的亲闺女，李金玉笑出声，抬头看看天说：“老天也不会让它的仙女有事。”
“看你这样好想到你们班去。”看着李金玉脸上的笑，肖梦君想到周文斌曾犹豫要不要回班上。
“我们班是比你们班好！”李金玉很干脆地接话。
“你之前不是不想被分到别的班！”肖梦君斜睨人一眼。
“那我不是不知道语文老师是你们班主任嘛。”想想李金玉都觉得有点可怕，说着李金玉提醒：“你们小心点。”
“谢谢提醒！”
到了学校，李金玉吃了饭到教室去，看班主任的门开着，敲敲门等班主任出来直接说：“老师林一玲病了，她重感冒起不来床，要请假，明天也来不了。”
说完把口袋里的纸条递上前。
陈东春接过纸张看完问：“怎么生病了？”
“我也不知道，她找人传的纸条。”李金玉实话实说。
“我知道了，你回教室，跟班长说一声。”等李金玉走了，陈东春把门掩上。
李金玉从前门进教室，看谭佩凌在掩面咳嗽，径直过去说：“一玲病了请假，班主任让我跟你说一声。”
“她请多久？”谭佩凌忍住咳嗽问。
“今天和明天。”李金玉说完回课桌，不再给问话的机会。
蒋风抬起头，没看到一玲人，又低下头继续手里的复习。
要上课了，课桌还空着，蒋风放下笔走出教室。
“她应该病了，我在屋里听到她朋友说。”邹星启靠到蒋风旁边说。
李金玉和肖梦君谈论着走过时，邹星启在屋内吃饭，没能听得很清楚。
“我叫她出来。”邹星启没记李金玉的名字，说完正要回教室被蒋风按住，“我去问。”蒋风说着走进教室。
教室里没有别的空位，蒋风写纸条问：“一玲怎么了？”把纸条放李金玉课桌上说：“有人给你的。”
李金玉看完纸条对还站在旁边的人说：“请假，问周文斌。”
蒋风走出教室对邹星启说：“我去96班问。”
“她生病了，我也不知道，你去问95班的周火车他给我的信。”
上课铃响了，周矿息的课桌是空的，蒋风回教室给邹星启写纸条：“我去翻围墙，给我请假。”
蒋风没能成功走出教室，刚传了纸条，班主任就出现在了教室外面。
陈东春等唱歌时间结束，搬个凳子坐在讲台上。
下了课，邹星启看蒋风人还在，到走廊问：“你不去翻墙？”
“上完课我再去。”蒋风答。
“猴子说什么？”看着讲台上的班主任邹星启轻声问。
蒋风跟着看向讲台，低声答：“他不知道，周矿息给了信，人不在。”
“你在顾虑老陈？”
听到邹星启的问话，蒋风把视线挪到林一玲课桌上，看了良久转过头说：“她会不高兴。”
蒋风知道现在要是走了，下个学期坐不到她旁边，老陈不会同意，不管请假理由是什么。
邹星启看一眼人不再说话。
陈东春一直在讲台上坐到第一节晚课下课才带走凳子。
“她请了一天假，明天不一定会来。”陈杰沉默一会继续说：“你不怕她出事？”
蒋风顿一下捏紧手开口：“她不会！”一玲说她不会有事。
“你觉得姓周的会在，不需要你？”看人沉默，陈杰继续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软弱，居然能相信别人！”陈杰真想给一巴掌看能不能把人扇醒！
“他不去我去！”周聪瞪着蒋风说。
“你知道什么你就去！”看人已经跑了，陈杰踹周聪一脚。
周聪捧着腿不明白：“你为什么相信他！”
陈杰不答话回去教室，拿本子继续上一节课的对话：“为什么相信丰子？”
上一句正是邹星启写的：风子可能觉得周矿息会在，不需要他！
邹星启放下手里的书回：“他有我身上没有的。”
陈杰把对话撕了，给蒋风想缺课理由。
．．．．．．
坐在斜坡旁边土地里的周矿息没想到，赶来的是一个不眼熟的小子。
看人冲下斜坡，点燃一支烟。
听到打火机的声音，方小军回过头，就着白雪映出来的光线看清人是隔壁班的。
屋子的灯是灭的，方小军站一会返回斜坡，“你在这里多久了？”
