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成功取代唐僧

    圆满结束了在天界的神仙团建，大哥的神色里掺杂了几分不舍，他挽着我的肩头，我们向众神抛洒笑容依次辞行。挥手告别于这片云端之上，我们的脚步踏向了归途，返回了幽深祥和的兜率宫。进入大殿，我便见老君轻轻抚须，如闻至理名言般的语气告诉我道：「刚才那番谈笑风生中，如来实则正与我们谈论着教义扩散的大计。」老君顿了顿，又补充说：「这一切，还得需要得到我与玉帝的首肯，咱们毕竟得守住自家门户。」他眯起了眼睛，隐含玄机地继续道：「西方那边的如来，他们若是想在我道门的领地里分一份子，自是得许下一些诚意的承诺。」老君的话含了三分笑意，眼中的精光如同天上璀璨的星辰，传递着深意与察言观色的智慧。

    老君将众多被掩盖的秘辛一一道来，而我则是聚精会神听他细说从头。他开始道：「你此前所见的表象不过是波澜的背面，方寸之中，实则暗流汹涌。」我颔首表示理解，而老君继续：「这西游，呵，表面看是降妖除魔，实则是立威展示，天庭与佛域亦在其中博弈。」我揉了揉下巴，感慨万分道：「原来如此，前世的我还以为唐僧是四处化缘，唯有一心向佛。」老君却是一笑，「化缘？呵，那不过是建立信仰的辅助手段，更高深的，是信仰的实力争夺。」我点头若有所思，「那我们道门又该如何自处？」他轻叹一声，说道：「我们道门自有计划，不会轻易让他们侵蚀信众。」然后老君目光如炬，透彻地看着我：「你即将西行，必能一窥其中奥秘，但愿你不负此行。」他继续说：「天庭赐予我们神仙们的蟠桃，非等闲之物。既是修炼资源，也是鼓励信仰的筹码。」我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原来这蟠桃也是天庭管理的一环。」老君点头，继续解释，「而人气，那是测量我们与凡人间关系好坏的直接标准。」我再次点头，「所以，天庭与我们个体之间，是互惠互利的合作关系啊！」老君又是一笑，「如此方能确立天地之间的秩序，信仰力，则是佛界依赖的根本。」我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暗想：所以，这便是佛祖竭力推广大乘教义的原因——更多的信仰力，便会有更为广阔的势力范围。

    「那，大哥，您看我什么时候出发去西天途中接替唐僧合适？」我询问，眼中充满了期待。大哥沉吟片刻，然后说道：「你可以在我宫中安心修炼一个半月，待你熟悉所需的法术后，再下界去代替唐僧。」他顿了一顿，又继续解释：「目前我的师弟陆压道人正在人间扮演菩提祖师，他正在教教那猴子一些惹是生非的本领。」我听闻此计，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感觉这是个巧妙的安排。「那猴子天性爱闹，将来必定能引起一番大动静。」大哥笑着补充了这一句。「到时，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启动西游计划，以正统道义名目威慑四海。」

    就这样，我百无聊赖的呆在兜率宫，而

    话说那花果山的石头在顺利降生之后，吸收了天地日月之精华，逐渐成为了神通广大的美猴王。而它的恶作剧和违逆天命的行为很快便引起天庭的注意，于是天兵天将奉命调查。与此同时，天宫的各路神仙也在围坐观看戏猴，漫不经心地讨论着是否需要降服它。然而，他们却收到了玉帝和老君的双重指令，不得对这泼猴轻举妄动。于是，天庭的神仙们只能任由它在天宫放肆。从天庭的视角来看，那只顽猴喝醉了酒，就常常混入瑶池宴会，拿走了不少宝物和琼浆玉液，惹得自然和秩序大乱。而天界的神仙们大多以维稳为要，不敢轻举妄动。另一方面，有人认为这只猴子的横冲直撞，正是天庭展示不可侵犯荣光的大好时机，无法容忍如此有损天地秩序的行为。然而，天庭的诸多大能已经收到老君的法旨，丝毫不敢也无所作为。因此，众多妖怪恶兽开始纷纷效仿这只猴子的行为，纷纷行恶作乱，四处破坏秩序。

