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小试身手
不对劲，很不对劲。
策划设计的这些与“神”沟通的仪式，在琪亚娜看来，与日神教的浩然正气相比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圣光啊，回应我吧！
审判的时刻到了！
这样的咒语才该是正常的咒语嘛！
这款游戏，要是一开始搞个内测就好了，好多游戏内容让玩家难以适应。
似乎是刻意在营造一种神秘、恐怖而庄严的氛围。
……
了解清楚献祭升级流后，琪亚娜迫不及待地要小试身手一番。
琪亚娜轻声说道：“华姐姐，我想去试试火球术。外面的风有些大，你就不要跟过去了，免得受冻。”
“好，”华迟疑片刻后便答应了。
“天选者，祝你前途一片光明，主与你同在。”杰克献上诚挚的祝福。
见琪亚娜逐渐远去，华心思活跃起来，开始请教杰克一些问题。
“杰克先生，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功夫？”
“kongfu？我在典籍中见过，东方有个强盛的民族，全民习武。”
华一愣，想不到这款游戏的npc竟然如此智能，还真可以请教问题。
“不知道您对功夫有什么看法？”
“曾经极度辉煌，还出现过一些名为炼气士的神话生物，建立过诸多名为‘仙武’的王朝。但掠夺天地元气的修炼方式不被大地之神忒伊亚认同，现在已经没落。如今的神州武者，顶多能与圣殿骑士交手。”
华大受震撼，功夫什么时候这么辉煌过了？我怎么不知道？
“是这样的，杰克先生，我听说你们的世界拥有一类修炼斗气的战士，我想了解一下天选者是否可以提升斗气等级。”
华心中紧张，之前《代号：god》宣传期间，她有幸联系上游戏官方人员。
那名客服有意无意地提出一句：斗气如同内力，像你这样的武学大师，说不定可以在游戏中开创出一个全新流派。甚至不需要斗气，战斗法师也是一条出路。
这话说的，让华这么喜怒不形于色的人都脸红了，她哪是什么大师呀！
不过，如果可以找出神州武学的出路，那这个游戏便值得探索。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功夫这种传统修炼技艺已经没落，是因为想要修炼出内力太难太难，而斗气确实可以取代内力。”
“事实上，斗技便是来源于神州的传统武艺。比如成名斗技：八极崩、吹火掌。这些斗技都是一些神州人创造的。”
“不修斗技，空有一身斗气，也只是个莽夫。”
“神州的功夫大师，在很久以前的西大陆，都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
“主在神谕中晓瑜我等教众，我们生活在一个名为地球的巨大球体上，而天选者来自于另一个地球，两个地球拥有相似但截然不同的文化背景。”
“如果你是一名来自神州的功夫大师，我能理解你对于神州武学落寞的无奈。”
杰克从华的眼神中看到了浓浓的战意。
“你一定想知道斗气与内力的差别吧！正好卡特一直在修炼斗气，在斗气方面，我不如卡特。卡特……”
“明白了，主教。”卡特恭敬地回应，眼中迸发着激昂的战意。
他一早就想见识一下天选者的厉害。
主在神谕中说过，天选者只要斗志不被磨灭，就不会死亡。
卡特毫不怀疑，他一直很想见识一下天选者是否有资格在主面前蒙恩。
二人开始战斗。
卡特率先发动攻击，他身形一闪，斗气瞬间凝聚成一道剑芒，直刺华的胸口。
华身形敏捷，一个侧身便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他趁机反击，一拳轰向卡特。
卡特冷笑一声，不闪不避，斗气护体，轻松挡住了华的拳头。
接着，卡特一剑刺向华的咽喉。
华身形一矮，巧妙地躲过了这一击。
随着时间推移，卡特逐渐开始不耐烦了。
华就像一条泥鳅一样滑溜，看似弱小无力，不知为何总是能在关键时刻化险为夷。
不过，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卡特的斗气等级不低。
他施展起了斗技，瞬闪。
刹那间便来到华身后，华脑门一紧，想闪躲，却晚了。
啪——
砰——
嗒——
……
良久，华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大口喘气。
卡特目光复杂。
天选者的气息比自己弱了那么多，却能在自己手下蹦哒这么久。
