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晨钟学院
来到学院门口,厉行空第递上令牌这才和楚然挥手告别。
楚然已经在晨钟学院修习五年了,厉行空还要去低级入门的学院进行修炼。
收回令牌,厉行空微微一愣,教习告知他住在七六一号房间以外就什么也没再说,什么道袍灵器居然一样都没有。
没有就没有,刚好省的他去卧房,厉行空径直就朝着下院走去。
晨钟学院根据每个人的境界,将书院化为上中下三个书院,分别对应练气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三个层数,十层以后的基本就是等着筑基,自我修炼。
沿着书院往前走,三三两两的弟子结伴而行,互相嬉戏打闹,厉行空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上大学的时光。
时间真快啊,如果没有去登武当山,他已经开始大三的生活了。
进入下院,厉行空低调的朝着后面走去,初来乍到,先看看情况再说。
来到教室最后一排,厉行空一愣,后几排的桌椅上都放着东西,竟然是满的。
走回前面,第一排也满了,这才朝着一个胖胖的锦衣少年说道:“同学,你好,请问这里有人吗?”
锦衣少年瞅了陈寻一眼,“新来的吧,有蒲团的地方就是有人,没有蒲团的地方可以随便做。”
厉行空看看少年边上刚好空着,也不社恐,拿了一个蒲团就在锦衣少年身边坐下。对他来说,这里的一切都很新鲜,坐在一个老手身边也方便他有什么疑问请教。
锦衣少年看着厉行空坐在身边,也不管,拿起一个手指大的玉简贴在眉心,嘴里念念有词:“上药三品,神与炁精。恍恍惚惚,杳杳冥冥。存无守有,顷刻而成。回风混合,百日功灵”
这,这好像是在背诵课文?
厉行空一怔,这修仙怎么和读书没什么区别。
咚咚咚。
沉闷的钟声响起。
所有打闹玩耍,睡觉的修士都开始坐直身体,受到气氛感染,厉行空也坐直了身体。
一个看起来约莫二十五六的青年走进下院,眼神淡淡的扫过众人,这才走到正前方高台上的蒲团上坐下。青年脸色冷漠,鼻梁高挺,嘴唇紧闭,给人一种严肃而不易接近的感觉。
“今日讲解练气二层要领,淬炼筋骨,练气初期三层,一层感应气体,二层淬炼筋骨,三层凝炼窍穴,所有的目的都是自有一个,引导灵气入体,提升身体强度,以便能褪去凡胎”
随着青年越说越多,厉破天虽然觉得很多词语他都没听懂是什么意思,但是大致理解了,所谓的练气,就是锻炼肉身更加强壮,开拓更深的经脉,容纳更多的灵气,方能筑基。直白一点理解,就是打磨基础,基础越好,筑基的成功率越高。
“好了,今日讲解到此,可有疑惑?”冷漠青年眼神扫过众人,众人纷纷低头。青年眼中闪过一丝烦躁,接着说道:“没有是吧,那就开始背诵《感应篇》,嗯,就从林熊开始吧。”
青年手指向陈寻隔壁的锦衣少年。
锦衣少年脸色一白:“太上曰,祸福无门。惟人自召”
厉行空这时脸色微微变得苍白,真是背诵经文?不是说修士都是过目不忘?学习什么知识都是神识扫过玉简就直接烙印进入识海吗?我草!这和读书有什么区别,不会还有考试吧。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厉行空这才一下惊醒,脸色煞白的转过头,看着锦衣少年林熊伸出手掌,掌心一道血痕出现。
林熊痛得五官扭曲,却是丝毫不敢放下手,厉行空就这样亲眼看着褚熊带着血痕的手迅速肿胀,配上褚熊胖胖的体型,犹如一只猪蹄。
我草,这体罚也太重了。厉行空默默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双手合在一起揉了揉,似乎自己的掌心也发疼。
“你,那个新来的,跟着我走。”直到咚咚咚的钟声再次响起,冷漠青年这才挥手示意下课,指了指厉行空就向着外面走去。
厉行空老老实实的起身跟着青年走去,到门口的时候又忍不住回头看看院内,将近三分之一的的学员被抽起来背诵,起来背诵的人有三分之二被打成猪蹄。
这书怕是不读也罢?
随着冷漠青年来到一处静室,冷漠青年接过陈寻的令牌,手指轻触令牌,将陈寻的入学信息都了解以后,这才递给陈寻一本书籍。
想了想,又开口说道:“你年龄偏大,父母双亡,居无定所,家境贫寒,如果,如果你觉得自己合适修炼,你可以来找我,我会帮忙争取退回一部分灵石,去吧。”
厉行空愣了一下才接着往外走,啥意思?这是说我这么大来读书已经晚了,又是穷鬼,好不容易打工挣点钱就不来糟蹋了?趁早退学还能省点钱过日子?
尼玛,打人不打脸,听起来是好意,可听着怎么这么刺耳?
摸摸口袋,一块灵石没有,刚才在课堂上陈寻已经翻过褚熊的小册子。晨钟书院除了提供一本基础小五行功法之外,其他的各种什么火球术、风刃术、遁法、阵法,包括吃饭都要花钱。
我草,是谁踏马的说的进入宗门以后包食宿的?哦,踏马的是进入宗门,我这个是在培训班。
掏出早上剩下的一个包子两嘴吃完,陈寻这才压住学习小五行功法的欲望,快速朝着回春堂走去,兜里没钱,得抓紧打工,还得预支点工钱。
早知道楚老头给储物袋,就该把家里的锅碗瓢盆、柴米油盐带上。
装嘛,装个鸡毛,啥也不带,最后还不是要舔着个大脸去借钱。
忙活了一个下午,闻到后院传来的阵阵香气。厉行空这才抠抠鼻子,硬着头皮就去找楚然的父亲,楚达,预支工钱。
楚达是一个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留着一点胡须,身材孔武有力,一副美男子的样子。
炼气八层的修为,一天天的也不会说帮楚老头看看店,到处呼朋唤友,天天出去鬼混,没钱了就伸手给楚老头要,搞得楚老头有的时候连进货的钱都没有,都是佘欠上家,等卖出去了才还货款。要不是楚老头年轻的时候帮过上家,这个家早就散了。
而且楚达不仅啃老,夫妻两个还重男轻女,楚然的哥哥楚琨也在晨钟学院上学,几个月才回家一次。
楚然就必须每天回家,因为她要回家做晚饭。
想到这里,厉行空也是一阵牙疼,不知道等会楚达又会说出什么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