    正因为如此，更多的修仙之人投入了佛法的门径，认为正统道法的荣光渐失。在此情势下，陆压道人奉命扮演菩提老祖，并且顺利习得了一些法术。就在这一天，菩提祖师产生了启发这只泼猴的想法，于是在它耳边低语几句。于是，在它的想象力的助燃下，这只猴子开始狂妄自大，宣称自己天下无敌。他的举动惊扰了众多神仙，其中包括玉帝和老君。或许有人会问，难道是对其威望的惧怕？但事实上，正是一盘大棋正在徐徐展开。玉帝和老君已然达成共鸣，决定让这只猴子为带来混乱的妖怪恶兽们创造一个很好的出手机会。于是，他们召集众多神祇，下达法旨，命令天兵天将出动，除了这只猴子之外，其余妖魔一并歼灭。于是不久后，这只猴子在东胜神州得知有一个奈何它不得的天外邪魔即将来临，于是它便火速前往南天门，举着一根铁棒，叫嚣着要与邪魔决一死战。

    于是后果大家也都知道了，天庭以危害公共安全罪请如来将孙悟空镇压在五指山下500年。

    时光荏苒，日月穿梭，在这漫长的时间中，我仿佛只眨了眨眼，一个半月就悄然过去了。这天，老君在晨光初现时找到我，笑着说：「贤弟，今日是你将降临凡间的吉日，宜出行。」我对他点头：「好的，大哥，你在天界也要多加小心。我下去也不会忘记天界的恩情。」老君微笑着摆了摆手：「去吧，有什么困难尽管向我求助，你知道，这天上地下，还没有不给你哥我面子的人。」在我准备下去之时，老君又忽然眉头一挑，提醒我：「对了，临走前多留几条烟给我，这些天找不到好烟，都有点不够抽的了。」我从衣袖中拿出几条上好的灵烟，递给他笑道：「哥哥，请尽情享用，别让烟瘾折磨了您。」

    一到南天门，我矫健地弹跳起来，身体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线，然后轻盈地落在蜿蜒的云端之上，因此这里是通往人间的唯一合法通道。在其他非正规的小路径上，若是没有足够的背景保护，悲剧很可能随时上演。心中有所警惕，我驱动云雾，速度迅捷如飞向两界山，在那里我便找到一块平坦的石砣，安心坐下，静静地等候唐僧的到来。

    不多时远处便走来一个头戴高冠的和尚，他身着金边袈裟，外披一件纯白的斗篷，脸庞温和而慈悲，双眼透出智慧的光芒。虽然形象庄严，但整体给人一种亲切和平易近人的感觉。这便是唐僧，他的步伐稳健而沉静，好似一幅平静湖面，不被风浪所动。

    见他牵着马走来，我迈步站在黄土路的中央，手一挥，示意他停下。唐僧驻足，脸上带着一丝疑惑，合上双手，行了一礼：「施主，请问阻止小僧所为何事？」我紧锁眉头，审视他的眼神，提高声音问道：「你可是那唐三藏？知否你本是如来的弟子金蝉子转世？」唐僧微微一愣，旋即摇头回答：「贫僧并不知晓此事。」我心中一动，将手指伸出，点向他的额头，金色的光芒从指尖射出，一闪而入他的脑海。

    下一刻，我慢悠悠走向前，拿出从南天门找熟人开的介绍信，丢到他的手中，冷冷地说：「我是不算什么，但我身后可是整个天庭，以及天外诸佛，和你的师傅如来。」唐僧认真地看了看那张介绍信，脸色渐渐变得惶恐起来，过了好一阵子，他才合上双手，深施一礼：「既如此，贫僧便拜托这位施主了。」我昂首站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盯着前方的一举一动。取经本来就是场闹剧，因为前世的金蝉子游手好闲、贪赃枉法，之后还挪用寺庙建设款，导致无法在天庭立足，被发配到人间轮回。可有人会说，既然犯了错遭到贬谪，那么他本应该忍受磨难，洗心革面。但是在我看来，这种逻辑不过是坐视不管者放纵破坏秩序者的一种借口而已。换一个角度来说，倘若在零下 273 度的真空环境中还有人跳出来捍卫某种机制的合理，那我承认我这个穿越者就是彻底的失败了。

    「好了，我先送你回灵山吧，到了记得替我向佛哥问个好。」我挥了挥手，声音温和。唐僧从衣袋里拿出金边加沙、宽檐高帽和禅杖，缓缓递给我，眼神中充满了释然：「都给你了，本来我也不是真心想去西天取经，你知道那边的咖喱怎么做的吗？实在难吃到让人受不了。」

    「得了，我们就此别过。」我轻声说道。金蝉子缓缓地转身走远，我便在心里默默地想，这个重任终于落在了我肩上。我随手拿出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眼神坚定地望向西天的方向。「既然我已成为这次西游的领头人，那就要好好检验一下这路上的女妖精到底有多荒谬。」