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不要勉强自己
悟空挥舞着手中的金箍棒，它在空中划出一道亮丽的光环，随着他的咒语声变长变粗，猛地扎进水底，激起一阵巨大的水花。水面剧烈波动不久，一个被水流冲得晃荡不定的湿漉漉的人影突然从波涛中弹射出来，直直向我们冲来。
「呔，你们好生无礼！」小白龙一副青春洋溢的面容气愤地冲着我们喊道，脸上的怒气几乎要爆炸似的。我听了这番无礼的话，脸色一沉，心中怒火上涌，冷冷地回应道：「小子，竟敢在我们面前撒野？」旁边的悟空也是眉头紧皱，显露出不悦。我转头向悟空挥手示意，声音严厉地命令道：「悟空，教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怎么做人！」
「师傅，您稍等哈！三两下就好！」他边打边喊，而小白龙的抱怨声和水花拍打声交织在一起，场面几乎滑稽。
突然，悟空从水中跃起，水珠伴随他的动作散落四周，显得格外煞是英俊。他手里拿着被水浸得透湿的小白龙，像提一只不情愿的大鹅一样。
「师父，此事已了！这小龙虽然皮，但还没到撼动江山的份上。」悟空一边说，一边朝我走来，一脸的得意。小白龙的脸色此时从水蓝变成了土黄，明显是生了一肚子的气，但又说不出什么来。「哈哈，悟空，你还是那么能干。」我拍了拍悟空的肩膀，转而冷冷地看向小白龙，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小白龙，你不思反省，还敢在这里撒野，认为自己神通广大，可知天地间有何等多的强者？」小白龙低下头，不甘心地嘟囔：「只是吃个马而已，又没有大错。」他的声音如同风中的柳絮，轻轻飘散。
「吃吗？」我重复了一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玩味，「马儿也是有灵性的，你以为自己是谁，就能随意夺取生命？」
这时，悟空插话：「师父，这小白龙是不是该给他点教训了？」
我思考了一下，然后冷酷地挑衅小白龙：「再给你一个机会，小白龙，你要乖乖成为我的坐骑，还是想继续被悟空教训？」
瞟了一眼小白龙，他低头装作温顺，眼里却隐含怒火：「我身为龙族，怎能屈服于你！总有一天，我会翻身！」
「哦，真是这样吗？」我轻蔑一笑，目光如刀。「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反抗吗？」小白龙感受到我冷冽的眼神，立刻闭嘴，连个字都不敢多说。
转头对悟空说道：「悟空，这小白龙心性不稳，你懂的，更多的「教育」还是必需啊。」
悟空一提到继续教育，顿时兴奋不已，握紧金箍棒就要冲上前去。小白龙浑身一抖，几乎哀求地说：「别，别！我认输了，还要怎样？」
我轻轻挥手，示意悟空暂且收手，我转向小白龙，手法更为柔和：「没必要逞强，和平才是王道，对吧悟空？」
「没错，师傅教得对！俺老孙一直很讲道理的。」悟空嬉皮笑脸的回应让我不禁有些无奈。
「好，好，我怕了！」小白龙一脸沮丧，咬牙切齿。我却希望这份沮丧能够转化为他克服挑战的动力。弱者不配在这磨人的世界存活。
我转软了语气，态度亲近地教育他：「小白龙，识时务者为俊杰，要学会感恩，懂了吗？」
「我本该听我父王的话，不该乱闯。」小白龙喃喃自语。
我知道，对弟子更应以身作则，教以道理：「小白龙，看清自己的过错，并改正它，这是你的唯一出路。」
「我错了……」小白龙的口气虽然服软，但我感受到了他的不服。
真正的挑战和改变总是伴有痛苦，我拍了拍身边的地面：「坐骑的位置留给你，自己决定吧。」小白龙看了一眼悟空，无奈地咬牙坐下。
虽然内心不甘，他的选择已经说了一切。
我骑上小白龙，冷声道：「很好，你终于学乖了。」
