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赤日灯
“这……竟然是能发光的琉璃！”掌柜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
郑香兰没有回答，而是静静地观察着两人的反应。
那伙计咽了口唾沫，眼神贪婪地盯着那宝物。
掌柜倒是眼神清明，只有被惊艳到的模样。
“掌柜，这价格你看？”郑香兰将问题又踢回去了。当然是谁先开口谁吃亏。
“那小老儿给出一百两白银，如何？”掌柜试探性地问道。
一百两？郑香兰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就是那普通的琉璃也能卖出这个价吧？掌柜这是欺负她人小。
“掌柜的出价，是真心实意的吗？”郑香兰一副要走人的模样。
“小郎君，再加一百两。”掌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郑香兰也不多说，将东西收进怀里，起身欲走。
“哎，小郎君，我们再商议商议。”见人要走，掌柜忙拦住。
这可不是就一个宝物，说不定他手里还有其他宝物。
掌柜会时不时地恭维郑香兰几句，让郑香兰放松警惕，同时又巧妙地转移话题，让郑香兰无法集中注意力。
然而，郑香兰也不是省油的灯，识破了掌柜的计谋。
于是，双方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较量，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最终，经过一番激烈的谈判，双方终于达成了一个令彼此都满意的价格。
“小郎君，这确定是死当吧？不会后悔的吧？”印子铺的掌柜带着几分谨慎，再次确认道。
“是的，确定。家中其实这物件并无太大用处，我们急需银钱，所以能多换些银钱才是最要紧的。”郑香兰确定她不会再赎回这玩意儿。
因为对她来说，这玩意儿她空间的地上还挺多的，并不稀罕。
掌柜听后点点头，他也是为着这个原因，所以多出了五十两银子。
很快，伙计将一张“死当契”递给了郑香兰。郑香兰接过，仔细看了起来。
只见这份契据上注明了典当物品的名称、数量、当价等相关信息。
郑香兰仔细核对无误后，提笔就在契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郑正郝”。
（注：普通当票一般有三份，分别是官府存档备份、当铺存档、客人自持。死契只有当铺存一份。资料参考《明代典当业研究》。）
印子铺的掌柜见郑香兰竟然还会写字，不由得更加确信之前郑香兰所说的宝物来历是真的。说明郑香兰手中或许还有更多的宝物，倒是可以结交一二。
郑香兰拿到银票，顺手塞进了怀里，实则塞进了空间。她向掌柜道别，在掌柜的殷勤相送下，离开了店铺。
……
“王石头，你今日立了件大功。回头月钱给你涨一涨。”印子铺的掌柜满意地对着那位接待了郑香兰的伙计说道。
“掌柜，不需要派人跟着吗？”王石头疑惑地问道。
“石头，不可存有别的心思。我们已经是占了人家便宜了。”掌柜严肃地告诫道。
“走吧，你陪我去一趟江府。”掌柜说道。
“是要将这宝物献给江老爷吗？”王石头好奇地问道。
“前几日江府不是派人来问有何好物吗？我一直都愁着呢，不想今日这宝物就送上门了。”掌柜看着桌上叫做“赤日灯”的宝物，心中欢喜不已。
王石头忙拿了一个锦盒，将宝物放入其中，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跟随掌柜一起出门上了马车。
两人乘坐马车，不久便来到了江府。
江府气势恢宏，门前两座石狮威武庄严，门楣上悬挂着“江府”的金字匾额，散发出一种富贵的气息。
在门前石阶上略微等了会儿，便有江府的家仆上前，将二人引进了府内。
两人被引入了一座精致的厅堂，等了约一炷香的时间，江府的大少爷江知远便迎面而来。
只见他一袭华服，面容俊朗，眉宇间流露出不凡的气质。
掌柜二人见，忙上前见礼。
“大少爷安，今日得了一宝物，特送来给大少爷过目。”掌柜说着示意伙计将盒子呈上。
“拿上来瞧瞧。”江知远呷了一口茶，随意地说道。
他可不相信这县城小地方能有什么好的宝物，若不是要来办事，他也不会到这小县城来。
可当江知远见到那盒中的物品之时，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之色，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之物。
“此物名‘赤日灯’，看着似琉璃，可它只要白日里在日光底下晒上一日，到了夜间便会亮起。”掌柜缓缓开口介绍道。
江知远伸出手来触摸“赤日灯”，他的手指在灯上轻轻划过，不禁感叹这灯的巧夺天工。
灯身由五块玻璃砖拼接而成，每一片玻璃砖上都有细密的纹路，宛如天然的水晶般璀璨夺目。
每一块玻璃砖之间衔接得天衣无缝，仿佛整个灯身就是一整块巨大的玻璃雕琢而成。灯底则是一块黑色的铜制底座。
“白日不亮吗？”江知远问道。
“要在黑处才能见着亮光，但是不如夜间明亮。”掌柜恭敬地回答道。
“好，我愿出高价买下此物。”江知远慷慨地说道。
最终，江知远花一千二百两白银将此灯买下。
“大哥，是何宝物？且与我看看。”江府的大小姐江知夏见人走了，忙从里间出来，一脸好奇地问道。
江知远见妹妹一脸好奇，便招手示意她靠近，指着赤日灯与她解释了一遍。
“这灯真乃神奇！白日吸收日光，夜间能照明。”江知夏听闻后，双眼立刻亮了起来，惊叹不已。
“不仅如此，这灯的材质也极为不凡。制作工艺极为精细，不似我们平日所用的琉璃那般有杂色。”江知远点头赞道。
“大哥，你可是要送与外祖母做寿礼？”江知夏想起近日江知远一直在寻找送外祖母的寿礼。
“是的，外祖母年事已高，眼睛不太好使。这‘赤日灯’晚上能照明，而且外形美观，正好可以放在她的房间里，既实用又好看。”江知远点头笑道。
“你送了这么好的礼物，那我可怎么办！”江知夏听后，跺了跺脚，有些气愤道。
大哥这礼物一送出去，必然就将她准备的礼物给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