“你有吃的吗？有吃的我就告诉你！”本来是逗人玩，说完周矿息发现自己真饿了，将就着吸口烟。
晚饭前还是午饭前？
“她有没有吃？”方小军继续压着声音问。
周矿息停顿一下把烟拿出来灭掉，站起来拍拍身上的雪：“现在几点？能不能弄来点吃的？弄吃的来我回答你一个问题。”
“你要吃？”这个点，回不了家也去不了二姨家，方小军只能去马圣田买。
“她大概吃不了东西。”大冬天的从结冰的池塘救上一个小孩，不冻傻是老天开恩，想着周矿息又点燃一支烟。
听到周矿息的话，方小军脚步不停往马圣田去。
“老板一桶泡面，加一包。”
方小军抱着泡好的面往回走，也不管汤会不会撒出来或者面泡久了能不能吃，把面递过去前说：“两包面两个问题！”
周矿息接过面问：“你哪班的？”
“96。”方小军答。
周矿息吃着面等人问。
“她怎么病的？”
“在池塘里救上来一个小孩。”
“房子什么时候有动静？”
“五点前。”周矿息吃完面问：“几点了？”
“七点四十。”方小军看一下表答。
“你没上课跑出来的，蒋疯子有没有到你班上去问？”看一眼房子周矿息继续点燃一根烟。
“问了。”
方小军是在蒋风问了后才知道林一玲生病了。
听方小军语气，周矿息笑两声问：“你是不是没把我当回事？”
方小军默认不答。
“你不走？要等下和人打一架？”周矿息站起来最后瞥一眼房子：“我今天不想和人打架！”
等周矿息走远了，方小军下去小坡在门前阴影处蹲下。
手里的棍子在地上写写划划，内心还是纷乱噪杂：
去！把门打开！看一下她怎么样了．．她会不会已经晕了，你上去二楼看看！你能打得开门．．你在犹豫什么！你只是看看，只看一眼．．
26个字母写完，方小军放下手里的棍子，走出房子遮掩处看向二楼窗户。
蒋风翻出围墙一路急走，没有在路上遇上周矿息，看林一玲屋前站的是方小军，停在斜坡上。
时间仿佛陷入静止，两个人谁都不说话，都站立不动。
“咳咳！”
是隔壁楼上的声音。
方小军避开一点，蹲到桃树林周边栽种的比人高的镰草空隙处。
捏了一二三四五六个雪球，方小军拿上雪球往二楼窗户砸。
林一玲醒了，不是被窗户的动静弄醒的，烧醒过来，喉咙干涩的厉害，身上滚烫，人虽然醒了但起不来。
听到窗户的动静，林一玲伸手够床头柜上的保温杯，力气不够杯子滚落到地上。
聚齐一下力气，林一玲挣扎着下床，软在地上半趴着喝口水，在地上坐一下被冷空气刺激的恢复点神志和力气，想着外面的人顾不上加衣服，慢慢撑着起身，一路扶靠着门墙下楼。
一段路耗尽了力气。
中间的大门用大木棒拴着，林一玲靠着墙慢慢挪到耳房靠着门把锁拧开。
门外的两人透过窗户看林一玲还在门后靠着，不敢去推门。
林一玲被冷的又开始不清醒，眼睛闭上费力把身子挪开一点，靠着墙支撑身体。听到推门的声音，睁开眼睛看到蒋风伸出手。
蒋风进了门正要脱衣服，看一玲向自己伸手，靠过去扶住人，感受到掌心的温度抽出一只手摸摸额头。
“我抱你。”
看林一玲点头，蒋风抱起人往二楼走。
先进门的方小军看林一玲眼睛都睁不开正要上前，见林一玲向门口伸手，退开一步，等蒋风抱起人，把门关上。
屋里的灯都没有开，蒋风抱着人上了二楼右转进入房间，把林一玲放床上盖好被子。
“我冷。”
林一玲蜷缩着发抖，其实没有了意识。
听到林一玲的呓语，蒋风摸一摸额头把四方被子给扎严实，方小军打开衣柜没看到被子退出房间，从另一边的耳房抱出一床厚棉蕊抖一抖加在上面。
已经盖了三床被子，蒋风不再去找被子，看林一玲还在发抖，对方小军说：“我去喊医生，”
“我去。”方小军打断蒋风的话，看一下林一玲离开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