就这样，白龙马这个位置算是坐实了，随之而来的是八戒和沙僧，这都是后话。我把悟空叫到身边，郑重其事地说道：「悟空啊，下次遇到妖怪，还是和以前一样，先看看能不能做我们的菜，不能做菜的一律干掉。」
悟空一脸开心地说：「好嘞师父，就该这么办！」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悟空的笑容上。我看着这个乐观又天真的猴头，不禁微笑起来。这世界或许只有他这样的性子，才能享受真正的自在与逍遥吧。
「师父，俺老孙说真的，天上那群神仙，能惹咱就千万别客气。」悟空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有俺老孙在，绝对不能平白无故受欺负！」
我哼了一声说：「虽然贫僧看不上你这种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的态度，但是也比那些装神弄鬼、道貌岸然的仙佛要好。对付他们，你尽管出手，放心，有师父给你兜底！」
孙悟空显然对我的反应非常满意，但又不忘恭维我：「师傅就是师傅，果然非同一般。」
「那是必须的，你看看师父我是谁？」 我扬起眉毛，趾高气昂地挺胸，眼里闪烁着自信。「天庭的神佛见了我都得给三分薄面！」 就在我们笑语盈盈地品评天上地下时，观音菩萨乘着五彩斑斓的彩云降临，气场全开。
我一见观音菩萨的彩云缓缓靠近，立即下马向菩萨行了一礼，满心疑惑，不解她此行的原因。菩萨微笑着开口：「我此次前来，是为了赠予未来的指引。」她从袖中取出四个金光闪闪的帽子，递给我。「这四顶帽子，代表着你未来将会有四个徒弟，每人一顶。」我接过帽子，却略感困惑地反问：「观世音，这些不就是紧箍圈吗？如今动物可不流行戴这个，它们戴上也会感到不适。」菩萨轻笑：「你要知道，天庭最新管理规定，带动物外出要拴绳或者加上这种法力头箍。以防出现意外伤人，不服从管教的情况。」「还有这种规定？」我颇为震惊。观音菩萨肃穆庄严地解释道：「怕他们不服从管理，这紧箍可以在必要时刻让动物暂时定住。」
「行了，菩萨，我就不耽误您赶路了。」观音大佬明显有急事，临走时还不忘叮嘱个不停「记得帮天庭宣传一下最新的安全指南。」
看着菩萨急匆匆飞走的身影，我越发疑惑不解，对帽子里流动的法力也感到分外眼红。「这玩意只怕根本不是什么良性引导，这世界果然处处陷阱。」悟空倒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师傅，不然这个帽子就先给俺老孙戴吧，俺老孙是会听话的。」
我瞥了悟空一眼，怎么这群神佛都喜欢给猴头戴帽子呢？我强行压下心头的怒火，严肃地告诫他：「滚一边去。带什么带，这是给你的吗？咱们一路上得遇到的妖怪数不胜数，到时候，正好让他们戴上。哈哈」
「那个菩萨不是说要给我们这些帽子戴的吗？」悟空带着一丝疑惑望着我，他的话语轻飘飘地携带着无辜。
我暗自叹息，在心里已将悟空贴上了「傻猴」三个字。没必要慌，我朝他微微一笑，轻拨了拨衣袍，慢慢地掏出一支烟，轻轻地在风中点燃，深吸一口，烟雾在空中缭绕。
「悟空，你太多话了！」我忍不住严声喝斥，右脚猛然在他的屁股上踢了一脚。他的身体如同一个熟透的火箭，尖叫着直冲云霄。
只见他在空中划过一道壮丽的弧线，然后砰地一声，硬生生地在地上砸出一个猴型的大坑。尘土飞扬之中，他半天才从坑里爬了出来，面带哀怨地望着我，眼中含着泪光：
「师父，原来您真的不是凡人吗？我觉得，就连天界的神仙也未必能轻易地打败我啊。」
我冷冷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轻声说道：「悟空，现在你知道我是怎样的人了吧？我为什么不需要你们戴那种帽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