虽说一开始没用斗技，但他的身体素质也堪比北极熊，正常情况下一拳一个战五渣没啥问题。
难怪是被主选召的天选者，果然与他们这些凡人不同。
华丝毫没有因为被揍而感到难受，反而内心有种说不出的舒坦。
平时不苟言笑的脸上此时露出释怀的微笑。
华出身于一个历史悠久的武馆世家。
然而，随着时代的变迁，武馆的生意日渐萧条。
为了寻求更好的发展，她的父亲毅然将她送入繁华的城市中求学。
华明白，尽管父亲表面看起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那双苍老的眼眸中，却总透露出对神州传统武学落寞的无奈与惋惜。
每当看到父亲这样的神情，华心中便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
如果可以，她想放下侦探事务所的工作，经营起家族生意。
不仅是因为父亲，华同样打从心里热爱神州传统武学。
有一次她被诈骗到外地，就是靠着神州武学才没被噶腰子……
身为热爱武学的神州人，华想要让神州武学复兴的愿望比她父亲还要来的强烈。
而这款逼真的脑机交互游戏，为她指明了一条道路。
华，发现了一条复兴神州武学的康庄大道。
……
离开华以后，琪亚娜一个人在林中飞速奔跑，沿途欣赏着异世界的风景。
她就像是第一次出新手村的冒险者一样，幻想着打倒恶龙，拯救世界。
这时，她锐利的双眼发现了前方两公里处一只野猪在雪地中翻找食物。
没错，没打错字，两公里，照样看得一清二楚。
帕凡体凯文都可以看到两公里外的景物，混沌体琪亚娜照样可以。
“一只普通动物，只有3级，就算是打死估计也提供不了多少经验值。”
琪亚娜失望地从野猪身旁走过，她想与强大的魔物战斗，没兴趣欺负弱小。
谁知，那野猪突然像是发了疯一样，笔直向琪亚娜的方向冲了过来。
野猪视线模糊，但却清晰感知到了琪亚娜，生命的本能告诉它，这是大补之物。
它像一辆高速行驶的卡车疾驰而来。
做着将眼前的人类幼崽撞死，马上就能饱餐一顿的美梦。
不出意外，出意外了。
“动物生下来就是为了奔赴死亡吗？”琪亚娜嘴角露出嘲讽的讥笑。
她猛然发动，施展出世间最强的技能，闪开。
紧接着，她转身之际，腰身凝聚力量，猛地踢出一脚。
那一脚，犹如雷霆万钧，势不可挡。
野猪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瞬间变得如同一只失控的风筝，飞速冲向一棵参天古木。
霎时间，地动山摇，整片森林都在颤栗。
“诶！怎么还不掉落战利品？装备呢？金币呢？”
琪亚娜郁闷了，她确定野猪被撞成烂泥，变成马赛克，死的不能再死，可是怎么什么都不掉？
“难道需要玩家自己动手？”
琪亚娜再次感叹，这游戏在某些地方的设计真的是多此一举。
“说起来，才进游戏一个小时，我竟然感受到了饥饿。以这款游戏的逼真度，莫非玩家还要吃饭？”
提到吃的，琪亚娜可就来劲了。
以后在现实世界中吃饱了饭，然后进入游戏世界中再吃饱一次。
一天吃两份饭，那简直就是双倍的快乐。
琪亚娜不得不感叹，她可真是个机灵鬼。
“不知道游戏中的野猪肉能不能吃……算了，就算能吃，没有盐，味道估计也不会太好。”
在厨艺方面，琪亚娜有自知之明。
想了想，琪亚娜决定体验一下献祭升级流。
打倒野怪，不就是为了让它变成经验值吗？
摊开那张透露着诡异与神秘的毛毡纸，琪亚娜将其覆盖在野猪身上。
口中念诵着：“i!shub-niggurath!the black goat with a thousand young!”
黑色粘稠看起来宛若石油的黑雾从阵图中渗透出来，黑雾将野猪的血肉包裹，然后不断缩水。
这团黑色的粘稠物质，外表邪恶且污浊，与日神光芒万丈的形象大相径庭。
不知道策划是不是故意的，也有可能这正是日神的真正面貌。
太阳能给人带来温暖，但也有酷烈严厉的一面。
人类用自己的善恶观去看待整个世界，将自然中的神打上善恶的标签，用自己的语言去曲解自然的一切，本质上便是一种傲慢。
人，终究是无法真正认识真理，所谓真理的两面性，也只是人类理解世界的一种片面方式而已。
那团粘稠的物质，尽管外表令人生厌，但或许，它的内在别有一番风味。
能吃吗？
出于强烈的好奇心，琪亚娜小心翼翼地靠近，伸出左手，轻轻触碰那团黑雾。
就在这一刻，变故骤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